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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荷官换人,陆致远开始参与,出手就是500美元一把下注。

旁边的西蒙笑了,果然是个爽快的家伙,赌场最喜欢这种赌客,玩上一会赌场的手续费就有不少。

做为赌场里最可能赢钱也是唯一相对公平的游戏,21点的玩法在采取最佳策略的情况下,玩家胜率可以高达 49。

陆致远凭着自己的预感和超强的心算,竟然连续拿到21点,就算没有21点的时候,也能以点数吃掉庄家。

十五把之后,西蒙的脸色开始变绿,旁边的几位赌客也停住动作,坐在一边看着陆致远博弈。

荷官已经换过两位,新上来的荷官两手颤抖,“先先生,还要牌吗”

陆致远心下算了算,2:3的赔率,自己也赢得够多,于是点头道:“还要。”

一张牌发过来,终于爆掉。

西蒙顿时脸色一松,众赌客齐声叹气。

陆致远起身对西蒙笑道:“好了,今晚就到这里吧,我赢的筹码扣去手续费和税费应该多出赌债,你放了他吧。”

西蒙点头,带着三人走出赌间。

荷官抹去汗水,重拾信心。

“谢谢你先生,我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你的名字,可我知道你最后手下留情了,没说的,我马上放人,只是”,西蒙对一个手下交待几句后转身对陆致远感激地说道。

“只是我今后最好别来了是吗”陆致远笑得灿烂。

西蒙尴尬道:“这话我还真不能说,希望你谅解。”

陆致远伸出手去,“放心吧,我明天去大峡谷观光之后就会离开,谢谢你的款待。”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西蒙赶紧握手叹道。

“可是赌场能对顾客说这样的话吗”

“啊哈哈哈,不能,我抱歉。”西蒙摸摸脑袋大声笑起来。

没多久,王春华的儿子被放出来,王春华上前一把抱住,上下查看后这放心。

王春华的儿子叫王力,个子单薄,长相倒是秀气,一见母亲就喊饿。

王春华叫儿子谢过陆致远,陆致远摆手示意不用。

陆致远与西蒙告辞后带着母子俩走出赌场,找到一家中餐馆进餐。

饭菜上桌后,王力风卷残云毫不客气,王春华见状不免垂泪。

“妈你别哭了,我在里头其实没事,都是赌场骗我,不过还是要多谢远哥。”

“你这孩子真没礼貌,得叫叔。”

陆致远尴尬道:“无妨,叫什么都好。对了,他们怎么骗你的”

“他们见我输了想扳本,就怂恿我借钱,可我没想到是高利贷,本来只欠两千多,转眼就成五千多块。”

王春华“啊”的出声,吴尚香在旁插嘴道:“你知道最后他们要多少吗一万二。”

王力顿时失去食欲,丢下筷子走去洗手间。

“你怎么会同意他去赌场呢还有赌场不会乱来吧”

“小力说他们同学相约体验赌场生活,还打赌看谁在赌场赢得最多,我就没阻拦。”顿了顿,“要被他们押上两天,肯定会被那个的。”

“什么”

王春华脸色一红,“就那个。”

陆致远顿时明白过来,尴尬地转移话题问道:“你们是内地人”

王春华点头道:“他爸在那边犯了错误,我见势头不对,就跟他离婚然后以寻亲戚的借口来到这边。没想到这边的亲戚见我们家落魄就不再搭理,于是我们只好扎根在这。”

陆致远心里一动,“犯错误什么错误”

女人尴尬不答,他只好转移话题道:“怎么不去洛城或纽约呢”

“这里房价低华人也多,于是就懒得搬。”

“小力怎么还不回来我去看看。”

陆致远起身走去洗手间。

洗手间里,王力靠在墙上叼根烟,两眼泪痕还在。

“你才15岁就抽烟”

“远哥你没大我几岁不也照样抽”

“我大你8岁。”陆致远装腔作势。

“不可能吧,我以为你才19呢。谢谢你远哥,这次多亏了你。”

“不用,都是那边出来的,帮忙应该的嘛,只是你妈被吓坏了。”

王力吐出烟圈点头道:“我妈不容易,我以后不会再进赌场。”

“那就好,走吧。”

临别的时候,王春华一再要求陆致远两人明天去她家吃饭,陆致远婉言拒绝。

想着孤儿寡母也不容易,还是不去打扰为好。

回去的路上,已是华灯初上。

主街上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欢歌笑语传遍四周。

当然也很多黑人旁若无人地叫嚣谩骂着,有的则像神经病一样喃喃自语自得其乐。

斯维加斯的夜里就是这样,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不愧为不夜城。

第二日陆致远和吴尚香游览大峡谷后,启程离开拉斯维加斯。

正如美国作家约翰缪尔所说:“不管你走过多少路,看过多少名山大川,你都会觉得大峡谷仿佛只能存在于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星球。“

大峡谷的鬼斧神工和无穷魅力会带给你一种难以名状的震撼,从而喟叹不止:世间的一切包括时间在这道如同魔鬼深渊一般的鸿沟面前,不过是一粒沙尘,渺小得不值一提。

第一百零五章机场偶遇

国泰航空公司是香港第一所提供民航服务的航空公司,创办于1946年9月,初始只飞香港以南的航线,香港以北由港英政府交予国泰当时唯一的本地对手香港航空公司经营。

直到1958年,国泰收购香港航空之后,才正式雄霸香港本地航空业,同时接收了原香港航空经营的多条航线,包括台北、东京及首尔、加拿大等。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包玉刚、霍英东等人紧锣密鼓地筹备港龙航空公司,国泰航空公司开始有了紧迫感,于是拓展航线、人员整合、服务提升等一系列管理手段纷至沓来。

一架从东京而来的飞机缓缓降落在拥挤不堪和喧嚣吵闹的启德机场,半小时后,一队穿着中式小凤仙装的空姐各自提着行李走出机场,顿时引来无数目光的关注。

周雅芝神情疲惫地走在最后,同行的好友阿芳过来劝解道:“其实改飞长途也没什么不好啊”

“主要是太累,你看长途飞机上什么事不做的乘客都受不了,更何况我们这些端茶送水不停忙碌的乘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