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瓷有些畏惧,但是气势不能弱!柳安安也是分外无辜,在她和楚沐泽的战争中躺枪。
楚沐泽将拳头握得发响,怒气已经冲破了他的冷静。
沈青瓷伸手帮楚沐泽整理着衣服,抚平那些皱褶,不怕死地添油加醋:“再说,我不教坏她,她怎么上你呢?”
至于为什么说出这些口无遮拦的话。
大概就是因为,楚沐泽离他似乎太近了。
近得,沈青瓷差点就要扑到他的怀里,哭了出来。
而她,绝对不允许这件事情发生!
楚沐泽最终没有出手,他狠狠地将沈青瓷拽到一边去,如同丢弃一包垃圾一样。
沈青瓷猝不及防,直接跌坐在地上,腿上都划破了皮,手心也嵌入了沙子。
幸好,脸没事。沈青瓷长吁一口气,觉得自己居然还能够自我吐槽。
一定。
一定是因为,物极必反!
楚沐泽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沈青瓷打车回到了她的家,一个人看着屋顶的浮雕发呆。
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但是,在没有排除江风瑾的危险性之前,她不想跟楚沐泽走得太近。
以免,害了他。
沈青瓷忍不住抚摸上自己的肚子,又想起了那个对她而言绝望的名词,孩子。
眼角的泪水,果然就停不下来。
沈青瓷躺在软软的地毯上,墨色的发扑散开来,眼神空洞。双手随意地摆放在两边,就像一个坏掉的木偶一般。
不住的有眼泪从眼角掉下来。
掉下来。
孩子,婆婆,许花姿,江风瑾,车祸,离婚……
这些,都压迫得沈青瓷踹不过气来。
清晨的阳光穿透玻璃落在沈青瓷的脸上,让人忍不住抬起手去挡住那粘人的阳光。
昨天,她喝了一些酒,然后被楚沐泽推了一下,然后……没有处理伤口。
沈青瓷猛地跳起来,揉着发疼的额头,回来之后,就一直躺在地上掉眼泪,反正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幸好是灼热夏日,不然就该生病了。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触摸地毯,似乎还有些濡湿,预示着昨晚似乎哭了很久。
但是,如同泪渍会干涸,人心也会治愈。
沈青瓷撑着地毯,勉强站起来,洗漱过后,似乎感觉清醒了些许。她拿出药箱,正准备自虐一番。
却听到了门铃响起。
沈青瓷心中困惑,会是谁?
通过摄像头,看到的人,居然是,楚沐泽?!
沈青瓷立刻转身靠在门上,考虑着要不要假装不在,说实话,她有些怕这个人。
至于为什么?
谁知道呢?
“沈青瓷,我知道你在里面。”那人冷硬的声音似乎要穿过厚厚的防盗门,冰封住沈青瓷。虽然楚沐泽不知道沈青瓷到底在不在,但是兵不厌诈。
他怎么知道?沈青瓷有些诧异,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浴袍,觉得似乎有些不合时宜,她深呼吸,对着对讲机说:“请你稍等一下。”
沈青瓷看到了自己身上的伤口,思来想去还是换了一套长裙,宽松慵懒,中世纪的灯笼中袖却又看起来很严谨。
打开门,沈青瓷摆出一副我们不熟的样子,只是把门推开了一条小缝,礼貌而疏离:“楚律师,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
楚沐泽扫了一眼沈青瓷的手臂,似乎隐约结了血痂,但是一看就没有处理。他伸手推开门,想要走进去。
沈青瓷立刻用力,不让他推开门。
楚沐泽只是扫了沈青瓷一眼,就一眼,明明说得风轻云淡,却是万斤压顶:“沈青瓷,我以为,你打不过我。”
瞬间。
沈青瓷就乖乖地打开门。毕竟,在云南道场对打的时候,沈青瓷是撒娇加耍赖才勉强跟楚沐泽平分秋色的!
楚沐泽走进去,余光瞥见药箱:“你的伤口居然还没有处理,蠢女人,你不知道会留疤吗?坐下。”
沈青瓷正准备尽一下地主之谊,准备煮水泡茶,听到这话,怨恨地看了楚沐泽一眼,连泡茶都省了,直接坐到楚沐泽的对面:“有事赶紧说,没事赶紧走。”
楚沐泽拿出药箱里的镊子和消毒水,淡淡地说:“手。”
沈青瓷下意识地把手藏起来:“你干嘛!”
楚沐泽瞪了沈青瓷一眼:“处理伤口。”
沈青瓷回瞪着楚沐泽:“我自己可以!”且不说这是他楚沐泽弄伤的,楚沐泽那一只手怎么帮她处理伤口啊。
一只手?
对啊,忘了楚沐泽还是受伤。
沈青瓷说不定打得过楚沐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