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地方,突然出现一个男人,其实非常奇怪——当然,在哪里突然出现一个男人都很奇怪,可周边并未有别人,故而也无人注意到。
他茫然注视四周,不知自己为何回到此处,他记得,前一刻他是在呼伦贝尔草原,与自己的队伍一起。
他没有来过川专区,更不可能知道燕子沟,所以他也就不知哪里去。
他蹒跚而行,似乎饿了许久,可他记得明明在进攻之前好好吃了顿,甚至破天荒吃撑。
不明白,所以暂且不去想,可是身体的劳累又是为何?明明进攻前休息过。
似乎在他没有注意的情况自己进行了无休无眠且无食的长途跋涉,难道是从呼伦贝尔走到了这边?
可这里又是什么地方?自己又为何出现在这里?根本想不明白。
所以,现在最好办法,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
自己以前还是个政委,手底有些人能用,可现在真是雹子砸了棉花棵——光杆司令,全靠自己两条腿。
老陈头说过两句顶有意思的话:“咱们都是两个肩膀扛个头,谁也不比谁少,凭啥俺就弄不过他?”
问题是肩膀上的头不一定就是完好无损,就像前文说道:有人脑子有坑,那是脑洞;有人脑子有坑,那是在流脓。
其实,这段事情三两句可以讲完,但既然是楔子,就要讲清楚,到这里差不多就已经和前面有关,所以无需多语,且略略道来。
他是离开燕子沟,遇到国军,之后逃回豫专区,其间故事,甚至可以写成一本小说,但与此文无关。
他回到豫专区,或者说当时的古邺城漳河南岸,自己家乡。
我们故事于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