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得过盲肠炎,肠胃一直不适,西医久治无功。前段时间听詹姆斯奥布里说你的东方推拿颇有神效,心里一直仰慕,这才前来打扰,希望陆先生不要怪罪。”
“这样啊,”陆致远挠挠头,“我真没时间呢,再说了,这治病的事谁也不敢保证有效,我可连行医执照都没有呢。”
“这个陆先生大可放心,有无疗效、是死是活那都与你无关,只要你肯出手就好。时间嘛,可以等你拍完再说。”
“拍完还不行,我还要去趟纽约看赛马。”
“你也喜欢赛马”
陆致远正要回答,简森跑出来道:“导演,杰克出事了。”
“他怎么了”
“被车撞了。”
陆致远不由懊恼出声:“真是活见鬼。”
杰克扮演的是片子最后出来办案的糊涂警察,虽然角色很小,镜头不多,可也要找人表演不是
关键是三天后就要拍他的戏,剧组仓促之间去哪里寻找替代者
陆致远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很快转到了安东尼的身上。
安东尼不知何故,见陆致远一双手术刀般的眼睛往自己身上招呼,浑身打了个寒颤。
又是辛苦的一天拍摄结束,回到家的陆致远打开红尘仙缘的手稿,还没写上几个字,吴尚香在下面喊道:“大哥,你的电话。”
陆致远下楼接了电话,是李承伟打来的。
“老板,你还没休息吧”
“还没有,怎么了有事”
“事倒没有,就是很多读者来信,说你怎么把碧瑶写得那么可怜,还吵着要见你,想知道你的小说是不是悲剧。有的记者甚至猜疑你是不是被逼离开香港想要登报讨论,其实老板你可以考虑回来了。”
“等我拍完这两部电影赚点钱再说。”
“还有一部”
“嗯,在考虑,可能是喜剧吧,还没定。”见李承伟没说话,“还有其他人找我吗”
“罗宾翰找过,他说9月会去华盛顿,叶生也打过电话问起你。”
“叶惟生他找我做什么”
“他没说,好像他父亲住院了。”
“叶深棠那可有些麻烦,还有事吗”
“老板你的第二本书在写吗我怕到时诛仙剑连载完了没书接。”
陆致远想了想,出版社和报社靠着自己终非长久之计,于是说道:“写了一半,到时叫人带回来吧。另外,你叫人去台岛寻一个人,名叫温润安,书写得不错。他要能来香港也就罢了,不能来你也要跟他签订合约,凡作品在港只刊雅致报,而且跟他说明,报社大门永远对他开放,明白吗”
“明白了老板。”
“现在诛仙剑的第一份还是先给罗福先生看过吗”
“是的,一直如此。”
“那就好,他喜欢就让他继续乐呵吧,旧金山这边供稿没问题吧”
“没有,一切正常。”
“那好,一切都拜托了,辛苦你们。”
“哪里,老板最辛苦。”
电话挂断后,陆致远点燃一支烟,想着干脆等等,说不定叶惟生会有电话过来呢
果不其然,一支烟尚未结束,叶惟生的电话就到了。
“叶生,啊不,叶董别来无恙”
“好你个阿远,我还没说你,你倒先调侃起我来了。”
“说我什么我有什么好说的”
“说你乐不思蜀,只知沉浸在温柔乡里忘了兄弟,说你为了美国的蝇头小利忘了香港的根基。”见陆致远无话,他又说道:“怎么我说错了吗你在旧金山居然没找郭秉湘,你不知道他们家在旧金山也很有人脉的吗”
“谢谢关心,我已经来到洛杉矶,旧金山已经过去了。”
“回来吧小子,我爸已经把位子传给了我,咱们兄弟一起好好发财。对了,那个箱包公司我给你留着呢,你随时拿走。”
陆致远听到这话很感动,“谢了兄弟,你父亲怎么样要不要紧”
“李承伟跟你说了还是老样子,年纪大了毛病自然就多。”
“老大老二呢他们没怎么样吧”
“没有,黄姨找他们说过之后,他们暂时没了那些心思。只是老二恨加利恨到了骨头里,一天到晚想着报仇。”
陆致远洒然笑道:“加利多行不义,自会有人收拾,暂且旁观便是。”
“你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陆致远斩钉截铁地说道。
“行,我也不问了。其它没有什么大事,我们以后电话联系就是。”
“哎,周琛帮我不少,你可别亏待人家。”
“放心吧,我身边的人怎么都不会亏待的,你老了,变得很啰嗦。”
说完,叶惟生挂断电话。
陆致远笑着摸摸鼻子,悠然走上二楼。
微风拂来,隐有柠檬树的清香。
第五十九章生日修
第二日大清早,陆致远起床在树下练功后,来到厨房准备做早餐,却见餐桌上已经放了油条、鸡蛋和肉包,吴尚香正端着肉粥出来。
“阿香你这是做什么昨晚没睡好”
吴尚香将肉粥置于桌上,双手捏捏耳朵,“大哥你今天生日啊,不知道吗”
“小生日而已,至于吗我都没给你过生日。”
“我一个丫环过什么生日”
陆致远一把抓住她的手摩挲指尖,“烫吗我从没把你当丫环看,你是知道的。”
吴尚香见陆致远说得认真,感动地点了点头。
“晚上我俩出去吃饭。”陆致远坐下开始吃早餐。
中午,陆致远在片场吃饭的时候看到了张金标。
“你说什么他一直没回家那他住哪他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他住哪,他大儿子一直在住院,老婆身体也不好,家里很困难,也许是怕家里分心吧。”
“怎么会这样他儿子得的什么病”
“碰到黑帮火并,枪火熏到眼睛导致失明。”
”政府不管吗退伍军人服务部是吃屎的他的抚恤金去哪了”
张金标瞥了他一眼,低头道:“都被贝尔市政府吃了,”见陆致远要问,他接着说道:“埃尔文也找过政府,可他们说审批流程还没完,又威胁说埃尔文如果要闹的话,医院就不接受治疗,他的儿子将会终生失明。”
“接出来不行吗只有贝尔市医院能治”
张金标两手一摊,“没钱。”
陆致远默然,看了看远处蹲在一边吃饭的埃尔文心里非常难受。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