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慕辰回到北城,在莫家门口没有等到思楠,却看到了芸心,眼中闪过一抹寒气,他转身离开。
“慕辰学长!”芸心远远看到他的背影,激动地大声喊道。
好不容易在他开车前追上他,芸心拦在他的车前,看到久别的他满脸沧桑,神情憔悴,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慕辰学长,我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为什么我怎么都找不到你?”
杨慕辰冷笑一声,下车,一手攥着她的手腕,神色冷厉道,“找我做什么,莫芸心,你做的那些伤害思楠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了!说说,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我……”芸心脸色骤然一凝,“慕辰学长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不是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没有……没有伤害我嫂嫂……慕辰学长,你听我解释……”
“你想怎么解释?全北城的人都知道你做的那些恶心事!”杨慕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报纸,冷的摔到她身上,“莫芸心,你自己看看,媒体都是怎么报道的!”
躲在家里好几天都不敢出门的芸心第一次看到外面对她的报道,全是对她和母亲严厉谴责的消息,甚至用“蛇蝎”二字来评价她。
芸心看的浑身发抖,原来在外人眼中,她已经成了这种人。
接受不了的她顿时跌坐在雪地里,将手中的报纸狠狠扔向一边。
?杨慕辰觉得眼睛一抹酸痛,却不想伸手扶起她,只冷冷的看着她,寒声道,“告诉我,莫云沣是不是找到思楠了,他把她藏到哪里了?”
芸心摇头,颤声道,“大哥还在发了疯的找她,我不知道……不知道她在哪里……慕辰学长……”
“莫云沣都没有找到她?”杨慕辰神色骤然一紧,心痛的后退两步。
“慕辰学长,原谅我这一回吧,我已经知错了,我对不起嫂嫂……”芸心抓着他的衣角,一双楚楚可怜的眸子红的厉害。
杨慕辰却拿开她的手,“芸心,这世上不是所有事情你一句‘我知道错了’就可以真的选择原谅的,这一次,你错的太离谱,最好还是祈祷思楠真的没事,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对莫家做什么!”
丢下她一人,他迈着寒冽的步子,上车,他拿出手机,拨通一个陌生人的电话。
电话那头,像是期待已久,翘楚道,“杨慕辰,你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了。”
杨慕辰目光冰冷,宛若这久处冰窖的北城一般,遍布寒雪。
“盛世的资产评估和它的股权分管,我都已经调查清楚了,晚上十二点,江边见,取货。”
“好!杨慕辰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那端的人,激动地声音明显提高几个分贝。
……
盛世。
总裁办公室。
一盘子的血色棉球,白色衬衣已经被染红一片,伤口看上去不是很深,但伤及的却是离心脏仅一寸的位置。
因为是冬天,伤口的血已经凝固,衣服贴在伤口上,每扯动一分就会拉扯到伤口,直到医药盘里塞满雪球,这个浩大的工程才被他完成。
“你找到她了?”黄志杰为他包扎好胸口的伤口,望着他如寒冰般的一张脸,很不识趣的问道。
莫云沣拧眉,穿上衬衣,再套上外套,将伤口包裹的让人看不见。
“她现在,还好吗?”黄志杰收拾着手边的东西,叹息一声,低声问道。
莫云沣的眸子随之又黯沉几分,坐在办公桌前,他忍着所有的压抑,翻看文件。
黄志杰却再也看不下去,夺过他手中的文件扔到一边,“云沣,你从回来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思楠到底怎么样了?她为什么不跟你回来?还有孩子……”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眼角这才注意到,莫云沣手里刚拿的,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他惊的一跃老高,皱眉大声道,“云沣你疯了吧,这个时候居然还想着离婚,现在是该离婚的时候?”
紧抿薄唇,一直沉默不语的莫云沣这才抬起腥红的眸子,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冷寒的凄凉,“志杰,如果一个女人以死威胁,逼你离婚,你会怎么做?”
黄志杰的眸子,赫然睁大。
是思楠要跟他离婚?
“那天,他是被白枕救走了,你说我是不是该庆幸,她幸好遇到了白枕?”他眸子里布满血丝,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苦涩。
白枕……对于经常出入莫家的黄志杰来说,这个名字已经不算秘密,是那个喜欢思楠的男人又出现了……
听着莫云沣讲完,讲莫家人对她的种种,讲她被人绑架、流产,再到现在对莫家的痛恨,他听的胆战心惊。莫云沣对思楠的关心和爱他一直看在心里,即使是在他们闹得最不愉快那段时间,他也从没有怀疑过莫云沣的情义。
好好的一个婚礼,怎么就变成这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