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韩以晨就以要照顾她作为理由留了下来。傅慕旋自然要献献殷勤,亲自替他准备收拾好房间,并且作势要将他的行李提上楼。不过碍于她的身体情况,最后这个任务还是落在了陆之行的身上。
安顿完韩以晨之后,傅慕旋走到厉墨池的身边坐下,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你之前说快了,什么意思?你跟宗礼的事情已经准备好了吗?”
傅慕旋目光盯着电视,上面正在播报新闻,不过都是国外新闻,她看得兴致恹恹。
“嗯。”厉墨池言简意赅道。
傅慕旋脸上浮上一层喜意,她握住厉墨池的右手,细细地看着,心思却不一定只放在他好看的手指上。
“所以我们很快就能看见溪溪了,对吧?”
想起就快能见到溪溪了,傅慕旋心里的高兴藏都藏不住。
厉墨池目不斜视,余光却全在她身上,将她的所有情绪都收入了眼底。
虽然是自己的儿子,但为什么现在想起来竟然也会觉得有点嫉妒?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连自己亲儿子的醋都要吃?
光是想想他都觉得有些挫败。
“你在想什么?”傅慕旋抬眸,正看见厉墨池似乎有些发愣。
厉墨池被她抓了个现行,却一点都没有窘迫,“在想要给溪溪带什么礼物。”
他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回避开傅慕旋的问题,而且避得不露声色。他伸手抚摸过傅慕旋的脸庞,眼里带着浓浓的情欲。
傅慕旋看着他的眼神,倏然红了脸。
“大白天的,你想做什么?”傅慕旋还没有开骂,一个冷漠而带着嘲讽的声音就从他们的身后传了过来。
傅慕旋干笑着,捏紧了厉墨池的手。
她转过头,看见韩以晨那张好像他们欠了他上千万一样的脸,“我们只是在聊事情,聊事情。”
韩以晨睨了她一眼,眼里全是嫌弃。
你是想谈事情,但是他呢?
韩以晨的视线落在厉墨池身上,已经不仅仅是嫌弃那么简单了。
如果换做是另一个人坐在厉墨池所在的位置,一定早就如芒在背、坐如针毡了,那还能像他这样,不仅没觉得不自在,反倒更加高贵冷傲,从背影都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威压气息。
韩以晨也毫不示弱,直瞪着厉墨池的背影,想要在他的背上看出一个洞。
傅慕旋见两人之间的气场不对,赶紧起身走到两人之间,挡住韩以晨看往厉墨池身上的视线,“韩以晨,你有什么事吗?”
她有心缓和其中的气氛,却不想自己的一句话反倒加剧了气氛的不和谐。
韩以晨看着傅慕旋的目光里透着几分复杂。
傅慕旋被他的目光看得发虚。
她巴不得扇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都说一孕傻三年,她还不信,毕竟当初她生溪溪的时候她也没有觉得自己变傻了,怎么现在一到这种关键时刻她就变得这么白痴了?连话都不知道好好说了,尽是得罪人。
“韩以晨,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