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了出来,迎向强弩之末的天魔锥。
当血肉横飞的场面映入眼帘,哈尔固楚克身躯一晃,面现惨然。
他原本是只想将摇摆不定的部族除去,可现在骑虎难下,竟将自己的底牌也给搭了进去,如此一来,回归草原还怎么跟也先大王子争锋
“土木堡之变的幕后,就有此人的参与么气息很古怪啊,那斗篷不光是遮挡相貌,似乎更隐瞒着什么”
瓦剌人死多少都无所谓,顾承目光紧紧盯住天魔金锥。
他知道,当这一招式用尽,斗篷人就要陷入山穷水尽的境地了。
以一己之力,在身中剧毒的情况下,杀戮三万瓦剌将士,如此战绩已是辉煌。
若无外力相助,斗篷人绝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可恶”
下一刻,天魔锥终于消散,现出斗篷人的身形,落地后竟是一个踉跄,显然功力耗损到了极致。
“既然寻死,老奴就成全你们”
看着新出动的骑兵,斗篷人发出尖利的叫声,顾不上隐藏,狰狞可怕的魔兵帝恨握入手中。
唰
同样是天魔刀,手刀与魔兵的差距,简直是天上地下。
这一刻,斩天劈地的光芒闪过,左侧的三千骑兵毫无抗拒余地的消失了,地面被劈出一道深不可测的沟壑,里面燃烧着熊熊魔焰。
但此人显然驾驭不住魔兵,斗篷也被点燃,化作飞灰散开,露出一张鹤发童颜的老者面孔,白面无须,气息诡异。
“太监朱祁钰派来的”
顾承目光一凝,脑海中念头百转,将大明皇宫内的太监想了个遍,最终诧异地扬起了眉:“不对莫非是建文帝贴身太监王忠”
第十章 坦白从宽第一更求订阅
“朱允炆现在也年过七十了,是他有复位的打算,还是被身边人裹挟”
若不是通过望气,发现这老太监身上隐约有着一股异乎寻常的中原龙气,顾承还真没往建文帝那边想。
倒不是看不起朱允炆
好吧,就是看不起。
这位建文帝,算是诠释了皇帝的下限有多低。
这么说吧,将朱允炆和朱棣放到小说世界里,不考虑原历史的结果,没有一个作者敢写朱棣最后能赢,否则必然被喷死,给敌人开脑残光环都不敢那样开。
然而小说中都不敢意淫的事情,现实里真的发生了,朱棣造反本来是武将心思,最后一搏,结果八百人起事,最后赢下八十万大军,做梦一样的成了皇帝。
笔给你,你来写,朱允炆和他的秀才朝廷就接过笔,造就了历史上第一位造反成功的王爷。
当然,人总会成长,朱允炆逃出宫中,历经磨难,要么隐姓埋名,就像后世预测的出家为僧,青灯古佛,将懦弱的性格贯彻到底,要么开始转变
现在王忠的出场,似乎代表着后者。
建文余孽一直在等待机会么
朱棣自不必说,永乐大帝,文治武功,乃明朝之最,朱棣的儿子朱高炽虽然短命,只做了一年的皇帝,但孙子朱瞻基也是了得,仁宣之治堪比文景。
所以前三代没有可趁之机,再然后就是顾承取代的明英宗朱祁镇了,建文余孽兴风作浪,倒正是时候。
“隐忍了四十多年,收买朝臣,培植势力,这些牛鬼蛇神,可就需要此人坦白一二”
说来话长,王忠暴露出真正的面目,顾承深深叹了口气,虽然未发一言,但那种被亲情背叛的悲伤,任谁都听得出来。
“陛下”
哈尔固楚克从王忠的气息上,也判断出其太监身份。
这实在令人浮想联翩。
太监加害皇帝
背后若无皇族主使,那傻子都不会相信
有鉴于此,他闻言小心地道:“陛下,不知这阉奴效命何人”
顾承似乎羞于启齿,沉默下来,再度叹了口气。
此时战斗已经进入尾声。
帝恨与天魔功相辅相成,爆发出的威力真正到了千军辟易的地步,随便一扫都是数百瓦剌人化作灰烬散去,但帝恨的滔天魔威也被激发,居然开始弑主。
王忠手持帝恨的五指皮肉翻卷,白骨森森,那魔焰更是顺着手臂上延,很快就会将他吞噬。
“伪帝我就算是死,也要拖你一起”
王忠已是存了必死之念,开始向着王帐之处强冲,胸腔内充盈着怨恨,眼中杀意沸腾。
他整个人已经被魔刀所控,身体似乎成为了帝恨的延伸,一道道帝王冤魂此起彼伏地涌现,化作澎湃怒潮。
近了近了再近了
数百数百的瓦剌将士在面前倒下,握住帝恨的手掌已经彻底成了白骨,王帐轮廓清晰地出现在眼前,其上正立着两人,其中一位正是大明天子
“死”
王忠心中狂喜,就要飞身而上,耳边突然响起两人的对话:
“以前似在郕王身边见过这阉奴,想来也不会有别人了朕御驾亲征时,特令郕王监国,他就是这样回报朕的吗”
“陛下宽心臣愿率大军助陛下诛反王,灭叛臣”
“咦伪帝将我认成郕王的手下是了”
王忠身形立止。
郕王就是朱祁钰,历史上土木堡之变后,英宗被俘,太子尚且年幼,朱祁钰就在群臣的拥戴下登基。
并非此人威望有多高,而是明宣宗朱瞻基只有两个儿子:朱祁镇和朱祁钰。
摆在面前的选择只有两种,要么让朱祁镇的儿子,只有两岁的太子登基,要么让已经成年的朱祁钰登基,而那时瓦剌大军压境,未免主少国疑,朱祁钰确实是迫不得已下的选择。
但这种继位,显然是非正常的,所以后世也有阴谋论,认为土木堡之变的幕后是朱祁钰联合于谦等文官故意为之,那其实是经不起推敲的。
不过从大局来看,土木堡之变明军全员覆没,明英宗被瓦剌大军活捉,最得利的是谁
毫无疑问,是原本庶出,根本没有当皇帝希望的朱祁钰
所以这一刻,哈尔固楚克立刻信了。
别说大明皇朝,黄金家族被赶回草原,这些父子兄弟间争权夺利的事情,都是连连发生,何奇之有
王忠也信了。
“兄弟自疑,我主得利妙啊妙啊”
他眼中闪过精光,当机立断,天魔金身一散。
“唔”
剧毒顿时蔓延,王忠的右手白骨化作飞灰散开,帝恨无力地插在身侧,犹自颤动不休,似乎不满足区区数万人的杀戮,他则半跪下来,哀嚎道:“咱家愿降求陛下饶命啊”
呼啦
眼见敌人愿降,瓦剌将士散开,眉宇间都露出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