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儿,我”
慕云惜冲朱秀兰一笑,握住朱秀兰的手,“娘,我知道,您孝顺,奶说的话,您不好不听。娘,您看这样好不好,以后奶说的话,要是对的,您就听,若是不对的,您就别说话,我来应对,怎么样”
朱秀兰点头:“好。”
“那娘,我来测试你一下。”
“好。”
“如果奶问你要钱,你要怎么办”
“给。”朱秀兰下意识道。
慕云惜收起脸上的笑容,严肃地看着她,耐着性子道:“娘,咱家的银子,是相公起早贪黑挣来的,又不是大水飘来的,若是奶问你要钱,你就给,咱家还怎么过日子”
“那、那怎么办”
慕云惜笑着道:“以后奶若是再问你要钱,你就跟他们说,如今家里我掌钱,若是要钱,就让他们管我要。”
女子清浅的声音从屋内传来,站在门前的沈墨微微敛眉,转身离开
第9章 你说,你是不是将我的身子看光了
沈明坤年少时被卖做了长工,沈老爷子觉得亏欠这个儿子,当初盖房的时候,专门给大房留了一间屋子。
沈老爷子过世后,宋氏就做主,将那屋子给了二房,原因是沈玉成读书,需要书房。
沈家其余人虽然心存不满,可都知道,宋氏极为重视沈家唯一的书生,指望沈玉成读书出人头地,各个敢怒不敢言。
他们都以为沈明坤不会回来了,正当这个时候,朱氏带着沈墨和慕云惜回了村子。
想要孙氏将大房的房子吐出来,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宋氏又偏心二房,于是一句“你们另立门户”吧,就将朱氏给打发了。
所以如今沈墨单住在外面,而不是沈家老宅。
相较于慕云惜这边的其乐融融,此刻沈家老宅可一点也不平静。
宋氏已经醒了过来,此刻正看着沈明燕和孙氏,气不打一出来,她现在恨不得掐死眼前两人。
孙氏的伤口已经请了大夫看过,包扎了起来,并不打紧。
她抬眸看了一眼宋氏,别过视线,嘀咕一句:“娘,这事儿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那个小贱蹄子,要不是她拿着剪刀逼着我,我也不会将这事情说出来。”
“你还有脸说”宋氏抓起手边的茶碗,就想朝着孙氏扔过去,可又心疼钱,手抬起来,又放了下去:“你说你,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
想着如今全村的人都在看他们沈家的笑话,孙氏就气得喘不过来气。
“娘,您别生气,弟妹这么做,不也是想”
“我没骂你是吗”宋氏吼了沈明燕一句,“要是没你出这样的馊主意,老三媳妇能干出这样的事咱们老沈家的脸面,都让你们两个给丢尽了”
孙氏听到这话,气的站了起来:“娘,你这是在埋怨我喽说起老沈家的脸面,那个小贱蹄子丢的能比我少娘怎么不去说她,反倒在这里骂我和大姐,真正丢老沈家脸的人,可住那边呢”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啊”宋氏气的嘴唇发颤。
孙氏眼睛一转,一屁股坐在地上,忽然大哭起来:“娘,这事儿原先我是不想跟你说的,可你如今这样埋怨我,我可受不了这个委屈。我这么做,不光是想要将那祸害丢出去,还有另外的原因。”
孙氏见宋氏将目光转过来,眼底闪过一抹笑意,继续道:“刘先生很看重玉成,想要着重培养。前些日子过来找我,说想推荐玉成去宏远学堂上学。宏远学堂的名声,娘是知道的,出来的至少也是个秀才。只是这宏远学堂的学费不低,我念着小姑很快要说亲,需要钱,不好开口跟娘要钱,就打算自己想办法,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啊”
一旁沈明燕的眼皮一跳,万没有想到孙氏会在这个时候提及这事儿,暗恨自己为啥不早点回婆家。
“这事儿你怎么不早说”
沈墨正劈柴,慕云惜走了过去,“喂,你说,你刚才是不是将我的身子看光了”
沈墨的手一抖,斧头从手中滑出去,差点劈中自己的脚
第10章 不欢而散
沈墨弯腰,捡起地上的斧头,放在一边,将早先劈好的柴,堆在柴堆上,然后抬脚,打算回屋内,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慕云惜挪了一步,挡住沈墨的去路,戏谑地问,“你这是做贼心虚吗”
“让开。”沈墨头也未抬地道。
这个男人怎么能冷成这样
暮云惜不动。
沈墨微一蹙眉,挪步想要将她绕开。
暮云惜也跟着挪动一步。
“你想让我说什么”沈墨抬眸,眸光清冽,波澜不惊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恼意。
她有些愣住了。
她不过是想逗弄他一下,没有想到,他会这样问。
不过愣神的功夫,沈墨从她身侧走过。
慕云惜回过神来,回头,看着男人冷毅的身影,忍不住道:“相公,我其实就是想告诉你,看见了也没什么,我们是夫妻,我身上哪个地方,你不曾看过,你不必落荒而逃。”
沈墨猛然回头,快步走到她的面前,忽然抓过她的手,拉着她快步朝着屋内走去,到了屋内,一把将她甩到了床上,然后压了上去。
“沈墨,你干什么”她吼了一声,眉头紧皱,身体微微发颤,心里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只怕开过了头。
同时也明白,眼前沉默寡言的男人,一点也不好惹。
沈墨停了下来,满含讥讽地看着她,“慕云惜,你挑衅我,想得到的不就是这样的结果吗”
慕云惜一愣,她知道眼前的人误会了。
“沈墨,我并没有挑衅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
她也说不上来,或许只是不喜她对她视若无睹的样子。
沈墨幽沉的眸光从她的面上掠过,缓缓起身,整理好衣衫,走了出去。
等到慕云惜回过神来,沈墨已经没了踪影,直到吃晚饭,她都没再见到沈墨。
这一夜,慕云惜睡得很不安生。
梦里翻来覆去,都是沈墨冰冷的眼神。
三更天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一阵动静,她走到窗前,就看到了院子里站着一人,她心中一紧,还当是家中遭了贼,也不敢开灯,黑暗中,摸起凳子,朝着门边走去,“谁”
“是我。”沉冷的声音传来,她松了一口气,将手里的凳子放下,转身回屋内点了灯,提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