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了撇嘴,对顾晨城的盲目崇拜不置可否:“你当我像你一样蠢么?我是认真考虑之后才选择的维泰哥。”
这句话一出,顾晨城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你认真考虑之后从我们中间选了维泰哥?”
“嗯。”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合眼缘。”
“你为什么没有选我?”顾晨城的猫儿眼瞪得溜圆:“我比维泰哥差在哪里?”
面对顾晨城,我似乎少了面对秦维泰时的提防,他越是凶巴巴我就越是想逗他:“差在你脸太臭,看着心烦。”
“郑新月,你!”顾晨城忍不住再次从沙发上跳起来,似乎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咬我两口了。
可惜我已经摸清他的套路,不再当回事。我朝他摆了摆手:“你别老是冲动,容易爆血管,年纪轻轻就脑溢血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顾晨城就是景阳冈上的笨老虎,只会一扑一掀一剪,三招不中就泄了劲,只能气鼓鼓地瞪着我:“郑新月,你信不信我弄你!”
“我信。”我抱着手臂看着他,邪恶的笑容止不住地上扬:“然后呢?”
“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
“那我就回家呗。”
“呵呵。”顾晨城突然不再气鼓鼓,而是诡异地露出了笑容。
不怕鬼哭就怕鬼笑,我警惕地贴着沙发:“晨城,你要干什么?”
顾晨城不理我,低着头朝我冲了过来,我吓得赶紧捂住肚子。谁知他的目的并不是撞我这么简单,一晃神的时间,他已经把我大头朝下地抗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晨城,你干嘛?把我放下来!”
“哼,”看到我吃瘪,顾晨城的语气里带着得意:“不是不怕么?你叫唤什么?声音像杀猪一样,难听死了。”
“难听你别听!”本着输人不能输阵的精神,我立刻顶了回去:“这样太难受了,你放我下去。”
“难受就受着,”顾晨城还嘴也很快:“你保证不和我唱反调我就放你下来。”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顾晨城还走着高冷毒舌的人设,那个时候我不怕死,非要和他唱反调。没想到这人高冷人设是假,小霸王人设是真,蛮起来就不讲究君子动口不动手那套了。
我这是玩蛇被蛇咬,活该。
顾晨城看我半天没回话,颠了颠肩膀:“快点发誓,否则我今晚把你挂在床头当台灯使。”
他的肩膀正好顶在我的胃上,这一颠,我差点把胃酸吐出来:“哎!你是哥,我错了,放我下来吧。”
顾晨城的声音更加得意了:“快点发誓!”
“行,我发誓。”
“你跟着我说,”顾晨城对我的敷衍十分不满意:“我郑新月,发誓,从今往后,不和顾晨城唱反调,不惹他生气,如有违者,胖三斤。”
我有些奇怪:“为什么是胖三斤?”
“手感好。”
他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流氓的话,我反倒不知道怎么回他了,只好乖乖认输:“行,我发誓。我郑新月从今往后都不惹顾晨城生气,如有违者,胖三斤。”
顾晨城满意地把我放回沙发上,斜睨着我道:“记住你的话,再敢乱来,还按刚才那样惩罚你。”
送饭的阿姨总算带着装好的饭菜来了,菜肴一一摆上桌之后,我才明白什么叫世家子的精致。
我不受郑家人待见,只在老宅住过几天,对豪门生活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净和静,老宅里做事的佣人手脚都很轻,不需要他们的时候几乎感受不到他们的存在,家里一尘不染,干净得像是没人住一样。
这会儿一看,有钱人家在细节处都显示着用心和高要求,做个盒饭都比普通人家细致,一道道菜分门别类地摆放着,这么远运来汤水都不洒一滴,打开还股股冒着热气。
顾晨城仍然不满意,冷着脸问道:“怎么这么晚?”
阿姨温和地解释道:“外面有许多记者,进门的时候耽搁了一会儿。”
和银月别墅不同,这里是属于月湖别墅区,四周有围墙圈住,记者进不来只能堵在门口。
我和顾晨城听说已经有记者跟来,都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