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不见得吧。”她恨恨地咬牙,“我也说不清现在对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他明明早就和叶徽宁苟且上了,居然还骗我瞒我,如果他早点和我提出离婚,我会不答应吗?可他偏偏要让我们都难堪,那么我为什么要让他如愿以偿?”
“男欢女爱这种事,怎么能忍得住?”
这话倒有些挑拨的意味!
安冉勾了勾唇,语气却带着一股子怨恨,“忍不住为什么要结婚?一个人在外面无拘无束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难道不好吗?我最恨别人骗我,尤其是把我当成傻子一样骗得团团转的!以前我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也挺好的,可他非说好以后要对我们母子好,让我和孩子满心期待,却又不守承诺,这才多长时间就变卦了?我为了他出轨的事情这么伤心,他说离婚就离婚,说和别人结婚就结婚,他把我当成什么了?”
“这么说,你是打算拆散他们,然后不和薄衍宸好?”
她冷笑,“有一句老话说得没错,出了轨的男人,就像掉进粪坑里的钱,不捡觉得可惜,捡了又觉得恶心,但对我来说,五爷觉得我像是缺钱的人吗?”
薄禹炜点头,“嗯,不缺,可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指桑骂槐?”
他的猜测并不是没有道理,二姨太三姨太到五姨太程依珊,那都是他出轨的明证。
“五爷多虑了,我是来找你合作的,怎么可能会骂你?我可不敢随便置喙五爷的家务事,顶多就是同情一下五婶而已。”
“呵,就当是吧。”
“那五爷愿意和我合作吗?”
“不愿意,我自己就能拆散他们,何须你?”他明确地拒绝了她,紧接着补充了一句,“我信不过你。”
安冉觉得好笑,“五爷只要答应我,就能坐收成果,这么好的事情,我想不通你为什么会拒绝?难道你觉得还有比我更好的拆散他们的人选吗?五爷难道是怕我暗中算计你?五爷可不像是胆子小的人。”
“激将法也没用……”
“那如果,我说我有五爷的把柄呢?”
“威胁?”他牙齿咬得有点响。
安冉淡定地说,“对,就是威胁。我还不信了,我威胁不了沈奕然,还威胁不了你?”
薄禹炜觉得有点好笑,“你威胁沈奕然什么了?”
她说得对,电话又杀不了人,他再凶狠也没用,所以语气稍稍带了些调笑。
“没成功的事情,说出来就没什么意义了,对吗?”安冉当然不会傻到告诉他,虽然他已经知道了。
“看来你对威胁我的事情,很有把握。”他继续笑,笑声里透着一股阴狠,“可你知道吗?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安冉笑着说,“人大多讨厌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情,我理解。”
“你倒是想得透彻,如果不是立场不同,或许我会很欣赏你。”
“在拆散薄衍宸和叶徽宁这件事上,我们的立场是相同的,既然五爷都说欣赏我了,那我们应该是可以合作的。”
他冷哼了一声,“那你先说说你能拿什么威胁我?我可不希望被你摆两道。”
“其实这个时候,我们早就心知肚明。程依珊死的时候,五爷就知道那是我设下的局,自然也不会想不到,当初在皇景二十六楼2613号房间外偷听的人是我而不是程依珊,而我,恰好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话。”
“你还真有胆子说出来!”他的话带着一股子杀气。
“我不说,五爷也早就知道了。既然你一直没有动我,就说明你也畏惧这件事,那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安冉毫不畏惧地笑了,“现在,我们可以交易了吗?”
他冷呵一声,“你都这么说了,我能不同意?只是,你怎么保证,这次过后,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或者用来威胁我第二次。”“我可以担保,但五爷不一定会相信我。这次合作我是很有诚心的,要不是五爷不答应,我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五爷您觉得呢?要对付我,对于您来说,还不是易如反掌?”
“呵,我不相信,你费尽心机,就是为了拆散薄衍宸和叶徽宁,然后好让我得利?说你真正的目的!我没闲心听你胡扯!”
“那我就不客气了,”安冉直言,语气透着一股阴狠毒辣:“要真正拆散他们,并不简单。老爷子和叶家一直想促成这件事婚事,如果他们发现我在后面搞破坏,肯定会想法设法阻止我或者杀了我,但我不想死,所以我希望五爷能用你的权利给我提供庇护,那样,我才能更好地完成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