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干毛巾，褚浩宇有生以来第一次给褚瀚伦洗脸，擦拭身子。这些事情，以前都是阮林夕和护士在完成。

他的眼角眉梢都爬满皱纹，松弛的皮肤，瘫软的四肢。他显得那么无力，那么脆弱，再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瀚宇董事长，只是一个夕阳迟暮的老人，或者像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

“你猜，她明天会不会回公司呢？”

翌日，林夕从步入瀚宇大厦的地界那一刻开始，就享受着所有人异样的目光，嫌弃、鄙夷、憎恨、同情……

连门口的保安看她都是不屑！

“满员了！”lisa挡在电梯门口，不让她上电梯，里面分明还空着许多位置，至少可以再站三五个人。

阮林夕也不上前挤，只按着门键不松手，“至少还可以站三个人。”

“您现在是攀上高枝的人，分量能以一当十，自然会超重咯。”lisa的话立刻引起电梯内所有人的共鸣，大家都跟着起哄，闹起来。

“公司有会议决定开除我或者解聘我吗？”来之前就料到会有这一幕，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激烈。但阮林夕知道，这一步不站稳，以后就别想在公司抬起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