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儿!”
君袭墨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看到凌洛趴在软榻边还在呕血,木地板的缝隙里尽是殷红的鲜血,还不断往外流淌。
绣花的软榻上到处血迹斑斑,很是触目惊心。
凌洛已经接近昏迷,眉宇间的汗水如瀑布般滚落,她的脸色死灰死灰的,找不到一点血色。紧握的指尖已经把掌心刺破,连指缝里都是鲜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洛儿,洛儿!”
君袭墨懵了,连忙拉住她的手就要输入内力护住她的心脉,然而他才刚一用力,凌洛顿时惨叫一声,口中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别碰我,别!”
她尖叫道,整个身体都在剧烈哆嗦。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子此刻布满苦楚,粘着着汗水和血迹的脸也在慢慢扭曲着。
他不敢动了,连忙收回了手,“洛儿,这到底怎么了?笑儿,这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刚才从花园里回来就看到洛姐姐在睡觉,可她的手……”
“恩?”
“她的手臂忽然间变得很红很红,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去看了一下,然后她惊醒了,就吐血了,吐了好多好多,止都止不住。”
“云展!”君袭墨怒急的吼道,云展很快就急匆匆地飞奔了上来。
“殿下!”云展瞥了眼凌洛,瞧见那一地的血迹时也懵了。
“马上备马车,我要出宫!”
“殿下,洛儿小主都这样了,怕是……”
“她不能留在宫里,很危险。”
他很清楚凌洛的裂魂蛊发作的时候有多恐怖,到时候就算能压住东宫的人不说,也难保没有流言蜚语传出去。现在这节骨眼上,不能出任何问题。
“是!”
事不宜迟,云展连忙又飞身下楼去准备马车,君袭墨用斗篷裹住了凌洛,抱着她就跃下了楼阁,飞快朝前院跑去。
君含笑连忙找来抹布,开始把地面上的血迹一一清理干净。
君袭墨带着凌洛来到青荷小筑的时候,赛华佗已经在门口焦急的等候了,他接到了云展的飞鸽传书,连忙就从白云山庄赶了过来。
“小主,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蛊毒发作了?”看到君袭墨抱着凌洛跳下马车,他连忙迎了过去。
“进屋说话。”
君袭墨寒着脸把凌洛抱了进去,春花和夏荷连忙走了过来,“奴婢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让开!”
“都走开,没事别来烦人。”赛华佗跟在后面朝她们摆摆手,“去准备些热水。”
“是!”
君袭墨把凌洛放在床上时她并没有晕厥,只是那一身的汗水把斗篷都给浸湿了。赛华佗瞧她一脸的血迹斑斑,吓得连忙一个箭步走了过去。
他轻轻搭上凌洛的脉搏,又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眼睛忽然一下瞪成了铜铃。“好狠毒的血咒!”
“血咒是怎么东西?”君袭墨都要急疯了,看他脸色那么难看也吓得不轻。
“巫族最狠毒的巫术,用眉间血配合恋人的生辰八字下咒,生生相克!”
“说清楚。”
“洛儿小主应该是被人取了眉间血,再配合殿下你的生辰八字下咒,你们俩便生生相克,直到克死其中一人这咒就不攻自破。”
“……还有呢?”
“老仆只闻得这一个办法。”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命本宫死,要命洛儿死,这血咒才破得了吗?”
“……”
赛华佗没有做声,但脸色却默认了。君袭墨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眸布满寒霜。
是谁?是谁在背后算计他们?
“那现在怎么办?能够把血咒转移吗?转移到本宫身上来。”
君袭墨看都看得出如果这样下去,那死的人必然是凌洛。她中了裂魂蛊哪里还能抵抗得了这血咒呢?
他不要她死,绝不!
“不,不,殿下,我本就是个短命鬼,不要转移。”凌洛慌忙阻止道,不要他那么冲动。她本来就是错坠时空的灵魂,再死一次又何妨?
“洛儿小主,这是老仆研制好的克制裂魂蛊的丹药,你暂时把它压住。”赛华佗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瓶,倒出了一颗鲛泪包裹的丹丸。“你小心些吞下去,把它放置在丹田的位置。”
“好!”
不管怎样,现在身上有两种要命的巫术,她还是先压住一种再说。她昂头一口吞下,运气缓缓把丹丸推至丹田。很快,身体好像有股如释重负的感觉,她好像没那么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