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不可以来的哦。”
“这么神秘,好吧!”
君袭墨也不坚持,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做。妖皇这次回来过后,朝廷的大臣肯定要做一些调整,他得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他走了过后,凌洛便又开始紧锣密鼓地写,孜孜不倦,没日没夜。
银闪一直在陪着她,日里夜里都陪着。它的眼神里一直透着一股悲凉,越来越浓,也不知道为什么。
凌洛大概是写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才全部写好,足足有一丈长的折子。她又认真地把折子修订成三册,这样方便阅览。而后,她装在了早就准备好的一个木匣子里,用红绸系了个蝴蝶结。
“主人,你这个是什么东西啊?”银闪支起两只爪子趴在案台上看着她叠装,很好奇地问。
“这个啊,是我们那个时代的一些治国和打仗的办法,我这不是就要死了嘛,想着给皇上留下点什么。”
“……主人,你不会死的。”银闪睨她一眼,用大脑袋蹭了蹭,“你一定不会死的。”
“但愿如此吧,时间不早了,明天就是皇上的生日,咱们去宫外采购一些东西吧。”
“好嘛。”
凌洛藏好盒子,与银闪一起偷偷溜出宫了。正好碰见了君昭谕骑着马和孟昕若他们一起出宫了,带着不少家什,后面还跟着好些宫女。
送他们的是风驰,骑着马跟在最后面,脸色很深沉。凌洛愣了一下,和银闪藏在了转角处,望着他们浩浩荡荡地离开。
“奇怪,他们怎么会离开的?”她好奇地嘟哝了一声。
“听说啊,皇上把八皇子他们赶走了,啧啧啧,这皇宫里面啊,真的是人情太淡漠了。”
“不会吧,八皇子不是已经封王了吗?”
“说是那么说,谁知道真相是什么样的呢?唉,这天下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乱了。”
凌洛把这些人的话尽收耳底,不由得拧眉。百姓们这些流言是哪里听来的?如果一传十十传百的话,那对君袭墨绝对是中伤啊?
她领着银闪来到了烟雨楼里,里面依旧高朋满座,比起这街道上来说,这里相对要热闹好多。而且这里有不少的百姓,看得也是聚精会神的。
朗星很快迎了过来,跟她报备这段时间的事情和收入。“少主,咱们这烟雨楼现在是全京都唯一一家风月场所了。”
“风月你头啊,会不会讲话?”
“嘿嘿,你知道么,这段时间天天日进斗金啊,咱们账房可多了大概十万两的银子呢。”
“这么多?”
“可不是嘛,你别看这京都城不算大,但有钱人多着呢。还有些是其他郡城来的人,都是慕名而来的。”
“那敢情不错,对了,你们有没有听到一些闲言碎语,对皇上说三道四的话?我刚才在街上听到好些难听的话。”
“唉,这倒是有,隔三差五就会有。已经流传很久了,也不知道是谁放出的消息。还有少主你呢,很多人说你是妖魔。”
“……这样吧,你去把云裳和清羽她们叫过来,我有些事情要找她们。”
“好!”
四大台柱如今都是烟雨楼里举足轻重的人物,已经声名远播了。四人来到后院后,喜滋滋地对凌洛行了一个礼。
“小主,你今天怎么舍得来看我们啊?”
“想你们了啊,就过来看看。对了,你们能不能排戏剧?”
“什么戏剧?”
“就是这样……”
凌洛大概用了两个时辰的时间给她们解释什么叫戏剧,然后让她们编排几个专门歌颂炎国新皇的戏剧。
烟雨楼的人流动性大,所以戏剧的方式告诉百姓那些流言是假的,这样比较深入人心一点。
虽然说有句话叫做流言止于智者,但是可惜的是,炎国百姓极少懂得这一点,她怕以讹传讹出现暴乱,所以先未雨绸缪。
而做完这些事情后已经快黄昏了,她让朗星出去帮忙买了一些明天生日要用的东西,才又离开了烟雨楼。
身后,有一个人一直如影随形地跟着她,宛如黑暗中的一匹孤狼,带着恨意和杀戮。
然而凌洛根本没有察觉,依然骑着银闪风骚地招摇过市,很多人看到她也都不奇怪了。看太多了嘛就习以为常了。
这人影一直跟随她到皇宫才离开,如一阵风似得又消失无踪了。但是他留下的那股悚意,却一直在悄然蔓延。
“女人,你这辈子千不该万不该的嫁给了君袭墨那杀千刀的混账,否则本王也不会如此憎恨你。本王要让你们尝尝什么叫地狱,什么叫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暗夜中,有一个咬牙切齿的诅咒飘了很远很远,仿佛一道无形的犀利的箭,正射向凌洛和君袭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