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俞正满是狐疑的望了眼叶流萤,说道,“叶小姐,其实我今日过来也是这个意思,既然你说和以宸之间没什么,我就放心了。以宸这孩子是我从小看大的,虽说”
到嘴的话季俞正生生止住了,望向叶流萤微微一笑,“以宸从小和她妈在一起,吃了不少苦,这孩子从小倔,看着冷,其实心挺善良的。这一步步走过来不容易,其实你是一个好姑娘,只不过以宸性子直爽,在商场上是腹背受敌,这样一来,他的婚姻只能是强强联手,如果没有好的贤内助帮他,他会继续一个人挺下去。叶姑娘,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显然,季俞正不曾相信叶流萤的话语,仍然将准备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如果叶家根基还在,相信凭着你的能力,一定会将叶家壮大,但是,现实总是残酷的,这生意圈里的事情永远都说不明白,有的时候不是说,你有能力,你就行。”
叶流萤心口莫名一窒,偌大的茶室里,空气仿佛停滞,不能呼吸。
片刻,叶流萤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如同壮士赴刑场般,悲壮和决绝。
“季伯父,您的意思我明白。”
“听琳琳说,你现在在万娱集团和她一起上班?”季俞正语气慈祥,词语里却是几分生冷,意味不明。
“对,这是季总一早交待的。如果季伯父觉得我在万娱集团总部上班不妥,那我择日离开便是了。”面前的季俞正看起来和蔼,却比兰芝芝说话入木三分,一字一句地扎入她的心底,撕心裂肺,不能挣扎。
季俞正从衣兜里拿出一张支票,递了过来,嘴角微勾啜起一抹暖暖的笑意,“叶姑娘,你父母都不在了,如今还有外婆需要照顾,这里是我一点小小的心意,希望你能收下。只要你能离开阳城三个月而已。”
叶流萤未曾说话,伸出莹白如玉的手指将茶杯里的茶水续满了,径自喝了起来,如同面前的茶水是二锅头,可以一醉解千愁。
她可以不和季以宸在一起,但是季俞正的这种做法,明显伤了叶流萤的自尊。
她和季以宸在一起,目的是什么,难道是为了他的钱吗?显然不是。
叶流萤睨了眼纸上的数额,嘴角微勾带起一抹迷人的弧度,“季伯父,您太抬举我了,我怎么值这么多钱?”
季俞正苍白的面容上似是有一丝微怔,片刻,讪讪一笑,“叶姑娘,我知道你出自名门,节气甚高。请你不要误会,这不是给你的遣散费什么的,只是希望你以后生活过的顺利一点。”
叶流萤嘴角微勾,带起一抹迷人的弧度,起身,伸出莹白如玉的手指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向着怔在原地的季俞正,笑道,“季伯父,这钱,我不能收。但是你刚才所提到的要求,我可以做到。”
说罢,转身,径直向着门外走去。
季俞正原地石化,微风拂过,桌面上的支票一角随风摇曳。
走到门口处,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叶流萤身边。
“兰姨?”避不过,叶流萤只有硬着头皮打招呼。
“嗯-”
兰芳芝微微抬头,瞄了眼叶流萤,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嘲讽。
“我走了。”
叶流萤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不让它掉下来,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情况,她的修养告诉她,不能在这里落泪,不能给她们以笑柄。
兰芳芝未曾说话,转身,向着季俞正所在地包厢里走去。
华灯初上,街景倒映在霓虹灯,一派奢靡的场景。
叶流萤头脑一片空白,晕晕沉沉地沿着大街走动着,如果说外婆给她说了那么多,她仍就存着一丝幻想,但是季俞正给她的这张支票已经压垮了她最后的一丝念想。
在他们眼里,她就是那么不堪,就是一个贪图富贵爱慕虚荣的女人。
或许,季俞正没有看轻她,但是有一点他说得对,季以宸一路走过来,多不容易,他需要一个强大的女人支撑他的事业,比如梁雨琪。
她的存在无非就是只吸血虫,掠夺季以宸的一切。
也是,与季以宸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里,从来都是他帮她,她安静地享受着他带给她的一切。
叶流萤就这样漫无目的走着,见着路旁一个什么酒吧,未曾看清楚招牌,便走了进去。
古人说,一醉解千愁。
她倒想试试,一醉是否能解千愁?
酒吧里,灯光摇晃,人影憧憧,声音嘈杂,叶流萤昏昏沉沉,走到吧台前,向着吧台里年轻帅气的调酒师,喊道,“给我调一杯烈性的鸡尾酒。”
见叶流萤绝色的模样,失魂落魄的神情,调酒师微微一怔,很快复于平静,这样的情况太多了。
不就是失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