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道不过两年,天赋再高也有个限度,比起成名六十年的庞斑,有差距也是理所当然的。
真正令武越迟疑的是,自己要不要现在就开大灭了庞斑
思忖片刻,武越终是摇头打消这个念头,就算开大,也不过是别人的力量,赢了又如何更何况面对情敌,当然要拿出真正的实力,让那混蛋输得心服口服
场中,从挟持靳冰云开始,夏霜一颗心几乎跳到嗓子眼上,手心里全是涔涔冷汗,紧张到不能自已,生怕武越会突然暴起,朝她出手。
尽管表面上勉强维持着镇定,实则夏霜心里很明白,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向女主人下手的。
因为,她是庞斑的女人。
稍稍令她心安的是,武越站在那里,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这很好
只要再拖延一小会儿,等庞斑来此,自己就将功成身退
“哦啊”
夏霜骤然瞪大眼睛,身体僵直,嘴里暴起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在这静谧的夜空下远远荡开。
停在靳冰云肩上的两只手臂仿佛被什么东西拉扯着,向左右两侧打开,身体更是被禁锢在原地,连动动手指都显得困难无比。
靳冰云面带疑惑,转过身,这才骇然发现,不知何时起,两人背后的地面腾起数千条灵子丝线,一条条由地面延伸出来,刺进夏霜体内。
从最下面的脚踝到小腿、大腿、背脊、后颈,以及后脑,密密麻麻的蓝色丝线仿佛数千根针刺进体内,鲜血顺着丝线,一点点将其染成深紫色
即使靳冰云早已养成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淡然心态,仍是被这恐怖至极的画面给惊呆了,站在那里久久不语。
击杀丫鬟夏霜,对武越来说仿佛碾死一只蝼蚁那般简单,甚至连视线都未放在对方身上,抬脚踢了踢韩柏,冲靳冰云道,“你应该会医术吧,帮他疏通经脉。”
靳冰云回过神来,目光在韩柏身上停留片刻,素手探出袖袍,三道白光一闪而过,射中韩柏胸口的三处大穴。
以她超绝的医道武技当然看得出来,韩柏堵塞的穴道便是这三处。
本以为疏通经脉,再加上刚才给他服下的保命丹,韩柏应该病况转好才对,可结果,经脉贯通的刹那,韩柏体内的魔种立即沸腾起来,真气仿佛无可抗拒的洪流在任脉中奔驰,后又逆转袭上心脉。
韩柏只觉得脑中嗡鸣一声,从假死变作真死,这也是魔种的精气与自身合而为一的最终阶段。
“呀竟然死了”
靳冰云匆匆上前,盯着身体僵硬的韩柏,眼中流露出浓浓的不可置信。暗忖,难道是因为自己乍见风行烈,心神激荡下,没能察觉到这人真正的病因,才导致弄巧成拙
武越不怎么记得原著,不过知道魔种与身体结合以后,会进入一种神秘的胎息状态,因而也未在意。控制数千条灵子丝线飞入道旁,三下五除二便挖出一个坑洞,随后将韩柏扔进坑里,填上土。
“当初你救我一命,这次我也救你一命,算是两清了。”
坑洞里,韩柏知道武越指的是破庙的事,不过这话听在靳冰云耳里,又是大感奇怪,讶道,“他没死”
武越没有回答,侧着脑袋,目光望向官道尽头的黑暗里。
来了么庞斑
第九十三章,到底在帮谁
黑暗中,一个几乎与周遭黑夜融为一体的雄伟华服男子高速奔来,速度快若奔雷,几不下于武越的中级飞廉脚,但行进间触地无声,显示出他非凡的轻功跟绝顶的控制力。
靳冰云似有所感,从呆滞中回过神来,当看到来人,又是呼吸一滞,下意识的斜迈几步,挡在武越面前。
到得近前,月光下,武越终于看清楚来人。
约莫三十出头,样貌近乎邪异的俊伟,皮肤晶莹通透,宛若女子,一头乌黑光亮的长发中分而下,垂在两侧异常宽厚的肩膀上,鼻梁高挺笔直,双目隐含神光,有若电闪,气度渊渟岳峙,令人油然产生一股心悸之感。
令武越郁闷的是,这货都是半截身子快入土的老家伙了,颜值竟然跟天下第二的自己不分轩轾,很有股越老越妖的气质。
庞斑停在三丈之外,如刀般的目光在横七竖八的尸体上扫视一圈,最后定格在武越脸上,沉声道,“风兄好手段”
武越冷着脸,淡漠道,“扫去的灰尘是一粒还是两粒,有甚区别”
逼王蓝染的话就是好用
庞斑眼中精芒频闪,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暗忖比起前几日江边那一面,这小子进步还真不小。
可是,当看到挡在武越面前的靳冰云时,笑意忽又敛息下去,邪异的俊脸上闪过一抹嫉恨与盛怒。
明明是自己的女人,却为了情敌甘愿与自己为敌,这令自认为魅力超人一等的庞斑如何不怒
对于这一点,武越表示有不同意见。
再怎么说,他跟便宜媳妇可是正儿八经领过证的,你这绿毛龟再牛逼,也只是个小三罢了啊呸这么说,自己不也成绿毛龟了
到底谁先谁后呢好复杂的哲学问题
单论爱情,肯定是庞斑在他之前,可爱情又不等于婚姻。
如果就法律层面来说,应该是他跟靳冰云先组成一对c,然后被这老匹夫横插一杠子
我屮艸芔茻这么算的话,真正被绿的人难道是自己
武越很懵逼,不是大家都在说,庞斑才是开启绿帽文的鼻祖吗
为什么算着算着,就成我了呢
到底是谁绿了谁
庞斑强自压下心头怒火,脸上泛起和煦的笑容,冲靳冰云道,“冰云,你过来”
靳冰云站在原地,背对着武越的美目中饱含挣扎之色,沉默片刻,终是摇头道,“我要带行烈离开,你若要阻我,便将我们一起杀了吧”
庞斑心中大恸,惊怒道,“你当真还是忘不了他”
靳冰云轻摇了摇头,黯然道,“这是我欠他的。”
听到前一句,武越还在暗自得意,至少在靳冰云心里,自己比庞斑重要一些,可听到后一句,脸上的笑容顿时挂不住了。
只见他以无比生硬的语气道,“你欠我的,我会自己拿回来,不是现在,不是在这里,而且,你也还不起”
靳冰云娇躯一颤,转过身,眼眸中泛起些微泪花,仍是执拗的道,“行烈,我不管你如何看我,今日决计不会让你死在此地。”
武越一瞪眼,心里腾起无数的卧槽
老子会败给庞斑那老匹夫开什么鬼玩笑
本想拉开她,与情敌当面锣对面鼓的怼一波,可是迎着那饱含担忧与祈求的目光,不知为何心头一软,抬起的手臂垂了下去,长叹一声,低下头,标准的无fuxk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