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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年的语气愈发的冰冷,原本冰寒的眸子中,竟然弥漫着紫色的火焰,老常只看了一眼,便如同坠入了修罗地狱,惊的脸色煞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打起了摆子。

“我不想杀人”

“但你得懂规矩”

少年眯着眼笑道。

老常低着头,额头上渗出了黄豆大的汗珠,依然是沉默不语,君子之交贵在诚,这少年太危险了,他决不能出卖自己的老友。

“你要找江鹤风,跟我来”

江春年走了过来,站在秦羿身后,依然是满脸的淡然之色。

作为华夏最顶尖的杀手之一,从少年一进门,他就知道今儿,他这一劫是躲不过了。

“老常,把这出评书讲完吧,别坏了大伙儿的兴致。”

江春年拍了拍老友的肩膀,引着秦羿坐到了角落。

“你既然点了名,我也就不隐瞒了,我就是江鹤风,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先说好,我不杀人,也已经杀不了人”

江鹤风给秦羿倒了一杯热茶,不疾不徐道。

“你放心,我不找你杀人,只找你借一样东西。”

少年道。

“借什么”江鹤风皱眉道。

“不急,这茶不错,先听完评书再说。”

少年端起茶杯品了一口,眼神飘向窗外不再言语。

老常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讲的那么认真,他知道晏菩萨素来是一言断生死,老江怕是有死无生了,而这一曲评书,也将是他唯一能送给老友的最后诀别之礼了。

一曲完毕,江鹤风冲老常微笑拱了拱手,转过头来问道:“小兄弟,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叫秦羿,在南方大家都叫我秦侯”

“我要借你的人头一用”

少年笑道。

江鹤风依然很平静,吹了吹茶花,喝了几口茶后,淡淡道:“我久不在江湖,只怕这颗人头值不了什么价,秦侯大名天下皆知,犯不着要我这颗人头吧。”

“你这颗人头在别人那不值钱,但在燕穆那却是无价之宝”秦羿道。

“怎么堂堂秦侯也要做燕家的狗”

江鹤风突然怒了,一拍桌,抻着身子,怒视秦羿,冷冷道。

“不,我是想借你的身份去杀他,也算是全了你的心愿,你觉的如何”

秦羿笑问道。

“你真能杀他”江鹤风双眼一亮,惊然问道。

“你这颗头给我,我就有八成的把握”秦羿道。

“好,要是能斩杀燕老贼,我这颗头赌给你了。”江鹤风沉思了片刻后,果决道。

他永远不会忘了,当年他与美貌的妻子在京城游玩,无意间跟燕穆老贼打了个照面,然而,那该死的老贼素来以“曹孟德”自居,连这点嗜好也不例外,专好别人的美妻。

江鹤风的妻子最终被强夺了过去,他带着耻辱逃了出来,多年后,一刺天下惊,但还是功亏一篑,并被打成了重伤,逃到津海,每日只能把仇恨装在肚子里,化作这无数卷的丹青笔墨。

他已经断了此生复仇的信念,而这位风头最盛的江东之主又重新燃起了他的希望。

如果能复仇,他这条命又算得了什么

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我来教你夺天下

“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江鹤风凄楚问道。

“讲”

秦羿道。

“我的妻子叫李梦玫,如果有一天,你在燕老狗看到了她,请代我告诉她,我这二十年一直都没有忘记她,唯恨无能不能拆那铜雀台,再续前缘,请她原谅我。”

江鹤风看向北方,长叹了一声道。

“好”

秦羿点头答应了。

“那好,随我一同回家吧,晏菩萨果真一字不假,我在今年犯了死劫,万幸的是,我早给自己打好了棺材”

江鹤风欣然笑道。

秦羿起身随着江鹤风往茶楼外走去,老常也赶紧跟了出来,他有种预感,老友这是要出事了。

然而,江鹤风抬手打住了他:“老常,我要出去一段时间,七天后来我家里找我,我有份东西要给你。”

“老江,你还有两个月的茶没喝完,记得回来。”

老常站在街上垂了把泪,泣然告别。

江家是一座老宅,在天井前的堂口,摆放着一副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

棺材上写着一个朱红色的寿字,漆色光亮,江鹤风进到里屋沐浴后换了身寿衣,回到了大厅,坐了下来道:“在你去刺杀燕穆前,有些事我必须得提醒你。”

“燕穆生平诡诈多疑,除了儿子燕九天与护卫燕明,他谁也不信任,而且这个燕明谁也没见过,长的什么样子,有多厉害,无人得知”

江鹤风道。

“你是刺杀燕穆最成功的人了,连你都没见过吗”秦羿颇是好奇。

“那一夜,我潜入燕府,趁着老贼懈怠,闯入了内堂,一连斩杀了他七名护卫,直面老贼,当时差一点就有机会除掉他,然而突然冒出个人,一招就打败了我”

“若非是那人无意追杀,我早死在了燕家。”

江鹤风道。

“那人就是燕明”秦羿问道。

“应该是,我全胜之时,能一招打败我的人,绝对是顶尖高手,只可惜当时我急于逃命,没能看清楚他的相貌。”

“但我可以告诉你,那是一个很可怕,很可怕的人”

“而且我刺杀失败后,燕穆老贼据说随时身边都跟着一个护卫队,这些人都是高手,精通配合阵法,佩戴有上品的法器,现在想要刺杀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你务必要多加小心。”

江鹤风像是又回到了那个恐怖的夜晚,表情十分的凝重、眼中游离着恐怖的神色。

“谢了,如果这次刺杀顺利,我会带回燕老贼的人头回来给你祭灵”秦羿起身道。

“有劳了”

江鹤风走到了棺材边,拱手道。

秦羿手心劲气一吐,一道真气滑过了江鹤风的脖子,再是一收,那颗安详的人头便落入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