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菀的二次手术很成功,恢复的也不错。一天下来,她素白的脸上明显有了血色。
她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柔和的阳光,发了好久的呆。
于柏徽在一旁不打扰,却在看见她眼角淌下一行泪水的时候再也抑制不住心湖泛起的波涛。
起身,走到她床头,严苛地问了句,“今天中午,简言就要结婚了。你却在这流泪?要不要活得这么狼狈?”比起他的双眼,他的语气明显含着温意。
乔菀闻言,不由地扯出一抹轻笑,抬眼,狠瞪着他,“用得着这么说风凉话?你又何曾给过我好过的日子。”在她最低谷的时间,确实是于柏徽一直陪伴,可他也同样给过她一次次无可奈何的时候。
放狗咬她,冷静看着她被丢下海里,又逼她在金三角的时候离开简言,车内的霸道。这么个给过她伤害大过温柔的人说这种话,在乔菀听来太冠冕堂皇了些。
于柏徽歪头,避开了尖锐的目光,淡淡回了句,“那是以前。”
乔菀直截了当,“以前?以后?又有什么差别?”
他咬咬牙,指着她的鼻梁,“乔菀,我今天就和你打个赌。就算简言见到你,他照样还会举行婚礼,你信不信?”
她一听,忍不住咂舌,“什么意思?”
冰冷的小手被一股强大的暖意包裹,于柏徽眸底的严厉,倾泻出来,“跟我走,我要证明给你看,你在乎的人也许并没有那么在乎你,他就算在乎,也不一定肯为你放弃一切。”
乔菀稍稍一愣,嘴角噙着冷笑,抽回自己的手瞥过头,“我不去。”一阵慌乱漫无边际。
于柏徽干脆用激将法,狠狠往她伤口上撒盐,俯下脸,邪魅一笑,“你不敢去!”
她抬头,正巧迎合男人的鼻息,侧目说了句,“不是不敢!是觉得没必要。”都离开了,还要出现,这种举动怎么看都会让人觉得矫情。
于柏徽炙热的目光仿佛直击她的心,男人脸上的笑纹越扩越大,大手勾住她的脖子浅浅用力,将两人的距离扯近了些,反问道,“如果没必要,你还为什么哭?死鸭子嘴硬。”
紧跟着,大手穿过她的腰际,她整个人都被抬了起来。
乔菀一脸的惊色,睫毛轻颤,“喂,你干嘛?”
他低头,微皱了下眉,“就出去几个小时观礼应该没有太大的关系,我会照顾好你,顺便,让你彻彻底底死心!”
一时间,她有些哭笑不得。可他却着实给了她一个最好的台阶,她内心深处其实并不这么想,她想去,想去的欲望太强烈,想去看看原本属于自己的婚礼是什么样子。
新娘,有没有漂亮的礼服,新郎,是面无表情地牵起新娘的手,还是会淡淡地挂着一抹笑?
她对自己没信心,对他们的感情没信心。从始至终,简言从没说过喜欢她,可是弯弯却是他曾经挚爱的女人。甚至在弯弯一定要把她丢进海里之后,她也没有从简言嘴里听到一句责备弯弯的话。
如果女主角换成别人,她兴许不会那么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