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也可以称之为有始有终吧。
…………
“是啊。”
女仆发出了一声也许从始至终都毫无意义的感叹,转头仰望着窗外的明月,语气飘忽而迷茫。
“we live on a cid isnd of ignoraheidst of bck seas of fity(我们生活在无边无际黑海最深处,一个平静的无知之岛上), and it was not ant that we should voyagefar(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应该远航)……哈,怎么可能!?”
轰!
不可思议的强大灵性气息骤然爆发,虚空中顿时响起了无穷尽的刺耳鸣叫声,地面震颤不已,发出一阵阵不堪重负的哀嚎,随着一道承载了万千亵渎寓意的圆环骇然现世,仅存在灵性层面,溃烂且无法言说的树状云雾开始肆意弥漫。
明明近在咫尺却好似相隔了不可思议的距离,不断翻腾间,展现出了千百万种堕落景象,蠕动的病态器官,被生生撕裂的脸孔,山羊长满脓包的蹄子,就如同……不,不,不,祂就是有自己的意识!
洛川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虽然只有一丝微不足道的气息溢散而出,但他却可以肯定加断定,眼前的东西和拜火邪神是该死的“同类”。
可是和前者呼吸般诉说着万千种堕落学识,焚天煮海般恢弘到无以复加的样子相比,眼前的雾气更像是孕育着超越数字可统计概念生命的集合体。
但那些生命永远也无法降生,只能在一片生机盎然之中,重复着腐坏、糜烂、霉变、感染、异化……却唯独没有死亡的绝望轮回!
不要问洛川是怎么知道的,看到或者说感受到对方气息的瞬间,这些要命的“知识”就一大团恶心蛆虫般,争先恐后地钻入了大脑之中,正在疯狂啃噬着他存量有限的理智。
靠!一天之内两次撞“鬼”,要不要这么刺激啊?
骂归骂,但洛川熟练地封锁灵性,将潮水般涌来的背理认知屏蔽在外,避免再次出现理智沦丧的情况——这次可没有系统挡枪,难保不会玩脱。
“我们是人类,探索是我们的天性,面对历史的空白,被遮掩的真相,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余婉婷的话语根本就不像正常凡人所能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咆哮,如同有千千万万只夜枭齐声附和般,清晰而模糊,怪异又不容置喙,似乎与某种从文明开化以来,便一直存在的崇高信仰紧密结合,宣告也似地疾呼着自身的信念。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们也会前进,我们也会去挑战,因为我们是天生的冒险家!!!”
“x!洛川,撤退,撤退!”
“洛小弟,赶紧离开那里!”
洛川对于沿着面颊部位,通过骨传导清晰回响在耳边的急切话语充耳不闻,也许是因为受过太多的刺激,终于产生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抗性,最起码他现在依旧保有最基本的思考能力。
嗯?
余婉婷此时正处在可憎云雾的中心位置,也不知道是疑惑于对方出奇冷静的反应,还是奇怪自己为何还未遭受攻击,她檀口微张,吐出了一个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却又可以用一切词汇去描述的音节。
碰!
女仆轻轻挥动手掌,无可匹敌的巨大力量横扫而过,将躺枪的送餐车和倒霉的小餐桌一齐掀飞、切碎、压扁,并且在两人之间的地面上留下了一道让人血脉冻结的残虐痕迹。
“别白费力气了,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会开枪的。”
洛川坐在原地,看似不动如山,实则双腿已经软到连颤抖的功能都丧失了,他奋起余勇,抬头毫不避讳地望向眼前云遮雾绕之下,展现出梦魇般无序姿态的自家女仆。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来见你吗?我现在就告诉你答案,因为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
恼人的夜枭叫声,由高亢尖锐转为低沉雄浑,洛川感觉到有千百双兽性的目光,正在死死地盯着自己。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也不知道,你——。”
余婉婷的话语戛然而止,就连环绕周身的秘术之环也不知所措地僵在了半空之中,她难以置信地低下头,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洛川拥入了怀中。
洛川努力踮起脚尖(身高问题),将下巴搭在怀中女子的肩膀上,用自己的脑袋挡住了来自窗外的蓝色弹道曲线,如果此时阿哲开枪,那么就只能将这对同命鸳鸯一石二鸟。
“你想死,可以,我陪你。”
这番超级没有理智的话语,不是通过嘴巴上的两片皮子上下一碰,轻轻松松说出的,而是通过灵性层面的接触,直接灌注到对方的内心,同时也传达着自身不惜押上性命,也要孤注一骰(hg h)的终极觉悟。
也许过去了几秒,或许经过了更长的时间。
洛川感觉到自家女仆就像是失去了一切支撑般,酥软的身躯完全依靠在了自己身上,最初只是微微的抽泣,可很快就变成了震颤不已的嚎啕痛哭。
哭泣声中,一切异象不知何时已然消失,洛川知道,自己这轮貌似又赌赢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为啥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任务完成:脚踏两只船】
【说明:恭喜宿主,贺喜宿主,终于朝着渣男的方向大步迈……。】
ok,没必要再继续看下去了。
洛川轻拍着怀里震颤不已的温香软玉,感到自己的吐槽之魂今天真心是有些燃烧过度,实在是懒得和系统继续纠结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让祂自己蹦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