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酥噙住眼泪,用热水给他擦拭身体:“我知道你难受,不过没关系,你还有我,我们有彼此就够了。”
“不!”
昏睡中的他突然大声喊道,擦拭的动作停在那里,温锦酥呆呆地看着他,耳边分不清是他的醉话还是真话。
南宫夷说:“不够,什么都不够,我要皇位,那本该是我的东西!”
闻言,她突然回想起自己曾经问过他,皇位和她,如果只能选择一样,他会选择什么。
那时的南宫夷盯着她犹豫了好久,缓缓才道,锦酥,我和你不一样,我从一出生,这辈子便已经注定……
未完的话被她的手指挡住,她没有勇气继续听下去,至高无上的帝位,本就是无数人穷极一生的追逐,多他一个,也无妨。
她无数次的想过,如果真有让他选择的那一天,那她该如何。
床上的南宫夷嘴里依旧念叨着那是属于我的。
她看着他,心中悲拗难受。
那晚的事她谁也没说,她选择让它烂在心底,她和他的生活还要继续,爱情本就是需要考验的。
登基大典准备就绪后,南宫弗继位,改年号为旌德。
龙椅上的南宫弗一袭九爪龙袍,头戴九旒冕,神情淡漠,与平日判若两人,温锦酥惊诧于他的变化,后来想想,先皇既然把国家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那他就应该有一个皇帝样,那将会让文武百官难以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