d远,一直没敢靠近,直到刚刚看到白谦熠笑了,她觉得自 己跟疯魔了似的,再也按耐不住了。
那个能让白谦熠笑的人是谁是女人吗 一定是个女人 一定是那种不要脸的狐狸精吧 想到此,她再也顾不上礼貌,一张口,就说出了那么一句话来。
话音未落,白谦熠的脸色就变了,挂断电话转头看向她的时候,眼里哪里还有半分笑意, 有的只是如冰雪般的冷漠,不,甚至比冰雪还要冷。
那女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双腿打颤,往后倒退了一步,如果不是身后就是墙面,她估计 就得摔倒了。
白谦熠没有搭理她,抬步从她面前走过。
“白少”
女孩想拉住白谦熠,她想跟他道歉,可是白谦熠根本就没有给她机会,甚至看也不看她一 眼,直接从她面前走过。
女孩着了魔似的,追着他去了,也顾不上其他,连连追喊:“白少,白少你别走,我 我不是故意,我”
满屋子的人,何况白谦熠又实在太过引人注目,女孩这么一说,不少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白谦熠走路很快,任由身后的女孩追喊,他都没有回头,一张俊美的脸,如果说之前只是 有些冷淡,那么现在就真的是冷漠如冰了。
白谦熠笔直走到一位被众多人围绕的老人面前,这位老人满头银发,浓眉广额,即使脸上 、嘴角爬满皱纹,却不难看出老人年轻时,必然是一位美男子,如今年过花甲,双目依旧冷静 深邃,睿智大雅。
白谦熠走到老爷子面前,语气有些低沉道:“外公,我忽然想起还有些事要办,就先走了
”
“嗯”老爷子抬头看了白谦熠一眼,后面追来的小姑娘也不敢靠前了,站在一旁一副要 哭的样子。
老爷子视线回到自家外孙身上,笑了笑对周遭的人道:“既然谦熠有事,那我就随他一道 先回去了,唉,老了老了,只坐了这么一会儿,精力就有点跟不上了 ”
老爷子边说着,边要起身,白谦熠伸手去扶他,他也没推开,就着外孙的力道站了起来, 他一起,周围一大片的人都跟着站起了身,都嘘寒问暖的说着“陆老保重身体啊”之类的话, 倒是没有一个敢开口留人的。
今日的寿星是个跟老爷子差不多大的老人,一听他要走,双手一把握住他的手不放,“老 首长,您您这就走了是不是家里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您尽管说,我让他们给您,给 小少爷道个歉。”
老爷子抽出手,嘴角带着笑拍了拍对方的手背,“唉,说的哪里话,是我自己身体不争气 ,有点乏累,下次,下次咱们再聚,我来做东,好吧那就下次再聊。”
他这么一说,对方也不敢在说什么了,一屋子人把这祖孙俩一路护送到了门口,之前得罪 白谦熠的姑娘哭哭啼啼还想道歉,直接被她父母一路拉上了楼,看她父母的脸色,估计不会好 过了。
在所有人的目送下,老爷子坐进车里,白谦熠跟他坐一起,除了他们自己这辆,前面还有 一辆坐着警卫员,两辆车一前一后出了院子。
一出门,老爷子收起那副端正的模样,哼了一声,看了白谦熠一眼,语气散漫道:“说吧 ,人家怎么得罪你了竟然能让你当场甩脸色”
老爷子知道,自己这个外孙虽然脾气不太好,但你不惹他,他绝不会主动找你麻烦,刚刚 当着那么多人面就要走,想来这次不只是让他不爽,而是真惹到他底线了吧
白谦熠也没瞒着,就把刚刚的事告诉了老爷子。
老爷子一听,冷着脸呵斥:“不像话 一个女孩子家,这点基本的礼貌跟教养都不懂,实 在太不像话老张也不知道怎么教育的子孙,连这种低级错误都犯”
说着,老爷子眼角看了外孙一眼,眨了眨眼继续道:“不过,你平日里这种事也遇到过不 少回了,今天似乎反应格外大,怎么,跟你通话的那位很重要”
白谦熠眼观鼻,鼻观心,就跟没听见这句似的。
“咳咳,”老爷子干咳几声,耍小性子似的往旁边挪了挪,板着脸道,“怎么有什么事 跟外公都不能说吗也是,一年也见不着几回,可不就生分了么。”
白谦熠看了老爷子一眼,叹了口气,“外公,您何必说这话让我不好过。”
“我外孙都开始跟我生分了,我就好过了吗”
白谦熠蹙了蹙眉,“这事暂时不好跟您说,不过我可以答应您,以后会多留在国内陪您。
老爷子一听,支起耳朵道:“真的”
白谦熠点点头。
老爷子又往白谦熠这边挪了回来,嘟囔道: 作者闲话:
“这还差不多1
第一七二章要见哥哥
蒋芸回了家,正月里人多,一路上遇到的人不少,在别人异样的眼光里,蒋芸也没办法做 到全然无视,只能低着头快步往前走着。
蒋一德见女儿低着头,嘴角下拉着,几步走到女儿前面,也不说话,只跟蒋芸保持直线, 两人之间保持着一步的距离,蒋一德身形高大,这一遮,倒是把蒋芸遮了个大半,蒋芸感觉面 前一道阴影斜下,一抬头,就看到蒋一德宽阔的背影。
蒋芸一下子只觉得呼吸都顺畅了许多,心口的刺痛也被瞬间治愈了大半。
蒋一德话不多,他只是用自己的行动来保护自己的女儿,不让别人欺负她。
蒋芸心里酸甜苦辣、五味陈杂,她没再低着头走路,虽然依然有目光朝她投来,可她没有 再躲避。
进了家门,屋里脏的,地板都能写大字,看来李伯山也没回来过,蒋芸将门窗都打开,对 蒋一德道:“爸,你先坐着休息会儿,我去烧点开水,把家里打扫一下。”
蒋一德道:“你先给李伯山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来。”
蒋芸听了,点点头走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李伯山接了,但他说今天没空,明天过来,蒋芸也没多说什么,就把电话挂了,回来跟蒋 一德说了 一下。
“哼他倒是把自己当大爷。”蒋一德说了一句,问道,“厨房在哪儿”
蒋芸伸手一指,“那边。”
“家里有面条吗水跟晚饭我来弄,你做你的事。”
“有的,在上面第三个橱柜里,冰箱里还有鸡蛋。”
蒋芸说着,蒋一德已经起身从冰箱拿了鸡蛋,转身进了厨房。
听到从厨房里传来的水声,蒋芸突然觉得松了口气,转着身看了看这个自己生活了十多年 的家,以前从来没觉得,这个自己闭着眼,都能知道家具如何摆放的地方,有一天竟然会变得 如此陌生,如此让她感到害怕。
幸好,幸好她不是一个人,不会孤单,也不用害怕,父亲,永远是子女心中最稳最牢固的 大山,只要在父亲身边,即便天塌下来,好像也不用害怕似的,这也是李刃为什么拜托让蒋一 德陪蒋芸的原因。
晚饭蒋一德下了面条,烙的荷包蛋,蒋一德给蒋芸盛了两个,本来就不大的碗,两个荷包 蛋一放,几乎放不了几根面条,蒋一德吃着面对蒋芸说:“多吃点,不够锅里还有。”
蒋芸低头吃着荷包蛋,还是小时候吃过的味道,小时候每次过生日,早起给他们几个下面 条的,不是母亲而是父亲,因为在蒋一德看来,孩子生日那天,作为母亲也同样不容易,虽然 因为工作,他无法一日三餐都负责,但是早餐跟晚餐,蒋一德都会亲自下厨。
那时候荷包蛋不容易吃到,只有过生日那天,蒋一德会给家里的每个人烙一个荷包蛋,除 了他自己,就这样,几十年始终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