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你不是说没有事情要求我吗”
“不是求你,是请你帮忙。”
“不帮。”
唐宁从她怀里把布娃娃夺回来,一边向门外走去,一边说道:“不帮我就不送你了”
苏媚从床上跳下来,冷笑一声:“老娘的地盘,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清晨,唐宁坐在进宫的马车里,昏昏欲睡。
苏媚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土匪,有了娃娃还不够,非让他也陪着她睡了整整两个时辰。
导致他昨天大半个晚上都很清醒,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太医院重新修纂医书是一个很庞大的工程,有很多古方都需要推敲,虽然他只在老院长的熏陶下,看过几本医书,但见识却比他们长了几百上千年,往往能提出一些建设性的意见。
从太医院出来,他才看着那名跟在他身边的宦官,说道:“我有事要求见陛下,不知可否通传一声”
陛下自然不是想见就见的,只是眼前之人是新科状元,又被陛下看重,那宦官想了想,说道:“唐大人在这里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传。”
唐宁在太医院门前站了一会儿,没多久,那宦官就走回来,说道:“唐大人,陛下召见,请您跟我去御书房。”
唐宁不是第一次见皇帝,心中倒也平静,只是,当他被那宦官领进御书房,看到陈皇居然在吃着一碗什锦锅子时,心里还是难免的波动。
虽然看不清他碗里的东西,但这味道,唐宁再也熟悉不过。
陈皇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问道:“你找朕有什么事情”
唐宁这次来,其实是想要陈皇兑现承诺的。
之前他救了淑妃的时候,陈皇曾经允诺过他一笔丰厚的赏赐,只是当时他说的是等他科举结束再说,现在科举已经结束那么久了,他都没有再提过,八成是忘了。
陈皇不说,他也不好直接提,又不知道怎么间接,总不能指着他的碗问他,有没有觉得这碗什锦锅子,很像他欠自己的那一个承诺
唐宁想了想,问道:“年初之时,淑妃娘娘身体不适,如今已过数月,不知娘娘的病可有再复发”
“你倒是有心了。”陈皇看着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多亏了你指出了那药方的错误,淑妃的病,这几个月已经没有再犯了。”
“如此臣便可以放心了。”唐宁长松了口气,说道:“淑妃娘娘无碍便好,至于陛下当时说的赏赐,臣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要。”
“你不说朕险些就忘了。”陈皇想了想,看着他说道:“朕向来赏罚分明,有功自然该赏,说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唐宁拱手道:“臣也是一名医者,治病救人乃是天职,不敢要赏赐。”
陈皇摆了摆手:“朕说赏你便不会食言,当日是顾及你刚来京师,不易锋芒过露,此时则是没有这个担忧,你说吧。”
唐宁一脸为难:“臣真的不能要。”
陈皇想了想,说道:“既然你如此推辞,那朕”
唐宁急忙道:“君无戏言,臣怎么能让陛下为难,臣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还请陛下成全。”
陈皇看着他,问道:“哦,什么事”
唐宁躬身道:“臣恳请陛下下旨,让臣可以见臣的生母一面。”
陈皇想了想,若是唐宁想要将唐家二小姐接出来,他不好下这个旨意,毕竟这是唐家家事,但若是只是见上一面,则合情合理,他也没有什么为难的。
他看着唐宁,点了点头,说道:“这件事情,朕准了。”
第两百五十章 再次登门
陈皇正要拟旨,想了想,又转头看着魏间说道:“不是什么大事,不必再另行下旨,魏间,你亲自陪他去一趟唐府,传朕口谕,让唐宁和唐家二小姐相见一面,任何人不得阻拦。”
魏间微微躬身:“老奴遵旨。”
不管是圣旨也好,口谕也罢,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唐宁抱拳躬身,说道:“臣谢陛下隆恩。”
“这件事情,是你们的家事,朕倒是不好插手,也只能帮你到这种程度。”陈皇看了看他,说道:“行了,十八年没有见过你的母亲,心里一定很着急,快去吧。”
“臣告退。”
虽然没有圣旨那么大的阵仗,但口谕也是皇帝口谕,该有的排场还是不能少。
唐宁和那位魏公公一人一轿,轿前有禁卫开路,轿后有宦官相随,出了宫门,便直向唐府而去。
唐府门前,比起往日要热闹了许多,行人络绎不绝,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有许多人来回数次从唐家经过,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唐府的位置,并不处于闹市,事实上这一片区域所居住的,都是京中权贵官员,环境较为清幽。
只是近日来,状元郎日日来唐府,引得京中不少人好奇心大增。
书中有沉香救母,现实中也有状元郎救母,两者都是磨难重重,众人在心中对比起来,竟有一番别样的感受。
听说状元郎在唐府天天都坐冷板凳,唐府虽然每次都让他进去,但却从来没有人愿意见他,甚至连茶水都不会给他一杯。
听闻此事的百姓心中好奇,便想着来亲眼看上一看。
“状元郎也真是可怜,和自己的娘亲同在一处府内,却不能相见”
“唐家人好狠的心呐”
“状元郎今天怎么还不来,该不会是放弃了吧”
众人聚在一处,小声议论的同时,也不忘对着唐家的方向,狠狠的吐两口唾沫。
唐府门房走过来,大声道:“干什么呢,走远点,说你呢,一早上见你在这里转了八回了,再不走,叫人把你腿打断”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郁闷,唐家是大家族,就算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门房,但出门在外,脸上也有光彩。
可近来呢,那些平日里对他阿谀奉承的家伙,居然连正眼都不瞧他了,似乎他作为唐家门房,是一件十分丢脸的事情。
他自是知道那些人态度变化的原因,可不让状元郎见母亲的又不是他,他不过是唐家一个门房啊
心里有苦说不出,他只能暗叹口气,继续驱赶在唐家聚集的看热闹的家伙。
“你们是什么”前方又有一群人走过来,他刚抬起手,看清楚之后,生生将接下来的话又咽了下去。
来人皆是披甲带刀,远远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