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刘经理还有意见?”思楠厉声反问道。
刘经理被呛得一时无话,看向华生淡定的脸色,这才改口道,“既然楚总认为丝享还可以为楚天创造出更大的价值,那就请楚总拿出切合实际的方案来。”
思楠勾了勾唇,眸中流转出精光,“这个自然,三天的时间,我会向董事会上交一份关于丝享运营的企划书,其实在国外的这几年,我也曾实地考察过一些丝绸公司,像瑞士的garysilk,以及法国的qikersilk,这些近年来新晋冒出的丝绸品牌,能迅速扩大说明丝绸行业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难,国际形势也没有预估的那般严峻,更何况我国可是丝绸古国,资源和历史比他们都更有优势,丝享能在七八十年代成为北京丝绸业大头而现在却走向劣势,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缺乏创新!”
一番会议下来,思楠的侃侃而谈,据点力争为丝享重新挽回局面,也令会议上的不少高层点头称赞,思楠此次回归带回了四年前的霸气,和爱情中的犹豫不决不同,商界上她一向高瞻远瞩,每个决定都站在行业的制高点,属于绝对的霸气女总裁。
……
会议结束后,思楠迈着凌厉的步伐率先走出会议室,会议室外秘书已经等候多时,恭敬的接过她手中文件,“楚总,按照您的吩咐,办公室已经收拾妥当,您看一下有什么需要我再布置。”
思楠点点头,“把丝享近几年的资料全部送到我办公室。”
华生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思楠离开的背影,眼角眯着一抹笑,怎么办,他觉得思楠越来越迷人了。
“周总,周总?”
直到身后的刘经理喊了好几遍,华生还从恍惚中醒过神来。
“周总,现在楚总回来了,我们该怎么办?”刘经理跟着他回到办公室,这才急声开口道。
华生挑眉,抬起眉梢看他。
“楚总回来了,我们所有的计划就会被打乱,想要关掉丝享更是难上加难了,会议上周总您该阻止他的。”
华生唇角微勾,靠在椅子上,“刘经理,你是在叫我怎么做事?”
“不不是。”刘经理否认道,“只是楚思楠那个女人可不好对付,能独自撑起盛世就说明她不简单,今天这架势是要接手楚天的意思啊,我担心周总您……”
“该怎么做,我心里自有分寸!”华生看着办公桌上的文件,双手交错在一起。
刘经理转了转眼珠,“我听夫人说您跟楚总以前是朋友,刚才会议上我看您看楚总的眼神……周总您别怪我多嘴,楚总她是您姐姐,但更是您敌人。”
华生眸色一僵,闪过一抹锋利,抬眸,他含笑道,“刘经理,虽然你是他安排过来辅佐我的,可现在是谁坐在公司你可别搞错了。”
他冷笑的阴险让刘经理胆寒,干笑两声,他开口道,“是是,现在是小周总您坐在我面前。”
隔壁办公室里,岳储丞紧随其后也来到办公室,“思楠,你不是说明天才能回来吗?怎么行程改了也不跟我说一声,让我早些高兴。”
思楠翻开文件,一目十行中笑着摇头,“他们就是听说我明天回来才会在今天突然召开董事大会,若是我跟你说了实际日期,怕是今天这场会议我就赶不上了。”
岳储丞摸了摸头,这才明白思楠的心思,不过当下看到思楠,他最想说的不是生意,“不回瑞士了?你这次回来是准备好了要接手楚天?莫云沣知道你回来吗?子睿呢,你和莫云沣如今已经成这样,子睿的抚养权你有打算吗?”
“好了,废话不多说了。”思楠显然不想提,阖上文件,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一会儿还要去医院,你先大致跟我讲一下丝享现在的情况,一会儿在车上,我们再讨论细节。”
岳储丞瞪了她一眼,“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随后进入正题,“周华生想要吞购特丰集团,所以才急着要脱手丝享,他说的是想关掉,但据我所知,他是想把丝享送给江氏集团的少股东江季屿,想要拉拢他跟盛世对抗。”
“江季屿?”思楠皱眉,这个名字太陌生。
“你不知道也正常,他是江家最小的儿子,加上母亲出身低,他在江家经常属于被遗忘的一个,可两年前这个江季屿却一夜之间挤兑掉他几个哥哥,一跃成为江氏集团最厉害的角色。”
思楠闻言,露出好奇的目光。
岳储丞话音一转,说起江季屿的品行,“这个人城府极深,要是丝享落在他手里肯定被吞的渣都不剩,而且他品行很差,不是好人,能跟他成为朋友还好,要是成了敌人,后果会很严重。”
看着岳储丞严肃的表情,思楠笑了笑,没想到几年不管理生意,北城冒出了这么个厉害角色,竟然还想吞了丝享,抿唇,她喝了口咖啡,“说说,怎么个品行差法?”
“啊?”岳储丞一时有些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半天憋出一句,“女人方面吧,听说比莫云沣当年还滥情,手段上,听说比莫云沣还阴险。”
“噗……”思楠一口咖啡直接喷了出来,满身狼狈。
这是什么鬼形容。
去医院的路上,岳储丞原本是要再说些丝享的情况,不过没说两句思楠就睡着了,见她眼睑下的黑眼圈,他颇有些心疼,担心她着凉,他将暖气打开,其实他很懂,她一回来就如此拼命的工作无非是要想借工作来麻醉自己和逃避一些东西,只是有些东西,是命中注定,逃不掉的。
到了周梦菁住的安定医院,岳储丞叫醒思楠,病房里,周梦菁正抱着她的小布娃娃坐在树藤下,出神的盯着别处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