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索性路上坐落着几家客栈,扫了眼马厩,方疏问都没问,径直向最小的那家客栈走去。
见有客人,蹲在门口打瞌睡的小二立马来了精神,谄媚道:“哟,公子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方疏一心只想找到阿叙,吝啬地瞥了小二一眼,大脚一迈,分不清是兴奋还是急躁地就往二楼走去:“之前的那位紫衣姑娘住在哪间房?”
小二一愣:“紫衣姑娘?”
“停在旁边的马车。”方疏提醒他,上楼的速度并未减下。
小二顿时会意:“原来公子说的是那位姑娘。她只是将马车停在我们这儿而已,她人却是住在前面那家旅人客栈。”
再差一步就走到二楼的脚闻言停在半空,方疏转过头,面部表情颇为狰狞。
“她不在这儿?”
小二一边害怕地后退一边点头。
“你怎么不早说!”
目送方疏离去的背影,小二着实委屈。
“公子,不是小的没说,而是根本没机会说啊嘤嘤嘤……”
从老板那问到阿叙的房间号火速奔上楼,方疏大力推开有些年头的木门,大笑一声。
“终于追上你——”了字还没发出声,他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
飘着花瓣的浴桶还冒着热气,阿叙裹了块浴巾光脚站在床前,头发因湿水有些微卷,贴在泛着粉嫩光泽的裸露肩膀上,看似狼狈,实则有股荷花出淤的清新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