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又听到病房里简瑶问道，“那如果孩子没有死呢？”

莫云沣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

思楠叹了口气，对上简瑶试探的目光，神色有些复杂，沉默片刻终是摇头道，“哪有那么多如果，真要有如果，我绝不会再选择认识他，简瑶，你也不用试探我了，我跟他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你放心。”

简瑶勾了勾唇，想笑却笑不出来。

其实她问这些话不是为自己，而是为门外的那个人试探。

两人又随便聊了会儿，思楠接到岳储丞电话，才起身告别。

等到思楠离开，莫云沣才出现在病房里，神色无奈又颇显颓废。

“你都听到了？”简瑶眨了眨眸子，“她从头到尾都没说过恨你两个字。”

“可她也不再爱我了。”他站在窗口背对着简瑶，视角锁定在楼下思楠身上。

可能在她眼中，他连被恨的资格都没有。

“但我觉得你们还是有可能的，我也是女人，对同类还算了解，你们并没有真的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现在她已经回北城了，你还怕没有时间化解？”

莫云沣低抿着唇，缄默不语。

“不要把她逼得太急，她会放下是因为对你无所求，并不是真的不爱，只要让她看到你的付出，终有一天，她会被打动的。”

莫云沣勾唇，回头问道：“女人都这样？”

简瑶想了想，点头，“至少我认识的和我接过的角色都是这样的。”

莫云沣扬了扬眸，“那他如果用这种方式，你还愿不愿意回到他身边？”

简瑶微微错愕，缓而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可惜他不爱我，又怎么可能做这些。”

……

刚走出这家医院，思楠下一个地点依旧是医院。

这次，是因为周启天醒了。

“医生，他的情况怎么样？”站在玻璃窗前，思楠看着几个护士同时照料周启天，皱眉问道。

医生摇摇头，“跟我们之前的预料一样，周先生虽然苏醒了，但身体多处机能还没有恢复，身体无法自理，这种情况是脑溢血后遗症之一，也就是中风。”

“那他现在……”思楠双手抱着肩，忧心道。

“除了生活需要专人打理外，还会有口吃、抽搐的表现，恢复起来也不能急，楚小姐，周先生短期内没有办公的能力。”

思楠顿时扶首，意思就是短时期内她无法回瑞士，甚至是再无可能回瑞士。

病房里，花少芸也在旁边站着，周启天僵硬的伸手，口齿不清的哼哼，像是想拉她，花少芸眼中闪过一抹嫌弃，退后两步，只见闪到一边。

“别碰我，看看你现在这样子，真让人恶心。”

周启天虽然中风，但不智障，脸色顿时铁青，僵硬的面部看上去更加扭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