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日,就到了东山脚下。
东山是比不得南山的,但东山自有其独特之处,这独特之处比起南山可谓分毫不让,平分秋色。
东山之奇,奇在其险。
《北漠州州志》上有这样一段话:“东山者,天下之奇山者也。……登山而落者岁有千人。”
意思就是说每年都有一千人登山时坠落。
琮以前是没来过东山的,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东山是怎样的奇法,到今日终于得知。
原来,这东山旁里无路,俱是悬崖,只东面一条小路蜿蜒而上,不知其终。
这小路也不平常,一不留心,脚下一滑,别说稳住,便是不滚落都是万幸,不可祈求的。
小路两旁又是悬崖,深入地底,不知其深,曾有练气士意欲一探,终是没能再回来。
琮登得东山,已然正午,取了些北漠城里准备的食物解馋,目光却是环顾四周。
只见四面悬崖,东有巨石,上刻“遥望欲愁绝”五个大字,涂为血色,杀气逼人,却又有愁苦之意侵人心田。
必是一不弱于虚帝的高手!
山顶只有一棵青松,三间茅屋,不见他物。
三间茅屋里各有木床,上有灰布棉被,整整齐齐。茅屋中央又有一张木桌,桌上一壶、一杯,杯里清茶,茶香满屋,仿佛主人离去不久,即将归来。
却又见桌下有一烛台,红烛金底,富贵不凡。
想来此处曾经居住了帝政、帝彻或者帝民其中的一位吧,或者说,三者都曾来过。
琮退出茅屋,行至南面悬崖边,仔细思索。不多时,踱步至北面悬崖,又转至西面悬崖,最后到东面悬崖。
只是遥望,并不言语。
果如他所愿,只见他眼前的空间渐渐波纹密布,不多时就转化为另一个空间的图景。
想必那位大帝看的也是这副图景吧!
他暗自猜测。
“你是第一个,也是我最没想到的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琮的耳朵里,让琮为之惊讶。
“是你?!”琮不觉问道。
“自然是我。”那位大帝微笑,却并不显露自己,只是通过无尽的虚空与他交谈。
“让我来这里所为何事?”琮便问道。
“本来想要讲一个故事,但现在见到你,我改变主意了!”大帝一笑,图景消散,取而代之是另一座大山的山顶。
“这里是北山。马上你就会知道我要干什么!”
“我倒要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
他却不知,一切诡异的背后,都会有危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