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知道,周某此次前来长安是受唐兄所托为了帮助二夫人顺利生产。其实那日周某在厅堂所说的话并非全是真话,帮助二夫人生产是真,减轻痛苦却是假的。我与唐兄是旧时,在此之前,唐兄曾带二夫人去南疆见过我,周某略懂一些歧黄之术,在为二夫人观脉时发现她早已被人下了毒药,此药平日里都是潜伏状态,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有在怀孕生产的时候才能显现出效果,一旦到了生产之日,别说孩子能否保住,就是二夫人多半也是活不长久了……”
我愣住,怎么也没想到姜虞欢居然被人下了毒。听这药的情况,怕是宫里的哪个妃子怕她怀上龙种一跃成凤,所以才在她不注意的时候下的毒。他既然帮唐风说了假话,恐怕姜虞欢自己也不知道这件事。
“南疆蛊术天下皆知,其中就有一蛊可以救活二夫人,唐兄知道后,故派人去南疆接我来长安。”窗前一枝病芽被他摘下,他转身抛给我,续道,“二夫人所用的蛊虫需要音乐来控制,蛊虫难训,夜晚的阴气很适合培养蛊虫,所以周某才会每晚奏笛,却不想竟打扰到你。”
知道原因后,我也不再好意思对他耍脸色,他是好意帮忙,倒是我不明事理。
之前的敌意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放了下来,我拿起一个茶杯也倒上茶水。
“看你像个好人,这杯茶就当我给你道歉了。”
他破颜微笑,缓步从窗边回来,本来要去接茶杯的手突然摸上了我的头。
我吓了一跳,茶杯险些掉落在地,只感觉他从我发髻里抽出什么东西,我抬头细看,是我之前取下来试毒的那只发簪。
“我的道歉茶你要试毒,你的道歉茶我当然也不能放过。”
见他计较的样子,我不禁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