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的时候,楚离看着她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紫裙,单手捂住腰间伤口。
巫紫对着他轻轻颔首,“殿下,我该走了。”
隔了半晌,楚离才嗯了一声,“车马颠簸,路上小心。”
其实他本欲让她留在这里休息的,但她受伤全是因他而起,到底是有愧于她。
直到看着那一抹紫色逐渐消失在别院内,楚离才转身走进屋中。
看着床榻上沾染的血迹发起了呆。
片刻之后,近卫走进来低声道,“爷,流水已经去准备马车,是否回府?”
………
巫紫步履缓慢的由青竹扶着,出了别院大门,问川和秀远立马迎了上来。
二人单膝跪地,同声道,“属下们保护不周,请姑娘责罚。”
“与你们何干!”她翻了个白眼,回头看了眼别院门口,确定无人跟出来,才在二人惊愕的目光中,快速小跑到马车旁,三两下钻进了车中。
青竹捧着换下来的血衣淡定的从他们身旁走了过去,直到也进了马车。
车帘被人从里面掀开。
探出一张绝色容颜,那容颜在月光下越发倾城绝色,那绝色容颜忽然变了脸,恶狠狠的对着他们二人道,“还跪着干嘛!姑娘我快饿死了!”
………
而此刻,在闵城的驿站中,有人形色匆匆的走进屋内。
对着桌案后的人禀告道,“王爷,边关来报!”
楚尧神色不动,半晌之后才放下手中毛笔,将写好的信件入封,交给一旁站着的无尘。
等无尘拿着信件退了出去。
楚尧才起身从桌案后走出,自方桌上倒了杯冷茶,放在嘴边喝了一口,茶的清香不再,唯有浓浓的苦涩浸入味蕾。
他微微皱了眉,“说。”
温樾正色道,“朱将军密报,北境近日胡人活动频繁,恐有动作,还请王爷示下。”
楚尧将杯中苦茶饮尽,放下茶盏,“密切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闵城战事一了,直接前往北境。”
“是!”
温樾顿了顿,又道,“王爷,这琴兵已延战三次了,总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本王已有决策。”
楚尧勾唇一笑,那领兵的正是琴国四皇子,司马长风,新帐旧账一起算!
“致臣,你即刻带人潜入敌方,火烧他们的驿馆,记着,将那主帅的住处烧的旺些!”
温樾眼睛一亮,“如此一来,他必定怒极开战,到时再杀他个片甲不留!此法甚妙,末将这就去办!”
温樾退了出去,无尘随后走了进来。
“王爷,信已派人送出,不日便可到达王府。”
他嗯了一声,在椅子上坐下,拿起翻到一半的书卷重新看了起来。
无尘试探着道,“王爷,姑娘收到您的信,一定会很开心的。”
楚尧想到她收到信时,可能浅笑嫣然的样子,心中划过一道暖流。
阿紫,不知你在皇城可好?
等到边关战事结束,恐怕又是年关之时,阿紫,你等着我,待我回去之后,我便公开你的身份。
楚尧心怀歉意,他岂会不知她在外声称她是景王府的医女。
说到底,他还是委屈了她。
这么说着,忽听院外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人踏着夜色进入屋中,单膝而跪,“属下来迟,请王爷恕罪!”
无尘喜极,“无痕,你耳朵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