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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我附身了 麦米立 6316 字 2019-10-08

d县,灯火通明。

比白日更热闹些。

尤其是中间一条夜市大街,人山人海。

相邻的街道上,却无半个人影。

因为官府派人将其封锁,任何人不得出入。

噔噔

一匹白马驮着两个女子狂奔而入,连官兵都不敢阻拦。

“回来了,林女侠回来了”

“马背上好像还有一个女子”

“是是冯珠儿”

“林女侠真的抓到冯珠儿了”

官兵们一阵狂喜。

王虎也十分激动,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吁”

马儿停下,张宁将冯珠儿抱下马。

“相公相公”冯珠儿向前狂奔,踉踉跄跄来到大树下。

看到兀自吊在树上的木像,冯珠儿忍不住泪流满面,“相公,是我对不起你啊”

几个官兵想要上来抓住冯珠儿,毕竟她是通缉要犯。

王虎摇了摇头,将官兵挡了下去。

木像挣扎得更厉害了,手脚嘎吱嘎吱地响,口中发出某种怪异的叫声。

一股股黑色之气,在木像上升腾。

“相公,”冯珠儿泪眼婆娑,“我是冯珠儿,是你的娘子啊,相公你快醒醒,不认识我了吗”

唤了许久,木像渐渐平静,停止了挣扎。

脸上的狰狞化作死水。

“娘子”

木像口中不断呼喊,声音越来越大。

“娘子,你还活着”

那股邪异黑气以极快的速度挥发着。

“相公,对不起”冯珠儿浑身颤颤,“都是我的错”

“娘子,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冤枉你,”木像发出的声音又尖又细,却是张大尺的语气,“你受了天大的委屈,我非但没有好好保护你,还责骂于你,我真是个王八蛋啊”

这副场景看着古怪,却不失感人。

连王虎的眼角都有些湿润。

“捕头,把张大尺放下来吧,”张宁道,“他没事了。”

王虎点头,命人斩断了绳索。

木像掉落在地。

冯珠儿一下便扑了上去,紧紧抱着那个又冷又硬的木像,吞声饮泣,眼泪全都落在木像上,发出啪啪的响声。

二人相拥,再也说不出半句话,只是抱头痛哭。

众人都齐齐松了口气,静静围住张大尺和冯珠儿,并未直接抓人,而是等待着。

案子已结,冯珠儿自首,张大尺破魔,所以抓人不急在一时,让小两口好好温存一番吧。

良久,二人分开。

捕快们一拥而上,将木像和冯珠儿一齐锁了,送入大牢。

“林女侠,明天开堂审案,你也来吧。”王虎说道。

张宁也算是一个重要人证。

他点头,“我一定会到”

这个副本任务,应该马上就要结束了。

他可不能缺席。

半空,乌云散去,月亮依然氤氲。

像是一面黄色的镜子。

杂糅着万家灯火。

或许是因为刚刚下过雨的缘故。

今夜有点凉。

官兵们迅速撤去,这条街道又恢复了通行。

来来往往的人,踩踏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啪啪

翌日。

天气晴朗。

衙门前人声鼎沸,熙熙攘攘。

来瞧热闹的百姓几乎把衙门给挤塌了。

官兵们只得关上栅门,将所有闲杂人等挡在门外。

没办法,这件命案太轰动了。

起初以为是张大尺杀妻案,不料现在成了冯珠儿杀夫案。

如此奇案,百年难遇,人人奔走相告,自然都来看热闹,大街小巷几乎空了。

公堂内。

两排衙役昂首挺胸地站着,手中持着又粗又长的堂棍。

“明镜高悬”的牌匾下,是一张长几堂桌。

桌上,放着一块发黑的惊堂木,以及四个签筒。

每个签筒上都有字,连起来便是“执法严明”。

“县令大人来了”

这时,一个身穿官服,方面大耳的胡子男从后堂走了出来,正是凉县的县令。

他看了眼公堂,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坐在椅子上便熟练拍下惊堂木,“带犯妇”

“带犯妇”

衙役传令。

片刻,王虎便带着冯珠儿上堂,张宁紧紧跟在后面。

因为害怕,冯珠儿浑身都在哆嗦。

张宁不停小声安慰着,冯珠儿才勉强保持冷静。

“威武”

衙役们敲着手中的堂棍,口中齐呼。

或许因为今天人多,口号也喊得格外响亮。

“堂下何人”县令按部就班地喝问。

“民女冯珠儿,叩叩见大人”

冯珠儿战战栗栗,跪倒在地,声音颤抖。

“冯珠儿”县令看了一眼案卷,冷笑一声,“谋害亲夫,杀人潜逃,你可知罪”

啪惊堂木落下

吓得冯珠儿手脚发抖,额头满是汗滴。

“民女民女有冤”

“取证物”县令喊道。

一个衙役将那两件血衣和匕刀拿了上来,放在堂中,请县令过目。

“两件衣服是你和你相公的,可只有你相公的衣服上有刺口,与凶器洽和,”县令扫了眼,叱喝道:“冯珠儿,你谋害亲夫,物证确凿,还不速速认罪”

“相公的死,的确的确和民女有关系,但民女绝非有意谋害,实在是是”冯珠儿急得快要哭了,在巨大的压力和恐惧下,更加笨嘴拙舌。

“哼,在本官面前还敢狡辩,先打你二十大板,看你招是不招”县令在签筒中抽出两支红头签,扔在堂上。

衙役立即冲了上去,摁住冯珠儿。

冯珠儿呜呜大叫。

“慢”张宁伸手,挡下衙役,“县令大人,怎不听冯珠儿解释就动刑”

“你是何人”县令皱眉。

“证人”张宁朗声道,“这件命案是我发现的,其中缘由我一清二楚”

王虎也上前禀告,“县令大人,这位是林小玉女侠,本案证人。”

县令摆了摆手,“有话稍后再讲,本大人的刑签已经落下,岂有收回之理”

“用刑”

然而他话音刚落,地面上那两支红头签却是骤然飞起,如同被线拉扯着,轻飘飘地回到了签筒之中。

县令眼睛一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