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炸弹
奇丽暗赞这个弥尔霍斯还真是善于学习,见识到了自己这边用飞机丢炸弹,就马上学了去,用浮空舰丢炸弹。
看来他的真正后手,就是用特大号炸弹轰炸仙人掌基地。
不过那家伙也只是学了皮毛,两万米高空水平轰炸,这能炸到什么
当然也不能任由他炸,谁知道那炸弹是什么玩意
眼见跟那片眩光的距离越拉越大,奇丽有了计较。
她踩踩蓝龙的背喊道:“看到那个小黑点了吗去追那个东西,别靠近它,远远的喷龙息或者吹它,把它朝远离基地的地方推”
说完她一跃而出,用出全力,再度拉伸为百米高的完全形态,光剑猛然劈出。
“究级破乱斩”
半月光弧如夕阳斜沉的最后一缕光芒,向七八公里外的空中劈出,急速的切割让天空荡开连绵爆鸣,以闪电般的速度追上浮空舰。
数十米宽的光弧击打在防护结界上,琥珀色的光流冲击着整个结界,一道硕大的白色结晶裂痕喀喇喇出现。
“快啊再快一点”
弥尔霍斯的尖叫声似乎也在震动着结界,虽然同是传奇,可他是绝对做不到隔着这么远还轰过来一道这么恐怖的攻击。
恢复到寻常形态的奇丽头下脚上,在夜空中急速坠落,光翼在此刻也黯淡了大半,她已经竭尽全力。
果然,肉体的力量是有极限的,如果现在有一架战机,还能在这个高度自由驰骋,她绝对能将那艘浮空舰留下来。
转头看向另一处,如冰晶般的龙息正在远处闪烁,哈利苟斯正在努力执行她交代的任务。
“我喷”
“我扇”
哈利苟斯倒是很轻松的追上了那颗大炸弹,离得远远的使劲忙乎着。
可炸弹太大了,哈利苟斯忙了好一会,并没把这东西推得太远。
作为总枢机的交通助理,以及航空工程局的飞行测试员,还有仙人掌基地的编外战斗员,蓝龙对炸弹可不陌生。
他绝对不敢直接凑上去用身体推,炸弹外面那密密麻麻的短棍恐怕就是触发引信。
眼见炸弹已经穿透云层,落入万米高度,基地的建筑像是火柴盒般清晰可见,蓝龙发急了。
“还是引爆它吧”
蓝龙稍稍偏开下坠的方向,跟炸弹保持了几百米的距离。
然后他开始喷吐冰锥,之前跟战机做对抗训练,他的准头有了显著提升,这点距离还是难不倒他。
一发又一发冰锥打在炸弹上,发出咚咚闷响,炸出大片冰渣,甚至连不少引信都崩了出来。
就在蓝龙急得一口喷出三连发冰锥的时候,一发冰锥终于结结实实射中短棍顶端。
蓝龙感觉先是感觉升起了一颗太阳,接着巨大的轰鸣声吞噬了他的听觉,之后是猛烈的冲击拍打着身体,连绵不绝,以至于整个身体都变得麻木了。好几块碎片穿透鳞片扎进身体,他都不觉得痛,只觉得冷。
“身体好轻啊”
蓝龙高高喷起,意识迷离,恍惚见到了亲人。
“妈妈”
看着那张绝美容颜,蓝龙呢喃着。
然后他被一脚踹在脸上,终于醒了过来。
“哇啊啊我在哪里我死了吗”
柔软而有力的手拎住他的尾巴尖,将他吊在空中。
看看炸得漫天飞曳,拖着火光如流星雨般降下的碎片,奇丽竖起了柳眉,心说弥尔霍斯这根钉子必须得拔掉了,不能让他继续跟费共对爬科技树。
后半夜,贝塔城东面,航空工程局起降场。
前机身多了一条狰狞的大口子,螺旋桨也不是原装的,丢了一半翅膀的沙丁鱼战机缓缓降下,卡塔蒙艰辛的爬出座舱。
“居然真的开回来了”,局长赫尔普前来迎接,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航空队的兄弟们从受损战机上取了副螺旋桨,凑合着用”,卡塔蒙捂着裤裆,迈着螃蟹步走过来,努力挺直身躯,向赫尔普行军礼:“试飞员卡塔蒙完成实战测试工作,向您汇报”
赫尔普回了个礼,叹道:“看起来吃了不少苦头啊。”
他再苦笑着说:“虽然很想让你休息,不过凯瑟琳殿下回来后真的拍烂了我的桌子,所以,你得马上整理出测试报告,我们做最后的调整,最迟后天必须开始量产。”
卡塔蒙毫不犹豫:“没有问题”
由赫尔普扶着,卡塔蒙一边走一边唠叨:“其实已经没什么问题了,飞控的曲线还可以放宽一些。我都没开蒸汽辅助推进装置,就是怕太快了掌握不好机动。现在想挺后悔的,用魔钢做骨架绝对承受得住极限时速下的各种机动。”
“量产型的尾舵算了,恐怕也没谁会跟我一样把飞机当作决斗场。”
“对了局长,航空队从五百多公里时速,四人四组的三文鱼,一下子改飞八百多公里时速单人机组的沙丁鱼,这个变化太大了,咱们工程局是不是该派出试飞员充当教官,帮助他们适应呢”
赫尔普看看他:“你还贼心不死啊那道坎还没迈过去”
卡塔蒙摇头:“已经过去了,我现在感觉很轻松,真的。”
他用真诚的语气说:“这是我真心的想法,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让沙丁鱼尽快形成战斗力。”
赫尔普拍拍他的背,爽朗的笑道:“既然你自己这么想,我就不用劝说你了。”
卡塔蒙愕然:“啊”
“凯瑟琳殿下拍桌子的时候,还指着你跟钢龙战斗的幻景说,这人,要了”,赫尔普说:“所以呢,明天你就去航空队报道。”
他再看了看卡塔蒙这姿势,笑容变得暧昧了:“可你这伤行吗要不现在去医务室处理下,夜班的护士姐姐很细心尽责的。”
“不”
卡塔蒙蹲下了身子:“我不去医务室,那不是姐姐,是大妈啊”
就在同时,贝塔城玛丽医院,小姑娘不,比小姑娘还漂亮的小男孩捂着裤裆,在床上死命挣扎。
“那里没有坏不要切掉啊”
他身上缠满了绷带,护士们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用手捂着的地方。
护士姐姐们狰狞的笑着,比划着手里的剪刀。
“切掉就没有烦恼了呀”
“是啊,反正就是只小虫子,也没什么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