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歌,有人谈起了心爱的姑娘,有人在跟同伴吹嘘自家的奶茶是挞里一绝。
第一轮弓箭射进来的时候,他们的欢声笑语都还没来得及断。
林菁放弃了用骑兵冲锋,尚能战斗的人都拿着近战武器和弓,埋伏在山脚下的矮树丛中。
射程能达百步林菁的硬性要求再一次发挥了作用,在突厥人意想不到的百步射程中,他们遇袭了
第二轮箭矢射出,这一次,突厥人终于反应了过来,他们大声地提醒同伴,迅速寻找遮蔽,这要多亏他们已经开始搭建帐篷,否则还不知道要损失多少人。
太倒霉了这是他们的心声。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跟运气毫无关系。
林菁计划中的第三场战斗,必定是他们。
从他们遭遇第一个突厥骑兵队开始,林菁就在计算他们的人数和搜查间距,能印证她推演的,是时间。
第二个骑兵队声势浩大,除了之前逃走的人,还联合了两个队伍,有了时间、坐标、人数,她很容易计算出突厥派出骑兵队的几个方向,所以才能在第二场战斗结束后,不断避开突厥骑兵的围剿。
而金山脚下,是一个绝对不容错过的搜查点,在队伍已经发挥不了战斗力的时候,这支一直优哉游哉的酱油队,便成为了林菁的目标。
“现在,听我的命令,无论发生什么,不准起身,不准过来。”林菁丢下这一句话,从矮树丛中走了出来。
“你要做什么”崔缇问道。
林菁回过头道:“杀人。”
没有战友,没有支援,她令所有人原地待命,手里握着两把横刀,就这么走了出去。
“之前的战斗,你们辛苦了。这一场,就好好休息吧。”
突厥人很快发现只有一个人走了过来,看身形,居然还是一个女人
林菁一步步向前走。
突厥人开始有序地向后退,他们并不是害怕,而是要退出弓箭的射程,顺便看看这个女人还敢不敢继续往前走。
她还真敢
哈,一个女人。
女人是什么
对自己的族群来说,首先意味着母亲、妻子、女儿,然后,次一级的陌生女人,不同的人可能会有不同的分类,但大多男人最初级、最本能的分类,大概是“可以上的女人”和“不能上的女人”。
那么,非我族类的女人呢
当这群突厥人退到安全距离之后,他们看着林菁的目光就变了。
“这是昭人送过来求饶的礼物吗”
“我不得不说,这一次他们的礼物很有新意。”
“你们猜她的奶有多大”
“我看屁股倒是不错。”
“什么,她还拿着两把刀”
“哈哈哈,这是昭人的新玩法吗助兴的”
“不错,如果能让我爽的话,我会给他们留个全尸。”
“谁先上”
“这么客气干什么,一起啊”
雪停了,不知什么时候,风渐渐变大,吹散了阴霾的天,赶在夜晚结束前,在金山的边缘,留下一缕晚霞的余晖。
照亮了林菁的脸庞。
她没有什么表情,但这样美丽的脸,无论她是否有表情,都足以让人欲念膨胀。
带头的突厥人抽出了马刀。
“什么都别说了,先拿下这个小娘们儿,我要在昭人面前痛痛快快地玩她”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发现离自己尚还有一段距离的女人消失了,当那个“她”字说出来的时候,他看见自己的手飞了出去。
是什么是风吹过来了吗
林菁开始单方面屠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以她的速度,这群人根本还看不清她的动作,就被刀刃抹了脖子。
当然也不仅局限于脖子,林菁的速度太快了,无论碰到什么地方,便是一块肢体飞了出来,在连斩八十人之后,她扔了横刀改换马刀。
她想尽快结束,一种带着可怕讯息的气味环绕着她,是死亡是鲜血是来不及出口的喊叫声,是生命流逝时发出的腐朽气味,是令人灵魂震荡的疯狂。
连斩一百九十人的时候,她的身上开始出现伤口。
回过神来的突厥人开始用各种方法攻击她,抓捕她抡圆的刀,铺天盖地的套马索,甚至是袍子,帽子,无数的嘶吼声在她耳边爆炸。
马刀也钝了,她捡起地上的武器,随便什么,继续杀,她已经忘了数人头。
只有不停的挥刀,砍,躲避,有液体喷溅了一脸,是热乎乎的,很恶心。
到了最后,已经变成纯粹机械式的砍杀,那股令人厌恶的气味久久挥散不去,她像是沉入另一个境界,感知不到任何事物。
只有血的气味还在。
林菁杀红了眼。
所有的突厥人都死了,她仍然持续砍杀的动作。
这是很多新兵第一次上战场最容易出现的事故,被死亡和鲜血刺激的新人,很容易在这种情况下发疯。
队伍里最有经验的是潘良,他一把拉住崔缇,吼道:“用箭射她”
崔缇吓傻了,连忙摇头:“不行,那会伤到她”
“笨蛋去掉箭头”
林菁的后背被击中,她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埋伏好的朝晖立刻从后面扑了上来,他用尽全部力气,控制住她的双手,将她整个人死死压在身下,用低沉轻柔的声音不停地说道:“我们嬴了,没事了我们嬴了,好姑娘回家,我带你回家”
她依然挣扎,身体颤抖,直到一只木头小鸟从领口滑落,她的眼睛突然有了焦距。
“阿兄。”林菁哀哀地唤了一声,终于晕了过去。
“嗯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第二天早上,贺伊正与劼因佗谈笑风生,一名亲兵闯进帐篷向他汇报前线的情况,贺伊听后拍着案几失笑出声,“你说,我派出去两千多人,竟然死了八百多而对方只有六十人”他转头对劼因佗道,“你走的路多,你来说说看,可曾听过这样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