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瓷看着他,任由他靠近,辗转地吻着她的唇,舌尖舔吻着她的唇形,探进去造访着。
他总是那么轻而易举地就让人沉醉了起来。
沈青瓷迷迷糊糊地想着,长时间的拥吻让她呼吸都不顺畅了,她拍了拍楚沐泽的肩膀,错了,求放过!
楚沐泽放开她,继续抽着雪茄。
刚才的放纵就能治愈内心的伤痛吗?不能,只能更加空虚起来。什么都不能治愈。
沈青瓷靠在楚沐泽的胸口上,手指无聊的画圈圈:“有人说,抽烟的男人都有伤痛,抽烟是一种伤害,男人却乐此不疲。原因就在于男人要用这种温和柔软的伤害,来忘记那思想深处撕心裂肺的痛。”
“我是因为祖国没有统一,心情烦闷,才抽烟的。”楚沐泽哂笑一下。
沈青瓷知道楚沐泽必然没有说真话,但是她对真话也没有兴趣,便懒懒地应着:“嗯。”
“那你呢?为什么突然想抽烟?”楚沐泽捏了捏怀里的女人,似乎恶意报复她刚才的越界。她妩媚地叼着烟的样子,真的让人觉得,一个尤物。
沈青瓷躲了一下,拍了一下楚沐泽的手:“纯粹好奇。”
两个人都没有说真话,但是两个人都不需要真话。只要彼此的陪伴,不要让痛苦啃食着一个人。
楚沐泽又点燃了一根雪茄,男人沉浸在淡蓝色的烟雾中,是那么的迷蒙,那么的深情。细细看去,那抽烟男人的眼窝里似乎有一滴潮湿的晶莹。
沈青瓷轻叹一声,抽烟的男人就应该是在阵痛呐喊中挣扎,让情绪如烟一般,飘散开来,如同凄美的毁灭。
很多年后,沈青瓷窝在楚沐泽的怀来,不经意想起初遇这一幕,觉得自己够资格去参加葬爱家族了!虽然不是那文艺的人,但是当沉浸悲伤,就会发现自己原来还有当诗人的天赋啊。
楚沐泽似乎需要很多很多支雪茄都不能治愈。沈青瓷伸手握住他的手,类似于一种很认真的状态跟楚沐泽说:“抽烟有害健康。”
他母亲的不是废话么!
楚沐泽忍不住嗤笑一声:“只伤肺,不伤心。”
沈青瓷无言以对,抽吧,抽吧,一起抽风吧:“给我也来一根吧。”刚才的那一根,是跟他共享的。
真不知道自己抽烟的样子,就像一个妖精吗?
楚沐泽放下雪茄,让它自己静静地燃着,余烟袅袅升起,然后消散。他的目光幽深地落在沈青瓷的身上,她半垂着睫毛,眼眶似乎在微微发红。
自己靠雪茄排解寂寞,而她就是依赖酒精,这么看来,他们这是绝配,烟酒一对。
楚沐泽捏住沈青瓷的下巴,咬着她的鼻尖:“我突然想起一样东西,也许不伤身。”
“嗯?”沈青瓷有些懵懂。
“做么?”
“……嗯。”
如果刚才的亲吻过后,袭击而来的是更大的寂寞,那么就疲倦到没有力气再去寂寞就好了。
楚沐泽手臂用力,将沈青瓷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修长的手滑过沈青瓷的五官。
他的手有些干燥,还带着刚才的烟草味道。似乎带着细微的电流,让沈青瓷有些酥麻,忍不住躲了躲。
“我喜欢你昨晚热情的样子。”楚沐泽握住沈青瓷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
沈青瓷看着楚沐泽,他在期待沈青瓷的热情,燃烧驱逐他的寂寞。
她也需要疯狂来阻止她的神伤。
彼此都有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沈青瓷的手探进楚沐泽的浴袍里,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就是那么明显,她的手白皙娇嫩,他的胸膛古铜坚硬,只要一个轻微的接触,就可以看到上帝造人的时候,想得如此契合。
在以前,人跟动物没什么不同,不需要感情,只是看着原始的欲望相互吸引。
如今看来,也是一样的。
楚沐泽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的眼神总是暗淡,疯狂地纠缠着痛苦和难过。但是,她不说,隐藏起来,知道没有人救得了自己。
这个女人,穿着最清纯的衣服,却有些最沧桑的眼神。到底要怎么样的故事和经历,才能够让她此时此刻还能保持着优雅。
就连痛苦,都不会狼狈。
沈青瓷娇娇娆娆一笑,扯开他身上的浴袍,很真诚:“其实我有时候怀疑,你是不是哪家黑帮里的老大。寻常的人,身上哪里来那么多伤?”
指尖的伤口上流连,好似能够抚慰那些伤口一般。她俯身下来,温柔地亲吻着。
唇瓣柔软地蹭过伤口,她在怜惜他,就像在怜惜自己一样。
因为,彼此是同类啊。
被爱伤过,又太重情。
他的手滑过她的脸颊,滑过她的脊骨。
浴袍随着他的动作,轻微一滑,就这么蹭着皮肤,软软地跌落了。
沈青瓷的手微微一软,差点没有力气撑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