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虞欢的母亲和我父亲都曾是南疆有名的养蛊高手,我会蛊,她自然也会,她的野心着实太大,在宫里时就给不少妃子下过蛊,后来被查了出来,皇上念及往日情谊,就留了她一条活路。”
他顿了顿,续道:“其实那时我已经在长安住下来了,她知道我的住处,就先找到我,借了一只信鸽给唐风传信。是我疏忽,让她偷了我两条蛊虫,一条就是你身体的‘人皮蛊’,另一条则在……”话到此处,即便他没有说明另一条蛊虫的下落,敏感如我,又岂会猜不到他不肯明说的原因。
剩下的那条蛊虫,十之八九都在唐风体内。
怪不得,自姜虞欢回来后他的性情就变得如此冷漠。
怪不得,他的处事方式突然变得残忍狠绝。
怪不得,他会因为姜虞欢的一句话而向我下手。
怪不得!怪不得!
我气的直打哆嗦,此刻我真想仰天大笑,笑笑那个痴心的人,笑笑那个被自己最爱的人伤害了都不知道的傻子。
是唐风?还是我自己?
“你之前的蛊虫已经被我引了出来,现在你身体里的‘续命蛊’能帮你吊几年命,但你的嗓子已经被蛊虫的毒性所伤,毒性太强,我也无能为力。你还要再躺半个月,我会每天来给你换药,你别担心。”他沉声道,拿过纱布,一圈又一圈的缠上我的脸。
满室烛火,不一会儿又重回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