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楠在当天晚上得知了莫兆天病危的消息,在白枕思考如何开口时她看到了新闻。
手中的玻璃杯瞬间跌落在地,玻璃碎片惊的白枕慌忙将她拉向一边。
“这是真的吗?爷爷他……”思楠攥紧他的手,眼泪簌簌就掉下来,“你怎么不告诉我?”
白枕蹙眉解释道:“医院今天下的病危通知书,我是在晚饭前才得知的。你怎么想?如果要去见他,我会安排好这一切。”
思楠望了眼自己小腹,犹豫片刻,还是点头道,“我知道有风险,可我不能不见爷爷,白枕,你帮帮我。”
白枕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你先不要急,等我安排好不好?”
……
占绍弦来到医院时,莫老爷子已经被安置在病房里,鼻子上插着氧气管,看上去呼吸的很痛苦,比四个月前看上去消瘦了很多。
感觉到有人进来,莫老爷子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占绍弦这一瞬,他激动地动了动唇,却说不出话来。
“你想说什么?”占绍弦蹙眉,深邃的眸子里含着复杂的眸光。
“面……面具……”他咬唇,嘶哑的吐出两个字。
占绍弦听懂了,他是想再看看自己。
微一勾脖,他摘下面具。
莫兆天的眼角瞬间湿润,泪水顺着脸颊流下耳边,“儿……儿啊……”
手指勾到占绍弦垂下的手,他激动地情绪带动浑身都开始抽搐。
“爸。”莫向海大步走进来,看到这一幕,也是老泪纵横,“云宇,你终于来看你爷爷了。”
占绍弦阴沉着脸,转身离开。
“云宇。”莫向海追出来,微有些哽咽,面带恳求道,“既然来了,就再陪陪你爷爷吧,医生说他……就在这一两天了……”
占绍弦寒着眸子,冷哼一声道,“我来医院,不过是想看看他死的有多痛苦,你以为我真是来看他的?”
莫向海僵了僵身子,“当年你母亲的死不是他干的,这中间可能有误会,杀死你母亲的人肯定另有其人。”
“人都要死了,他还不肯承认自己做的错事!”占绍弦邪冷的笑了笑,推开莫云海,他再次走进病房。
“莫兆天,你以为不承认那些罪过就不存在了?你想的可真天真,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原谅你,我倒要看看到了那边你有什么颜面面对我母亲?”他恨恨道,“哦,不对,你这种人生前做了那么多恶事,掐死自己孙子,还害死你儿子最心爱的女人,你死了就该下地狱,怎么可能见得到我母亲!”
“你!”莫向海听着他大逆不道的话,一巴掌扇向他,气的浑身发抖,“云宇,他是你爷爷,你真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占绍弦眸子猩红,渲染着嗜血的杀气,“不是你让我进来陪陪他的吗,这会儿又气成这样,你们这一家人可真是让人恶心。”
莫兆天躺在上,被刺激的胸口剧烈起伏,拔掉氧气管,他挣扎着想要开口,却没压住喉中的腥甜,吐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