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挥了挥手,说道:“魏大年等七人,无故缺勤,不服命令,我已经除去了他们的职位,交由兵部惩处,这两天就会任命新的校尉。”
那小都尉眼中浮现出震惊之色,一次性将七名都尉全都革职,这何止是断了张左朗将的臂膀,这是将他削成了人棍啊
左骁卫有史以来都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要是再动两个人,张左郎将在左骁卫,可就真的只剩下孤家寡人了。
唐宁坐在营房中,身前放着六张空白的告身。
他看着萧珏,说道:“有资格一步成为校尉的,只有刘俊一人,还差五个,你要不再问问”
“没有了。”萧珏摇了摇头,叹息道:“怪只怪他们不争气,一个八品参军还可以,想一步成为校尉,他们一个都不够资格”
这件事情,唐宁暂时也没有办法了,这就相当于他为他们准备了六个超级大包子,可惜穆羽等人的胃口不够大,强行吃下去的话,怕是会噎死,只能退而求其次。
谁能想到,禁军校尉的位置竟也有供过于求的时候。
唐宁想了想,说道:“参军的话,再等两天吧,我这两天尽量安排一下。”
张超想要和他争一争,谁才是左骁卫的主人,唐宁自然不介意,这里对于陈皇来说就是一个试点,在试验出成绩之前,他可以随便折腾。
他还真想看看,张超现在还坐不坐得住。
事实上,张超的忍耐力比他预想的还要差一点,一刻钟以后,他就气冲冲的走进唐宁的营房,质问道:“唐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魏大年他们犯了什么错,你要将他们全都革职,你不觉得这太过了吗”
唐宁平静的说道:“作为一个军人,连服从命令都做不到,这样的校尉,不要也罢。”
张超愤怒道:“即便如此,一次罢免七位校尉,唐大人未免太独断专行了吧”
唐宁看着他,问道:“不行吗”
“你”张超终于忍不住,伸手指着他,说道:“你身为中郎将,却嚣张跋扈,独断专行,肆意罢免、任命职位,这些我都会向如实陛下禀报的”
唐宁看着他,诧异道:“张左朗将好像没有资格向陛下禀报吧”
“你,你等着吧”张超的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猛地挥了挥手,甩袖而去。
唐宁说的是事实,没有四品官职,一般没有面圣资格,张超想要弹劾他,只能先通过兵部,而兵部那里,他昨天才打过招呼
他看着萧珏,问道:“我们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利用自身的人脉和资源,打击异己,破坏规则,这一般是反面角色的人设。
“不是。”萧珏斩钉截铁的说道:“张超利用职务之便,侵吞饷银,结党营私,我们这是为民除害,我们是正义的”
第五百二十九章 圣前告状
义阳公主是皇室的众多公主之一,她所嫁的夫家,在众多驸马家族中并不多么显赫,但义阳公主的名气,却是所有公主中最大的,没有之一。
宁惹阎王,莫惹义阳,这句话在京师权贵圈子中广为流传,人人都对她敬而远之,不愿招惹,足见她的厉害之处。
义阳公主府。
张超一脸郁闷的回了府,一名婢女见到他,立刻躬身行礼,说道:“驸马爷。”
张超坐下来,喝了一口冷茶,问道:“公主在家吗”
那婢女看了看他,眼神有些躲闪,低声道:“在,在的。”
看到这婢女的表情,张超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脸色更加阴沉,这说明义阳公主此刻一定是和她的哪个姘头在一起,而且还将人带到家里来了。
不过他对此已经司空见惯,他们两人虽是夫妻,但却向来都是各玩各的,从来不管对方的这些事情。
义阳公主水性杨花有几个姘头他管不着,她也管不着他在外面养了几个外室,连接两人的,只有利益。
用以支撑义阳公主豪奢生活的银子,大都由他从骁骑营中贪墨得来,而借着义阳公主的势,他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也可以高枕无忧。
张超坐在堂中,那婢女退下去传信,好一会儿,才有一道身影扭动着腰肢从外面走进来。
女人二十余岁的年纪,脸上涂抹着浓妆,衣衫稍显凌乱,走到张超对面,翘着腿坐下,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左骁卫中待不下去了。”张超看了她一眼,说道:“我的人全都被换了,以后也别想从那里面再弄钱出来。”
“什么”义阳公主站起身,皱眉道:“谁干的”
张超这个左郎将,在她看来,唯一的用处,就是时不时的可以从那里弄些银子回来,如果连这个用处都没了,她要他真的一点儿用都没有了。
“还能是谁”张超面色阴沉,说道:“也不知道陛下怎么想的,怎么会派一个文官来左骁卫中任中郎将”
片刻后,听他讲完之后,义阳公主冷面寒霜,咬牙道:“岂有此理”
皇宫。
陈皇陪着一名老妇,在御花园中闲逛,没多久,便转头看着她,说道:“太后,外面凉,我让人扶你回去。”
衣着并不华丽的老妇摇了摇头,说道:“待在宫里憋闷的慌,好不容易能出来走走,就多走一会儿吧。”
她走了两步,说道:“以前蔓儿经常会过来,陪我说说话,给我讲几个笑话,最近也不见她来了”
“蔓儿她已经出宫开府了。”陈皇看着她,说道:“要不我让她再搬进宫来,好好陪陪您老人家”
太后挥了挥手,说道:“姑娘家大了,都想出去看看,还是不要让她回来了。”
陈皇道:“蔓儿她为了太后的身体,愿意修行三年,为太后祈福,她心里还是记挂着太后的。”
“胡闹,简直是胡闹”太后看着他,不满道:“姑娘家的有几个三年可以耽搁,再耽搁三年,她还怎么找到一个好的夫家,蔓儿胡闹,你一个做爹的,怎么也跟着她胡闹”
陈皇道:“她也是一片赤子之心。”
太后似乎因为这件事情有些不悦,陈皇也没有多言,默默的陪她散步,行至某处时,后方忽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公主,陛下在陪太后散步,您不能进去”
“狗奴才,睁大你的眼睛瞧瞧,本公主你也敢拦”
陈皇转身望着后方,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魏间看了看,说道:“回陛下,好像是义阳公主。”
“她又想闹什么”陈皇眉头更皱,片刻后才说道:“让她过来。”
“是。”魏间走到后方,不多时,便带着义阳公主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