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没想到的还在后面,这家公司仿佛并不是什么所谓的影视公司,倒像是一个模拟人生的实验场地——公司给他在寸土寸金的纽约曼哈顿购置了一套公寓房产,给他配上一辆最新的福特豪华轿车,为他定制了数套昂贵的西装,给他丰厚的薪酬回报,并且给他灌输了一大堆金融市场的基本知识,从举手投足的动作到语言谈吐的涵养,从彬彬有礼的绅士风格到自我身材的形象管理面面俱到的全部予以安排,成功的将一个曾经不出头的无人气演员包装成了一个精明能干的金融企业家,并且要求他始终保持这一形象示人。每当他西装革履的站在落地镜之前,威尔总是怀疑自己到底是演员还是企业家。
接下来,公司开始交给他一系列任务,包括进入期货市场做空期货,进入股票市场购买证券,进入银行市场申请贷款,反正金融银行家该干的事他一样不落下的全部搞定,执行着公司安排的每一件事项。
今天,威尔得知了新的一项命令,去国际资源期货市场上购买最大数量的三月期铜期货,不过有一些具体事项威尔还没搞清楚,而且几个在期货市场上的鳄鱼和老大也十分难缠,对这个在证券市场上展露头角的新人进行联合攻击,一度让威尔手中的现金流急剧萎缩,金融市场上的要挟让没经历过考验的威尔表面镇定自若,实则在内心里无必慌张,差点就漏了怯,幸亏有演员的表演力撑着才没闹笑话。
于是乎,威尔赶紧拨通了紧急电话去询问公司上层对策,没想到接起电话的是一个声音很陌生的老头,而且这个老头的脾气很暴躁,一言不合就大喊大叫,像是一个愤怒的皇帝,语气中的威严和不容置疑让威尔很是胆战心惊,在了解清楚自己该干什么之后,威尔赶紧挂断了电话,匆忙赶向期货交易所,不敢再招惹电话背后的这个大能了。
高穆辉气呼呼的挂断电话:“真不知道是怎么选的人,脑子一个比一个木头!一个比一个傻蛋!”
刚刚清点完毕仓库储备的陈朗遇到了高穆辉,笑着问:“怎么了?这回又是哪儿出问题了?芝加哥还是伦敦?”,
高穆辉没好气的说:“这回是纽约,情报办公室那帮家伙拿着我给的那么多经费,居然挑了一个没有半点商业头脑的好莱坞演员去充当影子代表,遇到问题还得让我来手把手的教,真是……”
陈朗笑着说:“好了,高老同志,你也别生闷气了,做情报部门那一行的万事求稳,他们不可能从专业的商业大学里挑人才的,这些不入流的小演员才是他们的最爱,表面维持作用,实际上却不知道运转机制,对我们而言是最安全的。”
高穆辉刚想说话,跨洋电话就又响了起来。
高穆辉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匆忙的声音。
“是公司上层吗?我是伦敦的比格,期货交易市场的铜矿价格好像正在不断上涨,我们现在应该做空才能大赚一笔吧……”
高穆辉咆哮:“笨蛋!闭上你的嘴!一切都按照我的命令行事,两个月后你会知道自己有多愚蠢的!”
陈朗哭笑不得的走出了办公室,留着高穆辉一个人在那儿恶龙咆哮了。
自从高穆辉着手大型联合企业建设事项以来,情报办公室的一部分资源也被他占用了,来自国内的二三十名商贸管理人才成了高穆辉手下的得力干将,同一时刻,为了大规模的转移财产和资源行动不引起其他国家政府的注意和获得权限。情报办公室还在世界各地寻找了一大批代理人去为公司在金融市上卷动风雨:芝加哥商业交易所的风险管理人、芝加哥期货交易所的农产品代理人、纽约商业期货交易所的能源和金属代理人、纽约商品交易所的糖和咖啡期货代理人、伦敦金属交易所的金属代理人、伦敦国际石油交易所的能源代理人,东京工业品交易所的面纱、毛线、橡胶代理人、国际市场上的离岸热钱代理人以及黄金收购代理人依次建设,数以百计的单位在全球范围内编织成一张隐形的大网,并且开始为两个月之后的那场铜期货扩张进行着准备。
这可让高穆辉老同志有的忙了,所谓的公司高层目前就是一纸空文,这些代理人每天都得打上一两个电话询问自己该如何操作,大部分电话都交给国内的商贸管理人才处理了,实在忙不过来的则分摊一部分给高穆辉进行解答,让高穆辉的脾气发了一次又一次。
“东京的浅田三郎还好说,至少也上过大学,明白基本的运作原理,可纽约和芝加哥的那一群二流演员是怎么回事,奶奶个腿的,连银行利率是多少都不知道,还想扭转期货市场,痴人说梦!痴人说梦!”
高穆辉继续发着脾气的同时,在近百公里开外,一场大战正要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