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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来。”

陆致远侧头看着周雅芝,筷子虚空一点,“听听,雅致报,知道什么意思吗”

周雅芝略一思索就明白过来,脸色顿时绯红,眼波流转一会,猛地把饭碗抬得老高,挡住了自己的美丽容颜。

陆致远看着周雅芝娇羞的模样,心里高兴,于是端起酒杯豪气道:“来,为了我们的雅致报,干一杯。它将来会成为全港有名的报纸,对此我坚信不疑。”

“老板,我也坚信不疑,干。”好不容易找着话头的何正峰赶紧端起酒杯,碰杯后一饮而尽。

送周雅芝回去的路上,陆致远解释道:“这办报纸开头纯粹是赌气,因为我的小说没有报纸肯连载。后来,我觉得这是自己发声的一个窗口,是可以增广见闻、开启民智的,于是就努力地办了下来。没告诉你是因为想等报社打开出路后再给你个惊喜。”

“我知道了阿远,你不用解释。”周雅芝含笑看着陆致远,心神激荡之下,一口香在了陆大老板的脸颊上。

陆致远顿时心神荡漾,感受着满脸余香,还没回过神来,周雅芝已经跑远了,银铃般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回去吧,今天不用送了,明天西方寺见。”

第四十八章三密加持

西方寺建于1970年,位于香港荃湾老围,前临三叠潭,背靠大帽山,四周群山环抱,溪水长流,绿树成荫,景致如画。

西方寺之所以有名,皆因该寺是由香港菩提学会会长永星大师历时十年之久方始建成。

永星大师在香港可是牛人,他的一生都在修建佛寺、传承佛法、捐资助学、救济众生。

他于1965年创办的“菩提学会”,每年印赠佛经,广结法缘。其人除了通晓经、律、论三藏外,对建筑设计、印刷出版、财务管理、缝纫厨艺也都是手到拿来,无一不能,有“万能法师”之美名。

陆致远站在山门前的路桥上,望着山顶巍峨壮观的万佛宝塔以及古朴清幽的藏经楼,心想那里面应该不会再有扫地僧那般人物了吧

他整了整身上的西装,转头看了看后面络绎不绝的香客信众,依旧没有周雅芝的身影,心下不由有些焦急。

“在这美丽的夜里,等你等到我心碎。”他心里哼着歌曲,远处传来阵阵哄笑声。

陆致远心下笑道:“不会有调戏民女这种老掉牙的故事发生吧”

想到这里,他加快脚步,围了上去。

“小妹妹,你刚才撞了我,必须向我道歉,再同意晚上陪我吃饭,我就放你过去。”

周雅芝扶着母亲,心里焦急,眼见这位公子哥故意刁难,没好气道:“谁要向你道歉,你不让开我报警了。”

“你报啊,看警察抓不抓我。”油头粉面的公子哥看了看身边两个狗腿子,“阿福阿全,你们也去庙里报警,就说我调戏民女,看他们敢不敢来妨碍我。”

“他们敢咱罗家为了这个西方寺出了多少力他们还要怎样”

“听听,我没骗你吧,快点道歉。”

周母忍不住歉道:“这位公子,刚才是我们走路不小心,踩到了你的皮鞋,我向你陪不是了,让我们过去好不好”

“去去去,我要这位美女道歉,有你这老婆子什么事”

周母气得满脸通红却无可奈何。

“你这混蛋,说话嘴巴放干净点。”

“你骂我混蛋那现在就不是道歉的事了,你得让我亲一口,不然你今天肯定走不了。”

“你你你无耻。”周雅芝何曾见过如此无耻之人,气得浑身发抖。

“好,你既说我无耻,我便无耻一回。”公子哥把手一伸,就要抓住周雅芝的小手。

横地里一只手抢了过来,钳住公子哥的手腕,疼得他哇哇直叫。

周雅芝转头见陆致远及时来到,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原来你这么无耻都敢承认自己无耻了,你还算是人吗”陆致远戏谑地问道。

一席话引来围观人众哄然大笑。

“估计不是人。”

“就是,人不可能承认自己无耻的。”

“这话不对,人不会街调戏民女。”

“你看,大家都说你不是人,那你还是爬回去吧。”说完,他手一松,一脚踢得公子哥在地上打滚。

那两个狗腿子见状心下畏惧,不敢上扑,赶紧扶起公子哥。

公子哥揉着自己青紫的手臂,高声怒道:“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我父亲可是探长”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响起,人群里走进来两位僧人。

“永星大师你来得正好,这狂徒竟敢欺负我。”公子哥见大师来到,松了口气。

哪知永星大师对他毫不理睬,径直走到陆致远跟前,上下打量片刻,眼里惊讶脸上却古井不波。

“这位施主面相不凡,乃是有佛缘之人,不知可否入寺一谈”

陆致远双手合十道:“大师相邀,敢不从命。只是这两位”

“自然一起进去。”

说完,他头前带路,往寺里走去,一串声音留了下来:“你回去告诉你父亲,见好就收,时日不多。”

公子哥看着几人远去,喃喃自语道:“时日不多什么意思”

一个狗腿子福至心灵,上前答道:“就是快死了。”

公子哥顿时满腔怒火,一脚把他踢翻,怒吼道:“黄大成,你他妈的才快死了,蠢货。”

周雅芝和母亲省了排队之苦,径随另一名僧人直接入了佛堂参拜。

陆致远则跟随永星大师继续前行。

只见两边红墙黄瓦,画楝雕梁,古色古香,全寺巍峨庄严、气象清新。

两人来到上层一处僧寮推门而入,各拿蒲团相对而坐。

“施主究竟得了何种福缘,满身的佛气竟然连我都好生崇敬。”

陆致远尴尬地笑了笑,并不作答。

永星大师笑了笑道:“施主莫怪,是我入相了。佛曰“不可说”,我却还穷根究底,实是不该。”

陆致远垂首道:“多谢大师理解。大师满口国语,难道也是从北而来”

“这香港四百万人有几个不是从北而来我说国语却不是不想说粤语,而是不能说。”

“此话怎讲”

“我传法时曾说过粤语,后来有人对我说,大师您还是讲普通话吧。您讲普通话,还有一半人听得懂,您讲粤语,所有人都听不懂。从那以后我就不说粤语了。“

大师笑了笑,补充道:“不过,粤语我都听得懂”。

陆致远听了想笑,又恐佛门禁地有失礼仪,百般忍耐下,五官都错了位。

大师忍俊不禁道:“你要想笑就尽管笑吧,无妨的。”

陆致远这才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