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毁了他，如果我多相信他一点，不跟他争吵，或许他不会一气之下离开，如果他不离开，不去那座城市，或许，他就不会死于街头。”

星野丽莎淡淡笑着，眼神却空洞得可怕，让楚昊觉得很冷。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楚昊突然停住。

“你想问我，有没有想过，他仍旧爱着我吗？”星野丽莎看着他，眼神却好像透过他，在看着其他什么。

她站起身，抚摸着楚昊被头发挡住的那道伤疤。

“怪我吗？”

她不知道是在问谁。

楚昊还是摇了摇头，“不管是我，还是他，都没有怪过你。”

沐白已经不在了，她永远也没办法引导沐白的答案了。

楚昊在想，星野丽莎到底知不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

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沐白是否是爱着她的。

很多的事，局外人看得清楚明白，可是戏里的人，却常常被自己的情绪所主宰，所蒙蔽，看不见故事最真实的样子。

因为自己也经历过，所以才知道，沐白其实从来没有变过心吧。

他只是不想自己成为楚白的阴影，让她不断地改变自己，不断地挣扎在噩梦之中。她看到沐白，就会想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不堪的事，只要沐白存在一天，她就会一直想起。

明明是想她有一个新的开始，却不想自己的存在才是她永远忘不了过去的原因。

他最自私的一次，就是在临时之前，让自己的朋友联系了楚白，并让人转告她，他从未后悔过。

打从心底，他不愿意就这样被她忘记。

然而现在谈论这样的问题，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人已经不在了，他爱与不爱，对于楚白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楚昊看着星野丽莎现在的样子，淡淡地笑，“走吧，回家吧。”

——

段柔瞒着所有人提前出院，为的就是避开她老爸。此时她站在宁安公司的门口，等待着宁佑天的出现。

她紧紧地捏着手提包的带子，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今天来找宁佑天，只为了一件事。

“难得你来找我。”宁佑天淡淡地看着她，从公司内走出来。

助理已经将他的车开到了公司门口。宁佑天看了他一眼，他就默默的退了下去。

段柔往他身后打量。

“怎么，希望我们俩人的约会多一个扫兴的电灯泡？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当然也不会介意。”

宁佑天知道，她是在看安离歌有没有跟过来。

段柔笑了笑，“我当然是不希望多一个人打扰我们。”

经过时间的打磨，段柔早就不像当初那个单纯的女生了，她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方式讨人喜欢，特别是在这种时候，怎么去讨宁佑天这种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