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猛然意识到,魏翌这会儿正在沐浴,门口最多也就一个石松守着。
她若这会儿过去,石松一个人拖着她和魏翌两个,定是干不过这有帮手的黑衣人的。
那她和魏翌两个人今晚都得玩完了
不行,不行
她得想个法子,多争取点时间才行。
镇静,镇静
余微在心里不停的这样对自己说着。
她看了眼黑沉沉的周遭,又是一口吸气,终于鼓起勇气,脚下一转换了个方向。
只是还没走两步,黑衣人就叫住了余微:“等等”
余微浑身又是一僵,她赶紧停下脚,“怎,怎么了大哥”
“你把我们往哪儿带呢”
黑衣人冷哼一声,“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话音刚落,他手上一动,余微脖子就是一疼,她忍不住闭了闭眼。
接着,她就感觉到有液体顺着脖颈往下流淌,那液体湿漉漉,又黏糊糊的,还带着温度
余微被吓得瞬间被冻住,她全身褪去温度变得冰冷发凉,连指尖都失了血色,她额角的冷汗层层冒起,眼前也是一阵一阵的发黑。
“大,大哥,我没带错路,世子喜静,他的书房确实有些偏”好不容易,余微艰难解释道。
“少他妈废话”
黑衣人像是认识路一般,直接警告道:“赶紧给我带正确的路,不然下一刀就不止是脖子了。”
黑衣人说着,直接用刀背在她脸上比划了两下。
余微头皮一紧,她吓得赶紧闭上眼睛,又连声应道:“不敢了,不敢了”
这一次,她不敢再冒险,老老实实的往前带路。
没多久,就到了魏翌的书房的走廊上,这时,石松正拎着桶水在门口,打算推门进去。
余微见着,心头一喜,她闭了闭眼,终于豁出去高声叫道:“石松”
话音未落,在黑衣人怔楞的瞬间,她立即弯下身,反身一脚踹向了黑衣人,然后拔腿就朝书房跑去。
这时石松也反应过来,立即高声朝外叫了声:“有刺客”
接着他就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冲过来和黑衣人干了起来。
只是这时,数十名黑衣人突然从各个暗处跳了出来,很快围住了院子。
余微见状,心头又是一慌,她吓得赶紧推开书房门,朝内奔去。
她想找个地方躲,只是魏翌书房看着空旷,确实无一处适合藏身,慌乱中,她直奔了盥洗室。
而此时,魏翌正赤、身、裸、体的泡在浴桶里
第29章
盥洗室里,灯烛昏黄。
余微跑进去,就见魏翌正用双臂撑起浴桶边缘,似是准备出来。
听到声音,他又坐回了浴桶,双眼直直的扫向了她。
四目相对,美男入浴的画面就出现在余微的眼前。
他的发全都披散了下来,如瀑如藻一般密黑。
大约沐浴的关系,热气晕染开来,他雪色的脸上不再是病态的苍白,而是添了几分血色的白皙。
灯烛照耀下,那张俊美深邃的面容隐隐泛着光晕,犹如玉雕般精美。
妖孽,余微脑子里就闪过这两个字,然后她视线不自觉的往下看。
和她想象中的那副病弱得骨瘦如柴的身躯不同,他的身材颀长纤细。
而这纤细的身材下,男人的线条分明,那沉稳有力的手臂和肌肉结实的胸前还滴着水珠。
余微呆住,心脏突然不受控制的急速跳动起来,连外面刀剑拼杀的打斗她都忽略了。
她很难想象,一个常年以病弱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人,怎么会有这样一副完美到让她血脉喷张的身材。
魏翌被她目光灼灼的盯着,脖子乃至耳根都已经红透,他清冷的面上浮现一丝羞怒,“看够了没有”
男人带着愠怒的暗哑嗓音响起,余微才回过神,她猛地转过身,嘴里还不自觉的回了句:“够了,够了。”
话音刚落,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她又忍不住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
魏翌抿了抿唇,他看了眼屏风上挂的衣裳搭的衣裳,吩咐她:“屏风上的换洗衣物给我递过来。”
“啊”
余微愣了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外面有人高声叫道:“魏翌就在书房”
余微听出来这声音就是她之前遇到的那个粗葛男声,她赶紧又转过身,脸带紧张:“他们会不会攻进来”
就这时,外面的刀剑声也开始由远及近,越发激烈,惨叫声也是此起彼伏。
余微听得心头更慌,她又问魏翌:“清晖院护卫有多少啊,我平时也没见,王府的护卫听到声赶过来会不会太晚”
魏翌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他脸色微沉了沉,却没回余微问题,只再次朝她道:“先去给我将衣裳取过来,快些。”
余微这次反应过来了,她看了眼屏风处,见了上面搭着的衣物,她忙跑了过去,取下衣裳。
拿过去的时候她不敢再似之前那般看他,只背对着递给他,想了想又忍不住问了他一句:“你自己可以吗”
魏翌刚从余微手里接过衣服,还没来得及回她。
就听到门突然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似乎是有人被踢到了门上发出的撞击。
余微听到声音,被吓得一抖,她忍不住再次转头看向魏翌,“怎,怎么办他们是不是要闯进来了”
余微说着不放心,忍不住往前走几步,支着头朝门口方向张望。
她脸上担忧明显,眼里也全是焦虑。
怎么办,若是那群黑衣人闯了进来,就她和魏翌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拿什么来抵抗
这么一想着,她就开始查看盥洗室周围,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能暂时抵挡一阵的东西。
魏翌听到声音脸色也微变了变,只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见余微的动作,眉心不由跳了跳,“你在做什么”
“我找找有什么能当武器的东西,能让我们抵一抵,怎么也要坚持一下等援兵来啊。”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余微说到这里,还看了眼魏翌,见他还没穿衣裳,不由又撇开了头。
“你放心,我虽然没习过武,可好歹还是有一身蛮力的,等会你就待
石松已经多年没见到自家世子如此慌乱无主的一面,心下一惊,立即领命下去了。
没多久陈盛就赶到了清晖院。
余微这时候则躺