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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忘记她,忘得干干净净。

在宇文烨的人生里,凤九歌已经死了。

从此,世间只剩下君九。

那边,几乎是君九离开了之后,初平就出现了。

走到了房间里,看到主子正给那个小崽子盖被子,伺候得好好的。

“陛下。”

宇文烨拿着枕头,挡在床外边,这才转身走向了一旁。

“您和君九聊得如何”

宇文烨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没有了方才在君九面前的那丝热情,只淡淡地道:“挺好。”

有用的消息,一丁点都没套出来。

君九

就像是一个吸引人的谜团。

“那您打算怎么办”

宇文烨抬眸,眸底尽是凉薄,“不管他是谁,既然这么有才,朕自然是要纳入麾下,收为己用。”

初平想了想,说道:“兴城军营这边基本没什么秘密,但是,要进一步用他的话,不知道点儿底细可不行,万一属下是说万一,君九是敌人呢”

“敌人”宇文烨嘴角扬了扬,笑意却是不达眼底,“明日朕会再试试他,如果他真的那么厉害,能够为我所用最好,如果他是敌人自然不可能让他活着离开”

初平点头,“属下明白了,一定会继续查他。”

“也不着急,是狐狸就终究会露出尾巴。”宇文烨敛起了浑身的阴沉,“朕对他确实很感兴趣,希望他最后不会令朕失望。”

两个人说话期间,突然,外头传来了箫声。

那箫声,宛如高山流水,十分的悠扬悦耳,又像是夜间的安眠曲,听着令人沉醉,仿佛吹箫的人是在用最真诚的人,在给自己心爱的人吹奏,用心,才会吹奏出最美的乐曲。

“陛下,您听。”

“听到了。”

箫声

君九不也会吹箫吗

可是,现在吹箫的人,应该不是君九

思及此,宇文烨站了起来,临走又不放心的嘱咐初平一句:“你看着孩子。”

君九刚要回房间,听到了箫声之后,她便迅速地判断出了箫声所来的方向,施了轻功飞奔过去。

这曲子,是容逸的。

所以,他是在用箫声引她出去。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之后,在兴城的城门上,一道挺拔的身影,伫立在城门上。

君九看了一下,无人跟来。

宇文烨一定也听到箫声,他的轻功不低于她,但是,他对音律不太熟悉,自然无法第一时间判断箫声所在的方向。

所以,他即使有心追,也追不上。

第569章 可是我在乎

飞身上了城门,她走向了他。

“你比我所想的晚来了许久。”

昨天晚上就让人去九州城给他送信了,按照距离和速度,天亮之前他就该拿到信。

今天上午就该出现了

可是,现在都深夜了。

“前段时间我去酆都办点事情,傍晚刚回来得到的消息就匆匆赶了过来。”

男人的嗓音,清润柔和,宛如大提琴上跳跃开的音符,悦耳迷人。

“原来如此。”她一笑。

容逸默了默,好一会儿,他说道:“我过来的时候,已经找星儿聊过。”

言外之意,该知道的事情,他都已经知道。

“这件事,要麻烦你了。”她站在他的身边,举目望着夜色弥漫的前方。

容逸没有回答她。

“容逸,即使他忘了,我也不方便出面要回白白。”

“你为什么还不离开”容逸问道,转头看着她,月光之下,他眸色更沉,“小九,他都忘了,你为什么还不离开”

君九的目光依然盯着前方,“我为什么要离开”

“我以为你来兴城军营,就是等着宇文烨有一天发现,军营里大名鼎鼎的总教练君九,就是他那个诈死逃离皇宫的皇后,就是你然后,提醒着他,即使他让你伤痕累累,可是你依然铭记着你对他的承诺。可是,他都忘了,你留在这里,还有意义”

她默了默,之后淡淡一笑,“从一开始,我留在军营,都不是为了他。为了承诺也好,为了百姓这样的大义也好,都和宇文烨这个人没有任何关系。”

他看着她,“听说等楚越的大军训练完压境大战之时,宇文烨很可能会御驾亲征。如果有一天他让你与他一同上战场,你也会和他并肩作战成为他的下属”

“并肩作战也是我曾经答应他的,只要他信我,我当下属又如何。”

容逸低低地笑着。

听不出情绪。

末了,他说道:“凤九歌,你可真是心地善良,宽厚仁慈。他为了他师妹的一句话,就能把你弄得遍体鳞伤,在你诈死之后,又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你却还是死心塌地的为他卖命,为他守护他的江山”

“他忘了我,自然是有原因的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重要。”她目光凉薄,声音很轻,也不知道是想要说服容逸,还是想要说服自己,“我忘记过他一次,如今,他忘了我彻底公平了,从此,我和他之间,谁也不欠谁。我是燕国人,我只是在做任何一个燕国人都应该做的事情,用自己的力量去守护自己的家园。”

“所以,有一天,你跟在他的身边,对他俯首称臣,对他下跪行礼,看着他立后纳妃,看着他与别的女人生儿育女你都不会在乎”

她垂落在身侧的手,微微地一捏紧,却又很快地松开,“那是凤九歌才会在乎的事情,而我是君九。”

“可是我在乎”容逸伸出手,抓住她的双肩,将她转向了自己。

第570章 她的箫上刻着“烨”字

“我真的怕了,怕再一次看到你活着却像死了的样子,没有一丝鲜活之气,我怕你会再一次为了他,遍体鳞伤”他扣住她双肩的手,微微颤抖。

她抬起手,握住了他的一只手。

“容逸,相信我,不会了。”她朝着他一笑,“我是君九,在宇文烨的面前,君九是男人。我和他之间不会再有可能,我也不可能再给他一次伤害我、辜负我的机会,我保证。”

他甩开了她的手,看着她,一步步地往后退去。

转身离开时,他还是说道:“明天,我去接白白。”

“容逸”她还没来得及问他什么时候去接白白,下一瞬间,他的身影已经远去。

她知道,他是生气了。

气她总是不记疼。

深夜寂静。

她拿出自己的玉箫,一个人寂寞的吹奏。

其实,就连她自己也没想到,再一次面对着宇文烨的时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