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名头放在这里,不可能有人赖账。三百万对你而言是全部家当,可对我而言跟三块港币没什么区别,怎么都赖不掉这点钱。”
他想了想觉得不对,又补了一句:“我不会输的,你等着瞧吧。”
冯景喜见两人到了这个时候兀自嘴上缠斗不休,笑着双手一摆,“好了别争了,二位既然决心已定,那就签合同吧。”
说完,他厉声喝道:“在场诸位,务必管好自己的嘴巴,如果有人出去胡说八道,我冯某人不会让他日子好过。”
屋内众人闻言心下一凛,倶都不敢轻忽。
陆致远和迈克签署合同后,赌约正式形成。
他又签署了融券卖空的各项手续文件,想了想后把存折也押在了证券公司。
迈克见状,也掏了一本存折出来押在证券公司,经纪经理赶紧去操作10万股合和实业股票卖空流程。
就这样,忙乎了半年时间的陆致远似乎什么都没有得到,却又似乎得到了很多。
等到众人鱼贯而出之后,贵宾室里只剩陆致远和邓家勤两人。
邓家勤扑了上来,忙不迭说道:“我说陆先生,你怎么这么冲动啊,你上当了知道吗”
陆致远一愣,“我上什么当”
“合和实业是仅有的几支能够做空的流通盘不大的股票,如果那个迈克筹足资金把上市流通股全部控盘你怎么办到了那个时候,股票要涨要跌还不随他的意”
“他会这么操作”
“怎么不会1834年利特尔就组织了一个投机集团,控制了莫里斯运河所有的流通股。他们以每股10美元的价格买入这些股票,一个月后,莫里斯运河股票不惧指数涨跌,独自涨至每股185美元。”
这个故事陆致远当然听过,可是当下的香港股市容量已非利特尔那个时代可比,垄断流通股需要多少资金知道吗加利家族真的胆敢如此操作么
陆致远盘算良久,淡然道:“就这样吧,反正这些钱也不是我口袋所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
说完,他拍拍屁股,脚步有些沉重地走出了贵宾室。
走过大厅出了交易所,他看到吴老三等在一边。
陆致远叫他过来,掏出两千港币,“拿回去给你女娃补补身子吧,你这王八蛋竟拿自己的亲闺女出来甩卖,真是狠得下心啊你。如今赌约已经形成,两个月后再看结果吧。还有,我再郑重地跟你说一遍,你现在赶紧出掉手里所有的股票,不要问为什么,今后哪怕把钱丢进海里也不要再进股市了,明白吗”
“明明白了。”吴老三被陆致远异常严肃的神情吓到了,结结巴巴地答道。
“你说什么大声点。”
“明白了。”吴老三大声喊道。
“行了,赶紧卖股票去吧。”
叶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里,叶汉生摊在老板椅上,看着吴士廉问道:“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应该没有问题了,如今流通股我们已经持有40,而流通股仅占叶阁的30,所以就算老二的股权失守,我们也可立于不败之地。”
叶汉生点了点头,疲倦地说道:“那就好,为了这个叶阁,老子真是操碎了心。”
“我就不明白了,叶少你为什么不把这事告诉董事长呢”
叶汉生面露苦笑,做不得声。
叶家的事情很复杂,父亲一直对老二似热实冷,叶汉生早就感觉到了。
如果把这件事告诉老爷子,万一老爷子因此对自己和母亲有什么不好的看法,进而对老三另眼相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再说了,此事烂在肚里,还能笼络住那个桀骜不驯的老二。
如今正是天色将明的关键时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第七十七章训诫修
吴士廉出去后,叶汉生仍然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
初见安姨那一年,他16岁,正处于情窦初开渴望异性的年纪。
安姨的美丽贤淑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从那以后,他就一直沉浸在这种禁忌的幻想中不可自拔。
那日伸手去扯苍耳刺,何尝不是他的一种情不自禁
他在外面挑逗过很多熟妇,可终究比不得安姨那种美人在骨的风韵,玩之不能尽兴。
想来想去,他只有尽早登上家主之位,等老爷子蹬腿之后,方有得偿宿愿一品芳华的可能。
只有到了那个时候,他才能摘下这厚厚的面具,做一个真真正正无所顾忌的叶汉生。
深水湾的豪宅院里,迈克一进屋就脱下西装躺在沙发上,对邦尼说道:“你觉得我们的赢面有多大”
“股市涨得这么好,怎么都不可能在两个月内就结束行情,所以少爷你就放心吧,那小子必定倾家荡产无疑。”
“不让他吃尽苦头,难消我心头之恨。”
迈克扯下领带想了想又道:“不行,我得再加把锁,让那小子入地无门。”
管家爱丽丝端了茶水过来,迈克小啜一口,心下有了决断,“爱丽丝,我伦敦定做的白西装送来没有,我要去何文田一趟。”
何文田位于九龙塘以南,是一个纯住宅区。
何文田西北部的加多利山更是豪宅云集,这里视野开阔,翠绿山景附拾可见。
迈克带着邦尼进了半山地段的豪宅里,直奔二楼书房。
“爸你要救我,我跟别人赌了三百万港币。”
“既是打赌,愿赌服输就是,还要如何救你”
“那可不行,我绝不能让那小子翻身。我是这么想的,我们把合和实业的流通股都买下来,这样一来不管怎么玩我都赢定了。我粗粗算过,约莫也就是四五个亿的样子。”
罗森加利听到儿子这番话不禁倒抽一口凉气,“为了三百万的意气之争,你就要投入四五个亿”
他惊讶地看着儿子,怒不可遏地吼道:“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你不知道我们家族正在布局核电吗叶阁的一摊麻烦事你还没解决呢,这就要投入四五个亿”
迈克闻言低下了头。
罗森冷声道:“一个赌注,随它去好了,要是输了借钱都要赔给人家。至于买流通股的事,你休想。”
他端起茶杯小抿一口,继续问道:“你跟那女孩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