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极互视着,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些微惊惧,这女人好可怕,嗯,还是朝霞好
武越正待说话,猛地灵觉一动,目光望向楼梯口,暗叹今天还真是热闹,嘴里则问道,“你又闯什么祸了”
话音刚落,就见六七名差役从楼梯口涌上来,打眼在二楼扫视一圈,其中一人指着谷倩莲道,“在这里”
其他人同时拔出兵刃,围了过来。
看到差役上来抓人,周围的食客纷纷站起身,忙不迭的向楼下跑去,以防殃及池鱼。片刻功夫,场中除了武越这一桌,只剩下角落里坐着的五男一女,显然是不怕事的。
谷倩莲紧挨着武越,略低下头,一语不发。
韩柏似有所感,转过头,当看清楚领头的官差,眼中顿时杀机暴起,森然一片,像是突然换了个人似的。
“何旗扬”
感觉到韩柏的不对劲,范良极赶忙伸手按住他的肩膀。
何旗扬心有所感,惊疑不定的打量着韩柏,只觉其身形魁梧,体魄雄健,眉宇间自有一股慑人的气度,绝非一般江湖人士可比。但任凭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这人便是曾经被他逼死在牢里的小厮韩柏。
其他官差见韩柏对老大的名字直言不讳,纷纷高声喝骂起来。
这些人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哪曾如此被人轻侮过一个个拉开架势准备扑上去。
何旗扬两手轻摆拦住手下,镇定道,“本人少林门下何旗扬,乃洞庭七府总捕头,我们是来找这位偷东西的小姑娘,几位可否给在下一个薄面”
武越瞄了一眼韩柏,心知他跟魔种的融合还未彻底完成,如今乍见陷害自己的大仇人,情绪激荡下,控制力大幅度衰减。再这么持续下去,恐怕不等他完美融合魔种,便会沦落成只知杀戮的凶魔。
左右两人相识一场,而且何旗扬找的还是谷倩莲,不想管都不行。
只见武越微微偏转过头,冷淡的目光投了过去,“我不管你是谁,有什么靠山,给你三息时间,带着你的人,滚”
此话一出,场中气氛顿时彻底凝固。
这时,角落里那五男一女中年纪最大,约莫五六十岁的瘦高老者朗笑一声,悠悠道,“何总捕头身负治安重责,几位如此不给面子,未免欺人太甚了。”
对峙中的双方纷纷将目光投了过去。
这一老五少均衣着讲究,身负造型古拙的长剑,何旗扬擅长观风辨色,早在上楼的时候便察觉到几人的身份,刚才一再忍让,也有几分等对方帮自己出头的意思。
此刻目的达到,当即抱拳一礼道,“前辈一脸正气,几位少侠也都英气迫人,俱是人中龙凤之姿,想必是来自古剑池的高人,幸会幸会”
老者呵呵笑道,“八派联盟本是一家,本人冷铁心,家兄古剑叟冷别情,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什么乱七八糟的破烂名号,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三息已过,是你自己不珍惜性命,却也怪不得我了”
冷淡的话音响彻全场,惊得众人又是一呆。
这焦雨剑冷铁心乃是八派联盟特选的十八位种子高手之一,地位仅次于少林的剑僧不舍跟长白的谢峰,在江湖上名望极高,武越竟然如此不给面子,显是连正道八派也未放在眼里。
就在古剑池众人站起身准备动手时,视野里一个模糊的白影骤然飞起,极速向着何旗扬飘去。
欺人太甚
老子就是欺人太甚怎么着咬我啊
没有人能想到,武越说开干就开干,什么八派联盟,在他眼里不过土鸡瓦狗别说何旗扬、冷铁心等人,就连谷倩莲跟范良极都嘴巴大张,呆若木鸡。
单是这股狷狂之气,江湖上绝对无出其右者
何旗扬的武功勉强算得上二流,之所以能混到七府总捕头的高位,一则靠他为人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处事圆滑。二则有少林在背后撑腰,一般黑白两道都会给他点面子。
当碰到武越这种蛮横霸道的武者,以前赖以行事的手段全都失去作用,面对疾电般的飞扑,整个人就像是不会武功的庄稼汉子,呆愣愣的站在那里,连反应也没有。
“住手”
危急中,冷铁心断喝一声,手中古剑寒芒暴起,连续幻化出十多道剑气,向武越周身大穴罩落下去。
倘若他执意攻击何旗扬,立即便会落入剑网中,深陷泥淖。
可武越是什么人
对战覆雨剑浪翻云只输了一招,对战厉若海也能维持不胜不败之局,区区几道剑气就想迫他收手,简直异想天开。
面对来剑,武越左手五指成爪,抓向何旗扬脑袋的一爪攻势不变,一把灵子光剑悄然浮现在右手掌心,蓝光犹如星雨般扬洒在空中。
兔起鹘落之间,只听叮叮几声清鸣,冷铁心登时一张老脸涨得殷红如血,脚下连退七八步,最终后腰撞在桌子上,才借之站稳身体。
“啊”
在冷铁心被逼退的同时,何旗扬终是被武越一爪抓碎头骨,惨叫着仰天而倒,躺在地上抽搐几下,眼见是不活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又是你
场中忽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里,落针可闻。
众人不约而同的瞪着眼珠子,目视着何旗扬的尸体,屏息凝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少林俗家弟子,七府总捕头,无论哪个身份都代表着一个超级大势力,整个江湖有几人敢惹但就这么死在此地
如此的突兀,如此的匪夷所思
武越此举,不仅没有将八派联盟放在眼里,更是连朝廷也一起蔑视了
范良极嘴里叼着烟袋,坐在餐桌旁,从始至终都只是按着韩柏的肩膀,没有出手的意思。不过一双细长的眼睛透过烟雾,好奇的打量武越手中的蓝色光剑。
别人没看清刚才那一瞬间发生的事,但范良极却看得分明。
武越刚才刺出七剑,每一剑都点在冷铁心的剑脊上,从剑尖往里近两寸的地方。连续七剑,分毫不差
无论对方怎么变招,都没法逃脱武越的攻击。
而且,古剑接连承受叠在一起的七重劲力,早已断裂开来。表面上看着完好无损,不过是冷铁心为了面子,一直维持着剑上的真气,只要他撤去真气,古剑立即会少上一截。
正是因为看清了武越的剑法,范良极才会心中惊疑,不愧是敢正面对刚庞斑的狠人,果然有两下子。
身旁,韩柏呆呆的目视着何旗扬的尸体,大脑一片空白。
他本心地单纯,天真善良,在何旗扬活着的时候,体内的魔种几乎沸腾起来,胸中戾气杀念一股脑往天灵盖上冲,导致他差点暴走。但在对方死后,魔种立即平静下去,那股烦躁与杀念紧跟着烟消云散。
这会儿再看何旗扬的尸体,心里蓦然腾起一股罪恶感,人虽然是武越杀的,但人家也算是为自己出头。
“风大哥,这会不会太过了”韩柏犹豫了下,终是问了出来。
武越表情不变,淡漠道,“当你行在路上,会为踩死的蝼蚁而感到悲伤么”
低沉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无论是敌是友,俱都心底为之一寒。
这家伙竟如此冷血难道他从未把自己当成人类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