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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道潜龙 伪戒 8012 字 2019-08-23

d我挡你道儿了是吗”

贺伟冷眼看着沈天泽,看着九哥一声没吭。

“你记住昂一定记住就这一次,最后一次我他妈要还感化不了你,我就火化了你”沈天泽棱着眼珠子说完,攥着酒瓶子嘴儿,再次扎在了贺伟的小腹上。

“啪”

九哥从身后薅起沈天泽的脖领子,右手一个大嘴巴子就抽了下去:“我问你,你眼里是不是没有我了”

沈天泽站起身,扔掉酒瓶子嘴儿,笑着回应道:“哥,我抽大了”

“我看你是翅膀硬了”

“啪”

“给我站直了”

“啪”

“”

九哥左手掐着沈天泽的脖领子,右手一个嘴巴子接着一个嘴巴子抽下去,打的沈天泽脸颊红肿,满嘴是血。

“行了,大哥,大哥,别打了”段子宣赶紧拉了一下。

“大哥,我错了”沈天泽吐了口唾沫,低头回了一句。

“把小李叫回来,我亲自问,大老王到底冲没冲你开枪”九哥拿起手巾擦着手掌,脸上表情不变的说道:“如果他说大老王没有开枪打你,那你得还贺伟两刀,让人家自己扎,不能躲”

“行”沈天泽点头。

“如果大老王真开枪了,你这两下算白挨。他是你表哥,你他妈挨捅也活该”九哥指着贺伟,面无表情的问道:“有毛病吗”

“没有,哥”贺伟捂着肚子,咬牙回应道。

话音落,九哥迈步就往外走。

“哥,晚上不吃饭了”段子宣问了一句。

“你领着他们几个,从今天开始去工地扫雪,穿着大裤衩扫,扫到我想起来为止”九哥指着门口贺伟的几个兄弟,冲着段子宣说完,就迈步走出了包房。

“不是,哥,哥哎,哥,他俩干仗,跟我有啥关系,我招谁惹谁了”段子宣一脸懵逼的喊道:“真穿裤衩扫啊”

“咕咚”

沈天泽低头喝了一杯啤酒,用毛巾包上自己淌血的手掌,面无表情的就走出了包房。

半小时后。

凌志轿车内,九哥插手闭着眼睛冲沈天泽说道:“我知道你有气,我也知道大老王真开枪了”

“我实在没忍住,让你下不来台了,哥”沈天泽低头回应道。

“你真有把握说,大老王开枪是贺伟指使的吗”九哥扭头问道。

沈天泽仔细斟酌了一下:“没有”

“有了,你跟我说,九哥给你做主。但要没有,你俩就还得处下去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弄的太僵,我怎么做”九哥叹息一声说道。

“我明白了”

“小泽啊,混这行是为了有口饱饭,好饭吃,不是为了到处结仇的。”九哥适可而止的提点道:“贺伟在总公司是有关系的,如果哪一天,我要走了,不在这边了,你怎么办”

“你要走”

“我是说假如”九哥拍着沈天泽的大腿:“以前的你,做事儿很给自己留空间啊,这怎么出去一趟,性格还变了呢”

“哥,我是差点死了啊”沈天泽眼圈通红的回应道。

“你委屈了。”九哥一笑,拍着沈天泽的大腿说道:“但哥心里有数,你先休息几天,回头我在事儿上补偿补偿你”

富都酒店内,诺诺眨着大眼睛冲着段子宣问道:“小泽呢”

“承蒙圣恩去了呗”

“他找九哥去了”诺诺小声问道:“那你干嘛去啊”

“扫雪去”

“扫雪因为啥啊”诺诺一脸懵b。

“因为雪下的太大了”

话音落,段子宣脸色铁青的离开酒店,而诺诺则是转身就走向了沈天泽在酒店的专用房间。

007 睡前的坎坷

街道上,某食杂店门口。

“呕”

沈天泽用手指扣着嗓子,眼球凸起的冲着满是尿骚味的胡同剧烈呕吐着。他虽然家境不好,打小就没有爹妈在身边,一直在二大爷家生活,可也从未有过吸d的经历。所以此刻紧张过后,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发飘,额头冒汗,精神上虽有难以言明的舒爽感,但内心缺极度忐忑,怕染上d瘾。

连续呕吐过后,沈天泽口鼻之中吐出来的秽物中,有浅淡的白色粉末。他原以为吸进去的东西全被吐出来了,但身体上的反应却并未减缓。

“咕咚,咕咚”

拿起矿泉水瓶,沈天泽一边漱口,一边莫名的流出了眼泪。

此刻胡同内,已经没有需要他用伪装身份才能面对的人,所以当他本能卸下防备,涌上心头的除了包房中那血淋淋的场景以外,剩下的就是无尽伤感。

相依为命的亲大哥横死街头,自己又深陷极度危险的环境当中,无人可求,无人诉说。那种原本安逸的生活,仿佛被突如而来的噩耗瞬间撕碎,迎接他的只剩下未知且模糊不清的前路。

来之前,关磊曾再三嘱咐他,让他不要和贺伟发生正面冲突。但当他看见这个人后,又联想起大哥迸溅的躺在某个野地,某个脏乱的胡同中之时,那种直顶脑门的愤怒感,是根本无法克制的。他恨,也害怕,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也落得这个下场。

路走到这里,沈天泽隐隐感觉到,自己答应关磊的请求,或许真的是冲动了。因为他突然领悟到,人活这一辈子,可能真的不光要对自己负责,也要对家人负责。

沈天泽还有一个七十多岁的奶奶,还有一个养育自己和大哥多年的二大爷,如果自己的身份暴露,被悄然处理,那这些人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沈天泽一边喝着冰凉的矿泉水,一边本能的迈步奔着富都酒店走去。他告诉自己,路走到这儿,即使后悔,也已经无法回头了,因为自己已经露面。大老王死了,贺伟又对自己满腔怨恨,所以如果这时候突然消失,那不光他会查下去,九哥也不会不给下面人一个交代。

回去的路上,沈天泽莫名想起了包房里跪着的那个中年,又忐忑的问自己,如果有一天自己以线人的身份跪在地上,九哥会怎么办,自己又该怎么办结局,会和他一样吗

迎着零星的雪花,沈天泽回到了富都酒店,并且装模作样的管吧台的小姑娘重新要了房门钥匙,随即跌跌撞撞的走进了屋内。

关上门后,疲惫不堪且飘忽感越发严重的沈天泽,直接就倒在了床上,准备浑浑噩噩的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