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思考片刻,觉得也可以:“好。”
而后,派了四人前后左右围住老爷子,不使逃脱——老爷子也没想过逃脱。
……
……
军官带领日军接近石碑之时,另一支日军则是接近村子,而村口处,二爷正等在那里。
看见日军过来,二爷略一抬眼,知道自家哥哥计划已然成功,故而放下心来,漫不经心说道:“你们,过来受死吧。”
而后,虚实逆转,所剩日军陷入阴界。
二爷歌道:“
天为苍苍,地为茫茫。
驰骋纵横,唯吾炎黄。
德追五帝,圣随三皇。
所效孔孟,所学老庄。
……
其言既悲,其歌既壮。
……”
未知其歌何意,未知其言何云。
只知日军这番可谓必死无疑。
二爷回转头来,却见雨漳焦急在原地,便道:“小漳,不要担心,你爹既然去了,就有一定的把握。”
雨漳心中急切,早不顾眼前是何人:“但是,我看他模样,就是抱着必死决心去的!”
二爷按住雨漳:“你要相信他!你爹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他甚至打过利国人!而且,这是我们的地盘,这旁边的东西只有我们最熟悉,不!是你爹最熟悉!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会有事?!怎么可能?!”
他并非全为说服雨漳,也为说服自己。
那手真有力,让雨漳肩膀生疼,却没有感觉,只是说:“他,真的会没事吗……?他……还会回来……”
二爷点头,又道:“我,去把他带回来!哪怕他是你爹,我也让他给你道歉!”
说罢,二爷消失在阴界,只留下雨漳喃喃:“不用道歉,只要他能够回来……只要能够回来……”
……
……
日军接近石碑,忽觉有些异常,回头看时,发觉自己已经陷入雾中,周边暗下来,似乎已是夜晚。
老爷子眉头舒展,知道终于是同时触发雾中灯光及无字石碑,而这边日军,绝得不了好。
既然这样,那身周的这些日军,死了也罢。
便环境陡转,来到阴界,而日军手中枪械,全没了作用,老爷子趁他们不备,迈步跑远,左腾右闪,消失于林间。
那股日军站在碑前,等待命令,军官道:“开挖吧。”
可是,他们方一接近石碑,就感觉头如炸裂,疼痛无比,仿佛有什么东西钻入头颅,吸食脑髓。
后面日军见到如此情况,都不敢上前,稍一退后,就感觉阴风阵阵,似是有什么危险东西出世。
他们回头,只见到白影飘过,却有一人倒地不起,探其鼻息,发现已然死亡。
他们顿时大骇,警惕环视周围,却因为雾大不见凶手。
我早说过,这时日军有种“不要命”精神,从他们自杀式袭击便可看出,故而他们不计死活,挑了些人,冲入雾中。
然而,村子周边之凶险,并非人为,便是再多蛮力,又能如何?不过是为这里添些血腥。
可这雾里到底是何东西,那无字石碑又有何奇异,且看我慢慢叙述。
日军所剩无几,便要引爆身边所带炸弹,同归于尽,就这时,见到白影靠近。
枪声响起,却并未减缓其速度,到得近前,只见到白茫茫一片,听得其中声音,乃是汉语(类北京话):“我生而为华夏,故不容你等。便不在华夏,又容得你们否?”
话音落,眼前日军无一存活,皆是口吐鲜血,倒毙。
声音继续传出:“不存在宽恕,因为你们没有被宽恕的资格。不存在死生,因为死亡是你们永恒的归宿。见石碑者,死!入迷雾者,死!凡曾入侵此村者,死!凡曾侮辱守护者,死!”
尚不知其话有怎样影响,您各位且看我继续讲述下去,咱们的故事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涉及太多,看我一一细说。
单说这白影到石碑前,石碑上古篆终于清晰许多――原来,无字石碑并非无字,而是这样情况方能显露。
你道那石碑上所写为何?
却是些名字。
但见白影一闪,石碑上又多了一行:“欺我华夏者,不得上碑”。
原来,这竟是一块杀戮碑,记录雾中及石碑所杀之人!
看其名字,所杀者已不下千人,也不知为何会有这般的杀戮。
果然不愧是老爷子所说之恐怖地。
……
……
待太阳升起,村子南边没有血腥,没有尸体,只有石碑,依旧挺立,看来一片安详。
老爷子笑了。
他进了雾里,但他没死,他是唯一一个。
他想到,让雨漳见识完村子的凶地,就让他离开。
他要去往何处,老爷子又要让他看些什么,且看我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