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喜欢什么白金还是黄金啊以前我想给她买戒指她总是嫌弃我乱花钱,可结婚没有戒指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我想先准备一下”。
“所以,您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妈结婚啊我问我妈她老跟我急眼,一副要动手打我的样子,我都不敢问她了”唐枭半真半假的说道。
宋安泰温柔的笑笑,“她是害羞,自己不好意思跟你说。其实我们头两个月就定下来了,下个月领证,她搬我那儿去。婚礼我们就不办了,一家人在一起吃个饭就好。”
“下个月,这么急”唐枭很讶异。
“我们都不年轻了,不想浪费时光”,宋安泰解释道。
唐枭理解,但心里还是觉得空落落的。
下个月,她就不能跟妈妈住在同一屋檐下,每天上班下班也没人跟她唠叨,没人给她准备早晚饭了。
“那,那虎牙和斗鱼也跟过去吗还有啊,你们领证之后出去旅游吗不办婚礼总不能连蜜月旅行都省了吧”唐枭又问道。
宋安泰很有耐心的回答她,“我打算带你妈妈出国玩一趟,这段时间虎牙和斗鱼先放在家里,你要是实在没时间照顾它们的话先送去宠物店寄养也可以。等我们回来,就接它们过去跟我们一块儿住。你妈妈很喜欢它们,之前商量出去旅游的时候差点儿就因为它们俩没谈拢”。
看来他们把该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完全不用她操心。
宋安泰还想说什么,李庆芬从厨房探出头来,招呼他们放桌子吃饭,他的话便没了出口的机会。
晚上宋安泰离开,李庆芬眼神闪闪烁烁似乎有话要说,唐枭等半天也没等到她开口便主动问道:“妈,你要跟我说什么啊有话您直接说呗,让我猜我可猜不出来”。
李庆芬叹息一声,“我就想问问你周末加不加班,如果不加班的话陪我去趟南山。你也挺长时间没去看你爸了吧,以前我拦着不让你去,你老想偷偷过去又怕被我发现惹我不高兴,明天啊我带你过去看看他”。
唐枭的心骤然疼了一下子。
算上重生前那几年,她得有将近二十年没有去过南山公墓了。
第113章 团圆
次日午饭的时候,唐枭跟晏梓非说周末要去南山公墓祭拜父亲,晏梓非问她,“我能跟着一块儿去吗我也想见见咱爸,告诉他他闺女特别了不起,他女婿也特别棒”
唐枭白他一样,“脸大,不带这样夸自己的啊。下次吧,下次我带你去,这次就我跟我妈俩人去,我还没有我们一家三口待在一起的记忆呢。虽然是阴阳两隔吧,好歹我们一家三口是全活了”。
晏梓非闷头吃了几口饭,突然来了一句,“那你记得带纸巾,哭的满脸眼泪鼻涕没个纸巾多难受”。
唐枭瞪他,不过真的把他这话听进去了。
周五晚上,李庆芬就开始着手准备扫墓的东西。
烟酒纸钱元宝一样都不少,还拿小本子记下明天出发的时候要买的东西。
唐枭看一眼,有点无奈的说道:“妈,其实我觉得买束花就行了,您没必要准备这些东西”。
李庆芬埋头笨拙的折元宝,头都没抬的说道:“你哪凉快哪待着去,别搁这儿烦人。笨手笨脚的帮不上忙,还挡我灯光,一天到晚不省心,烦死个人”。
唐枭:
她就说一句,她妈就有一大堆的话等着她,言语中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不知道的说不定要以为这是后妈呢。
在一旁看电视的张嘉辉悄摸的拽了她一把,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跟自己出去。
“你是不是傻”张嘉辉翻着白眼儿戳她肩膀,“你以为阿姨是在搞封建迷信呢错阿姨就是想做点什么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你别管了,阿姨想干什么你就让她干什么吧,这些事儿,以前阿姨没做过,兴许以后也不会做了”。
唐枭很惭愧,跟张嘉辉比起来,她好像一点儿都不理解自己亲妈。
张嘉辉叹口气,拍拍唐枭的肩膀,“你也别多想,你这人对不相干的人都挺细心,对身边的人反而粗心大意。明天我做晚饭,你们记得早点儿回来”。
南山距离市区挺远的,坐车过去要将近四个小时,来回就是八个小时。
母女两个早上六点多钟便出发了,天公不作美,半道儿上就开始下雨,且雨势越来越大,等她们赶到地方的时候雨都下白了,打伞都费劲。
出门的时候还只带了一把伞,李庆芬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护在怀里,唐枭就在旁边给她撑伞。
这么大的雨肯定不能去扫墓,得找个地方先躲一躲。
得亏值班室对外开放,值班的老头儿允许她们进去避雨。
“你们出门怎么也不看看天气预报昨天天气预报就说今天有暴雨,还可能有冰雹,不宜出门”,老大爷用一次性纸杯给母女俩接了热水递过来。
道过谢,李庆芬叹息着解释道:“我姑娘是警察,平时工作忙抽不出时间。我这是提前好几天跟她定好的,要是不来啊,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时间呢”。
睁眼说瞎话
唐枭平常确实挺忙的,也经常加班,但每次值班后都能休息一天,周末没有特别的警情也能休息,想过来就指定能抽出时间。
明明就是她不愿意让唐枭来,还把大锅扣到唐枭背上,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唐枭能有什么办法呢没有办法啊,只能闷不吭声的背下这口大锅。
老头儿不知道这么多内情,听了李庆芬的话猛点好几下头,“我儿子儿媳妇和孙子都是警察,是真的忙,明明都在一个城市,见一面可不容易”。
警属老爷子碰上警属妈妈,话匣子关不上喽,抱怨吐槽的话一大堆,可在这些话语里更有遮掩不住的心疼和无奈。
老爷子家里边的情况更复杂一些,家里三个警察,分属不同的警种。儿子是狱警,儿媳妇是经侦警察,孙子是交警,平时就不说了,就算到了节假日他们也难得聚在一起,不是这个值班就是那个值班。
外面雨稍微小了一点儿,唐枭见这俩人还没打住的意思,费劲巴拉的找个空隙插话道:“老爷子,您这么大年纪怎么不在家享清福还在这儿上班儿啊这离市区可不近啊,来来回回的多不方便”。
老头儿面上笑呵呵,浑浊的眼睛里却闪烁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他道:“我就住值班室后面,平常也不回去,都是儿孙有时间了来看我。我好些战友埋在这儿,想离他们近一点儿,所以不是干不动了我是不会退休的”。
李庆芬的笑容僵在脸上,木然问道:“您以前也在部队待过”
“待过”,老爷子嘿嘿一乐,“还打过仗呢”。
唐枭估摸着老爷子大概六七十岁,按照这个年纪算,他打的哪场仗就不难猜了。
她能算出来,李庆芬自然也能算出来,气氛一下子凝滞,不算大的值班室里静悄悄的,只室外滂沱的雨声清晰入耳。
打破沉默的是老爷子。
他嘿嘿一乐,另起一个话题。
“你们家的墓在哪儿啊跟我说说,以后我也能多照顾一下”,老爷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