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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之前,他把银针小心放进上衣口袋拍了拍,这才上床睡去。

第二日,陆致远把吴尚香送到曼达林餐馆,跟云姐说自己最近有点事,把阿香放在这里,烦她照顾一二。

云姐说都是自己人不用生分,你有事尽管去,阿香在这里跟回家没两样。

陆致远这才放心回去餐馆等候。

下午,梁义过来了,两人对坐无语,共同等候。

一直到了下午五点,电话终于响了起来。

陆致远接了电话一个字也没说,对方也只是告诉他一个地址后,就此断线。

挂断电话后,陆致远整整衣裳,摸了摸怀里的伯莱塔92手枪和小刀,这才带着梁义欣然出门。

走了二十多米,陆致远说自己忘了带银针,叫梁义原地等候,他去去就回。

梁义只好站在原地看他回去,三分钟后,才见到陆致远出来。

旧金山东北边最高点是电报山顶端的柯伊塔,塔高64米,建于1933年,其形状宛如一个消防水龙头。

柯伊塔的周边,是富人聚居之地。

有三藩市典型的姊妹楼,也有独门独户的豪华别墅。

夜色已黑,借着微弱的路灯,依稀可以看清小巷内的一切。

陆致远和梁义分别躲在巷口两侧,耐心地等待着。

穿过小巷,往前百米左右就是致公总堂二路元帅黄维德的府邸,同时也是总会长李秉夫常来消遣之地。

基本上每周周末,李秉夫都会兴致勃勃而来,筋疲力尽而归。

聚餐、喝酒、品茗、赌牌、吸毒、玩女人,这就是李秉夫经常挂在嘴边的一条龙服务,这位41岁的致公总堂龙头老大一直乐此不疲。

黄维德1955年从香港逃来旧金山,加入致公总堂,很快凭借阴狠搏命的拳脚功夫得到李秉夫的赏识,从而步步高升成为总堂高层。

他是李秉夫的铁杆嫡系,在他看来,只要让自己老大快活就行,其它事都不紧要。

为此哪怕是奉上自己的枕边人,他也在所不惜。

正是基于这一点,李秉夫对他极为倚重。

天色越来越暗,昏黄的路灯在主街两边矗立,余光映照在小巷里忽明忽暗。

好在此时月光如霜,圣洁地洒落下来。

“来了来了。”梁义在巷口另一侧打着手势。

陆致远探出头去,只见两个人影摇摇晃晃边走边说缓缓而来,身后跟着两个保镖。

“维德,坤沙那里我们也要及时跟进,不然到时华青帮把门一关,我们汤都喝不了。”

“老大你放心,我准备后天就去金三角,这次就算羊已入虎口,我也要夺下一口肉来。”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毒品利多,我们一定不能放过。至于那船女人,也要尽快脱手才是。”

“老大你不留下几个”

“不留了,家里还有那么多,我一人应付不了。”

“哪里,我看会长刚才以一敌二都还游刃有余,生龙活虎的样子让我辈实在汗颜。”

“老了老了,不比你啊,年轻五岁就是不一样,应付三个跟玩似的。对了,刚才那个阿莲真的是咱们总堂的家属”

黄思德脸上尴尬一笑道:“老大,我这也是帮她不是丈夫死了,她到哪卖不是卖”

“嗯,我知道了,下次我来继续叫她服侍。”

“老大你真是怜香惜玉,要不我叫她明天就去贵府听候差遣”

“嗯,这样也行。”两人对视一眼,淫笑起来。

陆致远听得心里有气,眼见两人越来越近,便和梁义一同拿出黑布蒙在脸上,等到李秉夫露头后,纵身出去一个手刀砍在他的脖颈处,李秉夫应声倒地。

与此同时,梁义也冲了出来对准两个保镖就是“噗噗”两枪,声音很小,居然是ss无声手枪。

这边黄维德反应不慢,见来不及拔枪,右手马上一记螳螂拳直奔陆致远的面门袭来。

陆致远头一偏,右肘一曲一顶,跟着团身一靠。

黄思德退步侧身,一脚横扫。

陆致远没有躲闪,受了这一脚的同时捏着两枚银针扎在黄维德的脖颈处,两人同时倒地。

梁义这时重新装弹完毕,走了过来,疑惑地看了看陆致远,然后朝躺在地上的李秉夫和黄维德分别开了一枪。

他的身后,陆致远躺在地上神秘地笑了笑。

这时别墅里传来响动,几个人影快速奔来。

陆致远赶紧爬起,两人趁着夜色迅速遁走。

他们身后,一个躺在地上的保镖突然爬了起来,朝另一个方向疾奔而去。

不远处的一扇窗户里,几道亮光闪烁了几下。

第二十章防人之心

十五分钟后,一行八辆平治车依次停在主街,每辆车上均下来两位黑衣黑墨镜的保镖立在车旁开门并用手挡着车顶。

接着车里纷纷走出致公总堂高层人物,七十多岁、头发花白的总盟长吴德标走在前面,红棍赵西泽紧随其后,梁公舒稍后跟上,草鞋罗文胜在后跟随,再后面也均是堂中大佬。

“你们干什么让开,不要妨碍公务。”后面突然有两名巡警与一众保镖起了争执。

吴德标停下脚步看了看,梁公舒马上出列走过去。

“安德烈,怎么今天是你执勤“梁叔一看是熟人,赶紧掏出一千美金拿在手上,握手时递了过去。

安德烈隐晦地将钱藏起笑了笑:“又是开会”

梁叔微笑看着安德烈点头不语。

“别搞事,ok”安德烈一挥手,带着另一名巡警离开主街。

梁叔转身,见众大佬均已停步注视自己,洒然一笑快步入列。

小巷已被围得水泄不通,众大佬进入圈内,只见三具尸首躺倒在地,正是致公总堂会长李秉夫和二路元帅黄维德以及一位保镖,每人额头均已中枪,已是死得不能再死。

“只有一位保镖”吴德标沉声问道。

一位保镖走过来报告:“张金标不知去向。”

“妈的,多半是这孙子吃里扒外搞的鬼。”身材魁梧的赵西泽翁声骂道。

保镖犹豫道:“也不一定,凶手连开四枪,地上有四个弹壳。”

众人听了这话顿时无语。

梁叔站出来问道:“还有什么发现”

那位保镖伸出右手,只见掌心两枚银针闪闪发亮犹有血迹。

“华青银针”梁叔惊道。

“什么孙英这狗日的,老子干死他。”赵西泽怒吼道。

“看来确是华青所为。”吴德标接过银针查看许久后沉声说道。

“总盟长,你看我们现在”罗文胜走过来问道。

吴德标瞥了一眼赵泽西,又看看后面的几名元老,见他们摇头,于是说道:“先收敛吧,明日设堂祭拜。至于会长一职,我们只能仿照旧例,明日祭拜之时,谁拿到孙英首级,谁就是新一任的堂主、总会会长,你们有什么意见”

赵泽西不喜,欲言又止。

梁叔点头附和道:“洪门多有此例,原本就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