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花子宴有一事想不明白。
在来冷宫的途中,星儿跟他所说的事情,小九会突然变成这样是因为宇文烨的话
难道她体内的第二种蛊,跟宇文烨有关系
五年前,难道小九真的认识宇文烨
这件事情,别说小九不知道,他们也知道。
就连一直跟着小九的青鸢,也不曾说小九与宇文烨有过交集。
“明日等她醒了再问问她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使得她体内的蛊躁动了起来
寂寥的夜色,星辰满天,他坐落在屋顶上的背影却仍旧尽显孤寂。
“爱情使人变得寂寞,但愿我此生都不会懂。”楚漫天飞身而至,靠近了宇文烨,伸出手抢过了他手中的酒壶,“师兄,别喝了,把身体玩坏了以后怎么在床上征服媳妇儿”
宇文烨锐利的凤眸一扫,寒意横生,杀意弥漫,吓得楚漫天拿着酒壶的手一个哆嗦,下意识地就还了回去。
啧,果然,被抛弃的男人太凶残了
以后,如果他楚漫天喜欢的人抛弃了他,他肯定没那么温和,一定把那人绑起来吊打一顿
师兄向来行事雷厉风行,做事果决霸道,唯独一点不好,宠妻过头
良久,楚漫天轻叹一声,“往后还有两天需要给容逸解毒,你是不是还得将凤九歌关在冷宫两三天”
人夫妻两口子吵架,旁人插手不了,特别是人家关上门来“妖精打架”,谁知道人家两口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楚漫天可以肯定,自家这位师兄,就算被虐出血也不会真的伤了自己的心尖宠。
一个被“移居”冷宫的皇后,却没有言明错失,没有降级,没有明诏,说白了,一切都只凭皇帝的一句话,进冷宫是一句话的事情,出来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师兄早就知道,要救容逸,必然自伤三分,将凤九歌关入冷宫,只是不想让她有机会看到他受了内伤之后狼狈的模样。
第226章 凤九歌若死,师兄必疯
师兄早就知道,要救容逸,必然自伤三分,将凤九歌关入冷宫,只是不想让她有机会看到他受了内伤之后狼狈的模样。
纵然那个女人伤了他,他亦不想看到她为此愧疚。
不是不想趁机使一出苦肉计,而是这种护妻狂魔的逆鳞从来不容触碰,包括他自己。
说白了,别人打了自己一拳,他可以跟媳妇儿一顿说痛,努力使一把苦肉计,想要让她心疼。
但是,自己的媳妇儿伤了自己,多痛他都会默默忍着,因为不想让她内疚。
宇文烨一直沉默着,将酒壶里的酒喝尽了之后,起身就要走。
“凤鸾宫的宫女星儿刚刚来找花子宴,说凤九歌在冷宫不太好”
咻
下一瞬,一阵风从楚漫天的面前拂过,等他再定睛一看的时候,他家师兄已经飞奔得没影儿了
楚漫天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两下
靠了
师兄,你要记住你和凤九歌还在吵架期间没和好你能不能矜持一点儿
矜持一点点点点儿
花子宴从殿里出来的时候,突然看到宇文烨伫立在庭院里。
愣怔了一下,他便明白应该是楚漫天说了什么。
“陛下。”花子宴走了过去。
“她怎么了”宇文烨凤眸幽敛,嗓音冷沉,却藏着一丝怎么也掩饰不住的紧张。
花子宴抬眸看了他一眼,眸底掠过深思,还是照实将星儿所说的事情说了一遍
“如今,草民已经给她施针过了,暂时已经没事但是陛下可否告知草民,您和小九五年前是否真的相识”
宇文烨没回答。
等了一会儿,宇文烨还是没回答。
花子宴壮着胆子,抬头看了一眼,只见皇帝的俊脸冷沉得都快凝霜了,他心下微惊,自己方才有说错了什么吗
难道是他逾越了,问得太多了
心底有些惶恐,他微微垂首,说道:“陛下,小九是草民的师妹,她似乎是为了此事而引发了剧烈的头疼,草民只是担心小九,所以才”
“记不起也罢”宇文烨薄唇冷酷的紧抿着,转身施了轻功离开。
花子宴怔在原地。
所以,真的相识过而小九忘了
可是,看皇帝的那副模样,与小九若是相识,定非只是一般萍水相逢,更看似曾有一段虐恋情深似的
既然有过那么深的因缘,小九不可能忘记啊。
难道是她体内的第二种蛊在作祟
毕竟,这次宇文烨的话,让她体内的那种蛊躁动了,证明可能与宇文烨有关系。
当年,他们不在小九身边的时候,她到底经历过些什么
暗暗沉沉的夜色之中,在宇文烨离开了冷宫之后,尾随着他过来,藏匿在角落里,偷偷地听完了宇文烨和花子宴两个人对话的楚漫天终于出来,望向冷宫里亮着烛灯的内殿,一脸深思。
他往前走,朝着冷宫的方向。
“漫天,你别冲动如果她死了,你觉得陛下会怎么样”一个黑衣男人站在楚漫天的身后,提出警告。
楚漫天的手,骤然紧握成拳。
凤九歌若死,师兄必疯
第227章 她看着我,目光陌生如初见
乾清殿,帝王寝殿里,中殿的长榻上,男人侧身,靠着一旁高高的枕头。
宫人端着酒上来,又退下了。
宇文烨饮了两杯,薄唇上染着一层晶莹剔透的酒液,妖冶惑人。
刘公公遣退了其他的宫人,自己也沉默地守在一旁。
好一会儿,宇文烨磁性却喑哑的嗓音传来,“举兵之前,我一直在想着,等我拿下了这座江山,等我再来到她的面前,我要让她跪下求我放过他们,我要狠狠地报复她,我要让她后悔她曾舍弃了我。”
刘公公微微地垂眸,对于主子没有用“朕”自称的事情,也不多惊讶。
陛下一直都很信任他。
而此时,陛下心里一定很疼。
是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可是,那一夜她带着沈离澈逃出宫,我抓住了她,她说放开我,火光映照之下,她看向了我,目光陌生如初见。”
宇文烨的声音,越来越轻了,拿着酒杯的手,轻轻一颤,刚倒入杯中的酒液被晃得从杯口溅出。
他举杯,一饮而尽。
随后低低的笑声,如溪水流泻,醇厚磁性,悦耳迷人。
可是,藏尽了那时的心酸。
“那时,我便知她已忘了我,五年,她将我忘得干干净净。后来,我想,如此也好,横竖她以前也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