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剑好奇的问:“炮弹同志?你的名字就叫炮弹吗?”
坦桑尼亚少校咧开嘴唇笑笑,用生疏的汉语说:“这是我的家庭给我取的名字,因为当时家庭附近有战乱,所以不停有炮弹坠落,我的父亲便叫我炮弹了。”
朱振华笑着说:“那你是多少毫米口径的炮弹呢?”
杨天华瞪了这货一眼:“给我闭上你的鸟嘴。”
坦桑尼亚少校笑着说:“父亲分辨不出来炮弹的口径,他只知道炮管里塞的东西叫炮弹,在家里,我的哥哥叫炸弹,我的弟弟叫手榴弹。”
任锋打趣道:“那你的爸爸一定叫原子弹!”
杨天华又瞪了这货一眼:“你的鸟嘴也别张开!”
炮弹少校说:“没关系的,经常有人对我们这儿的取名习俗表示不解,我们都习惯了,好了,中国同志们,我们该出发了。”
一百五十名精锐的突击队员在口令声中向左转,然后拎着大包小包向港口外跑,脚步声整整齐齐的在混凝土地面上砸响,坦桑尼亚的工人们惊讶的看着这支精神面貌完全不同的部队从自己身边滚雷般的跑过,扩散而出的精悍气息扑面而来,驱散了清晨港口的雾霭。
八辆军用越野卡车在港口外等待着,兵们很快便登上了车厢,被帆布给隐藏的严严实实的卡车随后启动,沿着风沙遍布的公路向前推进,路上,战士们看见了如同河流般向前涌动的后勤线,这些海量军用装备正一同跟着他们前进,壮观而又磅礴。
杨天华说:“目前你们这儿的战局进行的如何了?”
炮弹少校神情兴奋,说:“很顺利,我军的大象步兵团在昨天晚上打下了卡盖地区的入口,斯尔徳瓦小镇已经飘起了我们的军旗,进攻通道打通之后,我们的猛虎师将挥师前进,夺回卡盖地区,甚至击破乌干达人的首都!”
杨天华说:“希望你们顺利。”
炮弹少校点点头,自信的说:“在十万大军,数百辆坦克,数百门重炮,几十架战机组成的钢铁洪流面前,乌干达人必输,我们必胜!”
卡车车队一路向着西方开去,在那里,坦赞铁路的一座火车站矗立着。
坦赞铁路是一条贯通东非和中南非的交通大干线,东起坦桑尼亚的达累斯萨拉姆,也就是利剑突击队到达之处,西迄赞比亚中部的卡皮里姆波希,全长18605公里,在1976年7月全线修建通车,由中国、坦桑尼亚和赞比亚三国合作建成,贯彻东非,足以横亘成为一条动脉,沟通调节资源能力。
在坦桑尼亚和赞比亚境内,这条铁路象征着希望,象征着奇迹,象征着未来。
此刻正处于战争状态的火车站自然也成为了重中之重的守卫节点,整整一个警卫营的兵力驻扎于此,还有几门65式37毫米双联高射炮承担防空任务,警备颇为森严,在军列的轰鸣中,一条钢铁长龙出发了,旋转的钢制轮毂产生巨大的噪音,列车车皮上拉着六辆59式坦克,四门130毫米加农炮以及牵引车,成百上千吨的弹药以及一大批药品,这是提供给前线的军事作战物资,军列每天都在一趟趟的开上去,然后再一趟趟的撤下来,压力不小。
在火车站内外,皮肤黝黑、眼睛发亮的坦桑尼亚军人沉默不语的站在哨塔和通道上,斜挎的56式自动步枪时刻插着弹匣,身体里蕴藏着猎鹰与猎豹共同的力量。
杨天华只扫了一眼便说道:“炮弹少校,这些军人都是很不错的战士,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信仰和精神。”
炮弹少校说:“打从他们参军之时就被告知了我们国防军所必须坚信的信仰,那时就已经埋下了一枚枚种子。现在,祖国正被侵略,所以我们军队的每一名士兵的内心里都必须要信一些东西,这样才能锤炼出真正的作战意志。杨同志,这是贵国的政工干部教会我们的经验。”
杨天华说:“你们实践的很不错,我们国家有有一位老将军说过,只有一支具有军魂的部队,才能打出真正的胜仗!”
又一节列车轰鸣着进站,工人们立刻开始向列车上装填物资,炮弹少校也领着杨天华一行人上了火车,他们即将前往遥远的三国边境线,也就是杨天华地图上标注出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