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恍若晴天霹雳,若不是温母扶着,温锦酥此刻怕是已经跌坐在地。
皇命难为,温锦酥最终还是上了花轿,直到庆乐奏起,她依旧没有等到那个她熟悉的人。
嫁衣的花纹全是金丝而绣,头上的凤冠一共有一千零一颗珍珠,份量极重,压得她几乎快喘不过气。
一整天,她都生活在喜帕下面,除了脚下的一方视野,再看不见其他。
脚下的红毯刺眼地厉害,按住袖子里藏着的匕首,她暗自苦笑,那僧人说的话,竟会在今天一语成谶。
高烛暖帐,满室鲜红,温锦酥掀了盖头,跪着磕了三个响头,抽噎道:“爹爹,娘亲,恕女儿不孝。”说罢,拔开匕首,抬手往脖子上抹。
叮——
一颗核桃击中了她的手腕,匕首应声落地。
“你舍得丢下我一人而去吗?”
熟悉的嗓音让她浑身一震,她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直视站在她面前的那个人。
他有着徐夷的脸,但却是太子的身份。
南宫夷蹲下身来,捧着她的脸,怜惜地为她抹去眼泪,满是歉意道:“对不起锦酥,我没有及时告诉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
过了好久,她才回手抱住他,放声痛哭:“只要是你就够了,只要是你就够了。”
从头到尾,温锦酥爱着的都是他这个人,她爱他,无关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