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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什么不用了 ”陆老爷子没听明白,“你这话什么意思”

白谦熠抿了一下,转身往外走,边走边道:“我去订机票,二舅跟大哥一起去上海吧。” 陆老爷子一拍桌子:“白谦熠你好样的,想把我们都弄走,是生怕那小子受伤是吧我 今天可告诉你,我不走了,病也不治了,我不治了”

“外公,”白谦熠脚步停在门口,背对着他们,并未转身,顿了一下,无波无澜回了一句 ,“我跟他,已经分手了,也请你们以后,不要再找他的麻烦,毕竟也没这份必要了。”

“什、什、什、什么”陆老爷子被惊得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分手了怎么突然就分手 了之前不是还信誓旦旦要在一起的吗”

白谦熠这次未回话,就这样出了门,没回头。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陆永庆也傻眼了,“这该不会是谦熠那小子想出来的缓兵之计吧 先假意说分手,然后趁我们放松戒备,再杀个回马枪”

陆永刚抿着唇,蹙着眉,没说话。

陆永庆回头看着陆老爷子,“爸,我觉得肯定是这样,今天您是没见到那小子,伶牙俐齿 的,厉害着呢,我估计啊,这就是他跟谦熠合伙弄出来的主意,骗咱们呢。”

陆老爷子没说话,吃惊的表情渐渐收敛,看着再次紧闭的房门,沉下眉眼重新坐回了位置 上,双手交叠在桌上,指头微动,渐渐地,神色越发严肃起来。

陆永庆见陆老爷子半晌都没回应自己,转头找上陆春。

“陆春你说,你今天不也见识了那小子的厉害吗你告诉爸跟老三,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有这可能。”

陆春视线落到陆永庆的脸上,一脸凝重道:“二叔,从小到大,您见过谦熠说谎吗” 陆永庆一愣,恍然道:“你的意思是难道他们真的分了就、就因为咱们俩的那番话 ,让那小子幡然醒悟了还是谦熠他自己想通了”

陆春叹了口气,摇摇头没再回话,他心里清楚,自然不可能是因为他们的那番话,虽然他 跟李刃不过一面之缘,但很显然,那小子不是个会乖乖听人摆布的主,但看白谦熠之前的态度 ,显然不可能是他提的分手。

那么,也就只有一种可能,李刃为了他母亲,跟白谦熠提出了分手,而白谦熠

白谦熠会如何,陆春真的不敢想象。

没想到,他们祖孙三代,劳师动众的跑来这一趟,原本各个都准备好了要打一场硬仗,可 谁知,不过半天的功夫,事情就解决了,老爷子甚至没来得及出马,虽说他们赢了,可回程的 时候,四个人心里都觉得很不舒服,就像老爷子说的,他们原本是占着理而来,可如今怎么觉 得,他们跟用了什么卑劣无比的手段似的,总觉得抬不起头来。

就连向来自持正义的陆永庆,回去的时候,也是一句话没说,径自坐在角落里,翻来覆去

时光荏苒,一转眼,白谦熠跟李刃分手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蒋芸也出院回家了。

又到了周末,这天李刃给韩伦和韩梦打了电话,让他们兄妹俩来自己家吃饭,现在李刃已

经跟韩梦说好了,让韩梦假装一下自己的女朋友,韩梦自然是二话不说就同意了,不过李刃还 是把封尚青也叫到一起,征求了一下封尚青的意见,毕竟封尚青才是韩梦的正牌男友。

饭桌上,蒋芸对韩梦态度十分殷勤,什么好吃的都往她碗里夹,看见她碗里的鸡汤没了, 立刻就给重新盛一碗。

韩梦是个聪明的姑娘,虽然她不知道蒋芸对她的态度,为什么会显得有些小心翼翼,但是 为了让蒋芸“放心”,她很给力的,盛多少,吃多少,一直笑脸迎人。

吃完饭,蒋芸上班去了,家里终于只剩下他们三个。

韩梦主动去洗碗,韩伦拉着李刃到阳台上说话,看着李刃那双往日里光彩夺目的眼睛,如 今只剩下一片黯淡与阴沉,韩伦忍不住有些哽咽。

“李刃,你说,我们这种人,是不是注定就不配得到幸福啊,我原以为你跟白谦熠,你们 会不一样的,可是可是每天看着你现在的样子,我真的很想回到以前,回到咱们上初中的 时候,如果时间能一直停留在那时候就好了。”

李刃笑的像个易碎品,淡淡道:“怎么可能,人都是要长大的,人都是在痛苦中长大的, 韩伦,你别担心,我没事,我挺好的。”

韩伦吸了吸鼻涕,抬手擦了把脸上的泪。

“也许你说的对,人都是在痛苦中长大,可我怎么就觉得,这么不公平呢”

“这世上,什么时候有公平了 ”李刃仰头看着远方,神色有些沧桑,“韩伦,你还太小 ,等以后你会明白,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公平的事,你以为拼努力,可其实是拼爹,你以为 靠业绩,其实还得靠关系,你觉得年轻没有什么输不起,然而其实从一开始,你就分文没 有,你连输都没得输,这就是人生。”

李刃说完,顿了顿,“可即便这样,我们还是得努力活着,因为人活着,从来就不是为了 自己,因为从出生开始,你就欠了债,欠父母的,欠朋友的,欠自己的,你得还债,所以,为 了让自己过得好点,我们仍然得怀揣希望和美好,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够拥有幸福,因为如果 连你自己都不相信有奇迹,又怎么可能会被奇迹眷顾”

韩伦看着李刃,坚定道:“我希望你跟白谦熠之间能有奇迹。”

李刃轻轻一笑,却并未言语,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奇迹。

那天晚上,白谦熠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很简单的一句话:你还好吗

李刃犹豫了很久,手机握在手里,盯着那条短信看了很久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回信息。

而白谦熠,同样握着手机,一个人坐在花园中的藤椅上,又是独坐一夜到天明。

陆老爷子这两天就要准备做手术了,昨天刚做了身体检查,一切都没有问题。

早上起来,看到陆然站在门口,脸色很不好,陆老爷子活动着筋骨走过去,一拍孙子肩头 问道:“看什么呢臭小子,该不会是看哪家的姑娘吧”

陆然噘着嘴看了一眼老爷子,“爷爷,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干那种事,我在看谦熠哥 啦。”

“谦熠”

陆老爷子一怔,顺着陆然的视线看过去,果然,就看到白谦熠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径自坐 在藤椅上,闭着双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他不会是在那坐了一夜吧 ”陆老爷子蹙着眉,有些生气,又有些心疼。

陆然摇了摇头,老爷子心里刚松口气,就听陆然犹豫了半晌,一咬牙道:“当然不是一夜 ,是好几夜,爷爷,你不知道,自从上次你们从安徽回来之后,谦熠哥几乎每晚都坐在那儿, 一坐就是一整夜。”

“什么 ”陆老爷子大惊,“他他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啊我怎么从来没看见过

陆然叹了口气,“您当然没看见了,每天您起床之前,谦熠哥就回房了,估计就是不想让 您撞见,我也是有一次肚子疼,起来上厕所,看到谦熠哥一头露水的回来,之后才发现的,也 不知道这次发生什么事了,谦熠哥居然一直坐到现在。”

陆老爷子捂着胸口,面色发白,陆然连忙扶住他,“爷爷,您没事吧怎么样啊”

陆老爷子抖着手,“赶紧的,给你灵姑姑打电话,让她过来一趟,这儿子还要不要了” “哦好,知道了,爷爷我先送你回房吧。”

陆然把陆老爷子送回了房,立刻就给陆灵打了电话,跟她说了白谦熠的事,陆灵电话里听 了,半晌没说话,好半天才回道:“陆然,麻烦你照顾好爷爷跟谦熠,我会尽快赶过去。” 陆然道:“姑姑您快点过来吧,爷爷要做手术了,谦熠哥这没人我也不放心,他现在对大 家更冷淡了,大哥跟二伯来过好几回,连大伯也来过一回,谦熠哥虽然不至于不理人,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