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东宫
软榻上,凌洛抱着银闪那香喷喷的身子不断的蹭啊蹭,亲昵极了。
“银闪,你又去圣池洗澡了吧?真香。”她猜都能猜到它们应该经历过一场残酷的厮杀,否则银闪不会去圣池的。
“呜呜!”银闪谄媚地摇着尾巴在她怀中撒娇打滚,变成哈巴狗似得它,完全没有了之前那霸气无敌的模样。
“谢谢你!”
“呜呜!”
“小主,银闪怎么又变小了啊?”春花惊愕道,难以想象刚才还庞大无奇的狼王这会变成了这么一点点大。
“去,把他们都叫进来。”
“是!”
很快,春夏秋冬和张王马赵都走了进来,瞧银闪的眼神多了分惊愕。
“银闪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不管谁问起都不准说,传令下去,谁说出去本宫绝不轻饶。”她有种预感,按照凤珏的本性,不会轻易放过银闪的。
“遵命!”
“王朝,你留下,其余的人都下去休息吧。”
“是!”
带其他人走了过后,凌洛才又道,“关于幕僚的事情,有没有什么新的动静?”
“回小主,奴才听说丞相和太尉把折子地上去过后,皇上就立马下旨关押了那些幕僚。不过好再奴才跑得快,跟殿下走得比较近的几个官员的门客都没有被抓。”
“然后呢?”
“然后奴才就不知道了。”
“继续去听着,有什么事尽快跟我报备。”
“喳!”
王朝离开过后就已经是两更天了,凌洛抱着银闪上了床榻,但却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脑袋里尽是御林军围攻揽月山庄的情景,令她非常揪心。
“咳咳,咳咳咳!”
急促的咳嗽令她喘息更加不均匀,便支起身子有气无力地靠着床头,有种被死神眷顾的紧迫感。
银闪满眼担忧的看着她,不断轻舔着她的手背,脸蛋,恨不能帮她生病。
春花听到咳嗽声走了进来,手中还端着她刚刚去煨热的药汁。
“小主,你的病情越来越重了啊,快喝点药汁吧。”
“恩,你怎么起来了?不是让你们都去休息吗?”
凌洛倒是一点不娇气,接过碗就咕嘟咕嘟地喝光了药。她也深深讨厌这样的自己,仿佛要死了一样。尤其是心里有种特别忐忑的感觉,好像要出大事一样,她不知道怎么了。
“你病成这样奴婢怎么放心呢,肯定睡不着的。小主,奴婢给你捏捏腿吧,这样你舒服些就能睡着了。”
“好!”
凌洛斜靠着床头眯起了眼睛,其实她很倦,但又难受得睡不着,整个人身体都像是要爆炸了似得。
春花轻轻地给她捏腿,舒适的感觉令她昏昏欲睡。
恍惚间,她好像走出了东宫,在皇宫里漫无目的的走着,四下里没有人,但又一层淡淡的血红色的薄雾隆重了四周。
她好惶恐,走进了那片血雾,却好像看到一身玄色长袍的君袭墨抱着一个胸口插着长剑的女子走了过来。
“殿下!”她一惊,连忙跑了过去,但明明是那么近的距离她却跑不过去,始终都差着两丈远的距离。
君袭墨像是听不到她说话,只是机械地抱着女人走,惊世的脸颊透着万念俱灰。
等等!
这不是君袭墨,一样的容貌一样的身板,但她知道这不是他,这是她在梦境里见过的那个男子。
她记得,诛仙台上,那个男子用轩辕剑杀死了他的女人,那个女人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就是他此刻怀中抱着的那个。
她这是又做梦了么?可怎么会有他们的存在呢?
“喂,喂,那位同志,麻烦你应我一下好吗?你听得到我说话吗?”她努力朝着他们跑,想靠近,想问一下他们干嘛老是闯进她的梦境。
那形似君袭墨的男人转过头,静静地看着她,眸色依然很冷,很绝望。
“洛儿,今生今世,我绝不会让你在我眼前死去的。”
“我擦,我没死的好么?我从这个世界活到那个世界,我很逍遥的好么?”
“就算毁尽我元神,我也一定会保全你的魂魄。”
“艾玛好肉麻啊,你是在对我说话吗?同志,你在跟我说话吗?我不用你保全啊,我自己就能保全自己啊……”
她忽然发现自己是在跟自己说话,那个男人压根就没看她,而是透过她在看另外的什么东西。自然,那个话也不是对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